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觉得自己快成仙了——不是那种飘逸的仙,是那种快要升天的仙。连续加班三十六小时,他的眼皮像挂了铅块,脚底下踩棉花,看谁都觉得对方脑袋上顶了个心电图,哔哔哔地闪着生命衰竭的警告。
林医生！3床病人又吐了！小护士唐思思扯着嗓子喊,声音尖得能戳破急诊科的嘈杂。
林逸抹了把脸,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了来了,吐呗,反正咱急诊科的地板比厕所还耐脏。
这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发凉。一扭头,副主任张伟正眯着小眼睛瞪他,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块过期的培根：林逸,注意点形象！医院是讲专业的地方,不是你家炕头！
林逸心里骂了句讲你妹,脸上却堆起假笑：张主任教育的是,我这就去专业地擦地板。
张伟哼了一声,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了。这货整天把灵活挂嘴边,其实就是让医生们多开贵药、多拍没用的CT,好给医院创收。林逸最烦这套,所以混了三年还是个小住院医,穷得连外卖都不敢点加蛋的。
正憋屈着呢,急诊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两个民工打扮的男人架着个同伴冲进来。被架着的那人三十多岁,脸色青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医生！救命啊！我哥他喘不上气了！其中一个年轻点的民工急得满头大汗,手抖得跟触电似的。
林逸一个激灵,疲劳瞬间飞了一半。他冲过去扶住病人,触手一片滚烫——这体温少说四十度往上。再看病人的指甲盖,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有病史吗林逸一边问,一边指挥护士上监护仪。
年轻民工带着哭腔说：就、就在工地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说嗓子痒,然后咳得不行,咳着咳着就成这样了！王哥他身体一向好得很,连感冒都少！
监护仪嘀嘀乱叫,血氧饱和度直线往下掉：90%、85%、80%……低于70%就得脑损伤了。林逸心里一沉,这症状太怪了,不像哮喘也不是心梗,倒像是——
让开让开！都围在这儿干嘛张伟又晃悠过来,瞥了眼病人,眉头皱成个川字,这不明摆着是重度哮喘吗先推一针肾上腺素,再安排个胸部CT……
林逸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肾上腺素是能乱用的吗这病人心率都快一百四了,再推肾上腺素直接可以准备电击除颤了！
主任,这不像哮喘。林逸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恭敬,病人咳喘伴高烧,指甲有金属色泽,我怀疑是重金属中毒或者……
你怀疑你一个住院医怀疑什么张伟打断他,唾沫星子差点喷林逸脸上,按我说的做！医院要创收……啊不是,要讲效率！
周围几个小护士敢怒不敢言。唐思思偷偷对林逸使眼色,意思是别硬刚。
但林逸看着病人越来越紫的脸,那股憋了三年的火噌地冒出来了。他正要开口怼人,突然病人猛地一抽搐,哇地咳出一团东西——
那东西掉在地上,叮的一声轻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
地上躺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花瓣,边缘锋利,闪着冷冰冰的银光。花瓣上沾着血丝,看起来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这是啥啊年轻民工吓得声音都变调了,我哥他咳出个铁片子！
张伟也傻眼了,张着嘴半天没出声。
就在这时,林逸脑子里叮的一声响,比那金属花瓣落地的声音还清脆。一个充满机械感的女声凭空响起：
【检测到强烈医疗吐槽能量,绑定宿主中……绑定成功！】
【医疗吐槽系统为您服务！本系统致力于打击医疗界奇葩行为,普及正确医疗知识。只要宿主成功解决医疗纠纷、打脸脑残同事、拯救无辜患者,即可获得技能点奖励！】
【新手任务发布：诊断这名患者的真实病因,并让副主任张伟当众丢脸。奖励：技能透视眼（初级）,吐槽点100点。】
林逸差点以为自己疲劳过度出现幻听了。但眼前突然浮现的半透明蓝色界面清晰得很：左边是任务说明,右边居然是个虚拟商店,里面卖什么诊断术精通、手术手感+50%之类的技能,价格从100点到10000点不等。
卧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还是专门用来吐槽的金手指！
林逸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得绷着。他轻咳一声,对张伟说：主任,这看样子不是简单的哮喘啊。要不您先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张伟脸上挂不住,硬着头皮说：胡说什么！这就是个罕见病例而已！快送CT室！
