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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忱洲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四年合约，这么快就到期了吗
他下意识给黎霜序发消息。
【你现在在哪里？】
但屏幕上却显示出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黎霜序把他拉黑了。
季忱洲眉头紧蹙，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在发颤，立刻拨打了她的电话。
但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这一刻，季忱洲呼吸滞了一瞬。
“霜序”
他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慌乱。
他又立刻给好友打电话。
“帮我查一下黎霜序的下落。”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黎霜序了？”
好友问他原因。
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霜序跟我分手了。”
“啊？这不是好事吗？你听起来这么惆怅是怎么回事？”
好友有些惊讶，“反正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小蔓，和黎霜序也不过是合约情侣，刚好，黎霜序跟你分手，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小蔓在一起了啊，多好的事啊”
季忱洲怔了怔。
是啊，明明这就是他和黎霜序一开始就约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情却这么郁闷呢？
他捂住怦怦狂跳的心口，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恰在这时，手机响起。
他眼前一亮，但在看到是白小蔓时，神色渐渐暗淡，按下接听键。
“忱洲～”
白小蔓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在哪里呀？不是跟你约好，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吗？赶紧过来吧，等你哦。”
季忱洲垂下眼帘，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到达白小蔓发来的地址，白小蔓就穿着一身漂亮的小裙子扑进他的怀里。
季忱洲不动声色地避了避：“什么事？”
白小蔓对他眨了眨眼睛：“进去你就知道啦。”
推开宴会的大门，季忱洲的步伐微顿。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整个会场都被布置成了浪漫的告白现场——
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粉色的气球，装饰了他和白小蔓的名字的蛋糕
还有他和白小蔓的共同好友，见他进来，都纷纷投来了暧昧的目光。
季忱洲疑惑之际，大屏幕忽然亮起。
一张张他和白小蔓的合照，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
图书馆里，他在写作业，白小蔓坐在他身边吃零食。
窗户旁，白小蔓趴在桌上睡觉，他拿起书本为她遮挡阳光。
雨天，他将伞倾向白小蔓，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打湿。
每一张照片，他看向白小蔓的那一刻，眼里都缀满了情意。
就算是路人，都能够看出，他对白小蔓的喜欢。
但此时此刻，季忱洲看到这些照片，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细微地皱了一下眉。
与此同时，白小蔓红着脸走上台，微笑地看着他：“忱洲，我都知道了，你和黎霜序一直都是合约情侣，你这些年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你的情意，让我们错过了彼此这么多年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想对你说的是”
白小蔓脸色泛红，音量提高：“季忱洲，我现在也喜欢你了！我们不做普通朋友了，我们做男女朋友吧！”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都发出了欢呼声。
“忱洲恭喜啊！这下双向奔赴，暗恋成真了啊！”
“赶紧答应吧！”
季忱洲听着他们的怂恿，神情没有多大的波澜。
此时此刻，他看着白小蔓，眼前浮现出的竟是黎霜序的脸，还有这四年的点点滴滴：
她每天早起为他准备的养胃粥，吃饭时细心为她挑出葱和香菜的认真侧脸，还有她每次和他相视时，那满是爱慕之意的眼神
季忱洲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莫名的，心跳漏了一拍。
“忱洲？”
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白小蔓有些疑惑。
其他人也同样不解。
“怎么回事？忱洲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小蔓的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啊！”
“是啊忱洲，给个准话呀！”
“够了。”
季忱洲打断了他们的话，继而看向白小蔓，“小蔓”
“我在。”白小蔓一脸期待地看向他。
“抱歉。”
季忱洲直视她的眼睛，“我没有办法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