送CT室可能来不及了。林逸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那枚金属花瓣。触手冰凉,边缘异常锋利。他注意到花瓣根部有个极小的logo,像是某种医疗器械的标志。
突然,他灵光一闪：你们工地最近是不是在用一种新型焊接材料银白色的,味道有点甜
年轻民工猛地点头：对对对！就上周开始的！王哥是焊工,他说那新材料烧起来味道怪甜的,还开玩笑说像女朋头送的糖……
林逸脑子里啪地亮了全灯。他站起来对张伟说：主任,这是金属烟热合并呼吸道金属异物沉积！那焊接材料里肯定含有镉或者汞之类的重金属,高温产生的烟雾被吸入后沉积在呼吸道,与体液反应生成金属氧化物结晶——就是这种花瓣状异物！
整个急诊室鸦雀无声。几个资深护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张伟的脸则从红变白再变青,跟霓虹灯似的。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病！张伟还在垂死挣扎。
林逸微微一笑,心里对系统说：喂,能不能给点提示比如那花瓣上的logo是啥
系统立刻回应：【分析中……logo属于康安医疗器械公司,该公司近期向多家工地销售未达标焊接材料,重金属超标50倍。备注：张伟副主任的姐夫是该公司股东。】
好家伙！原来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张伟急着掩盖病情！
林逸立刻有了主意。他故意提高音量：主任,这花瓣上好像有商标啊‘康安医疗’……这公司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听说您姐夫……
闭嘴！张伟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打断他,快！按林医生说的方案处理！马上给病人用重金属解毒剂！准备支气管镜取出异物！
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所有人都闪了腰。小护士们憋着笑赶紧去准备药品。林逸脑子里又叮了一声：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发放：透视眼（初级）-可持续10秒,冷却时间1小时；吐槽点100点。】
林逸只觉得眼睛一热,再看张伟时,居然能隐约看到他白大褂下面穿的是一条印着卡通猪头的内裤……
卧槽！这技能有点邪门啊！
半小时后,病人用了药情况稳定下来,被送去做详细检查。农民工兄弟拉着林逸的手千恩万谢,差点跪下。张伟早溜得没影了。
唐思思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林医生你好厉害啊！刚才那样子帅呆了！
林逸摸了摸鼻子,刚想装个逼,脑子里的系统又响了：
【突发任务：一小时后将有重大医疗危机爆发,请宿主做好准备。危机来源：张伟的报复。】
林逸脸上的笑僵住了。
得,这班是彻底别想下了。
林逸还没来得及琢磨张伟会怎么报复,急诊科就又炸锅了。
让一让！让一让！急救车送来的！两个担架床哐当哐当地冲进来,上面躺着两个工人,跟之前那个王哥一样面色青紫,咳得撕心裂肺。
唐思思脸都白了：林医生,这、这怎么又来了两个
林逸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张伟这报复来得也太快了吧直接给他整批量生产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张伟就挺着啤酒肚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个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那男人手里拎着个公文包,脸上挂着职业假笑,一看就不是来看病的。
林医生,正好你也在。张伟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是康安医疗的李经理。听说你对我们公司产品有些……误解
李经理上前一步,递来一张名片：林医生年轻有为啊。不过关于我们产品的质量问题,绝对是误会。我们公司的焊接材料都是通过国家标准认证的……
林逸没接名片,眼睛盯着新来的两个病人。他们咳得更厉害了,血氧饱和度一路往下掉。监护仪的警报声跟催命符似的,听得人心慌。
李经理是吧林逸头也不抬,要不您先看看这几位病人都是用了贵公司产品后出现同样症状的。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您说呢
李经理脸色不变：这可能是工人们操作不当,或者有其他病因……
话没说完,一个病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噗地一声又咳出一小片金属花瓣,正好掉在李经理锃亮的皮鞋上。
现场瞬间安静了。
李经理的脸绿了。
张伟的汗下来了。
林逸乐了。
哎呀呀,贵公司的产品还会自动开花呢林逸故意夸张地说,这要是拿去参加艺术展,说不定能拿个奖
小护士们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唐思思干脆转过身去,假装在整理器械。
李经理铁青着脸捡起金属花瓣,手有点抖：这、这不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的产品重金属超标至少五十倍。林逸突然严肃起来,镉烟雾吸入后与呼吸道分泌物反应,生成氧化镉结晶。这些结晶会刺激呼吸道,引起咳嗽、发热,严重时会导致肺水肿和呼吸衰竭。
他走到最先来的王哥的病床边,拿起检查报告：刚才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血镉浓度超标六十倍。李经理要不要看看
李经理后退一步,额头冒汗。
张伟赶紧打圆场：林医生！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李经理,咱们去办公室谈……
证据林逸笑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那家工地取样或者直接找媒体来看看这能咳出花的奇观
一听媒体二字,李经理彻底慌了：别别别！有事好商量！我们公司可以承担所有医疗费,还可以赔偿……
只是赔偿就完了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站在那儿,举着手机似乎在录像。她扎着马尾辫,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是都市健康报的记者叶小雨。姑娘晃了晃记者证,刚好来做医疗专题,没想到碰上这么精彩的场面。李经理,能说说康安医疗的产品是怎么通过质检的吗
李经理脸都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张伟更是慌得直搓手：叶记者,这都是误会,误会……
林逸看着这场面,心里直乐呵。他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叮了一声：
【突发任务完成！成功应对报复,揭露医疗黑幕。奖励：诊断术（中级）,吐槽点200点。当前总吐槽点：300点。】
爽！这系统真够意思！
叶小雨已经走到李经理面前,手机差点怼人脸上：李经理不说话是默认了吗张主任,听说您姐夫是康安医疗的股东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贵院一直在采购这家公司的产品吗
好家伙,这记者功课做得够足的！林逸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
张伟支支吾吾地想溜,被叶小雨一句观众朋友们想看主任的专业解释给钉在了原地。
最后的结果是,康安医疗同意承担所有患者的医疗费和赔偿,并召回问题产品。张伟灰溜溜地躲回了办公室,一下午没敢露面。
病人家属对林逸千恩万谢,差点把他当活菩萨供起来。唐思思和小护士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星星。
叶小雨采访完病人,走过来对林逸伸出手：林医生,今天多谢你配合。能加个微信吗后续可能还需要采访。
林逸跟她握手,感觉这姑娘手劲不小：我只是做了医生该做的事。
现在像你这么‘该做事’的医生可不多了。叶小雨眨眨眼,扫了微信,对了,你刚才怼人的样子挺帅的,我拍了一段发抖音了,不介意吧
林逸一愣：发抖音了
他赶紧摸出手机,果然在同城热搜上看到了自己：最刚医生、咳出金属花瓣、康安医疗黑幕。视频里他正对着李经理说贵公司的产品还会自动开花呢,点赞已经破万了。
评论区的画风是这样的：
哈哈哈这医生嘴好毒我好爱！
长得也挺帅的,单身吗
康安医疗滚出医疗界！
为林医生打call！
得,一不小心成网红了。
下班的时候,林逸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虽然还是累成狗,但心情完全不同。走到医院门口,发现叶小雨居然等在那儿。
林医生,赏脸吃个晚饭叶小雨笑着晃了晃手机,就当感谢你提供新闻线索。
林逸挑挑眉：记者请医生吃饭,不会被写成‘医疗界潜规则’吧
叶小雨噗嗤笑了：那你请我写成‘医生贿赂记者’
两人相视而笑。
最后去了医院附近的小馆子。叶小雨是个爽快人,一边撸串一边说：今天真解气！我盯康安医疗好久了,一直没实锤。你这直接给我送了个大礼包！
林逸喝了口啤酒：你是怎么知道张伟他姐夫是股东的
媒体人的直觉。叶小雨神秘地笑笑,然后正经起来,不过你要小心,张伟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康安医疗背后关系网挺大的。
林逸哼了一声：随便他来,我有的是办法接招。
说完自己都愣了。以前他可不是这么刚的人,都是能忍则忍。这系统还真改变性格啊
叶小雨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有底气！我喜欢！对了,你明天值班吗我可能还要来采访几个病人...
两人聊得正欢,林逸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林医生！不好了！唐思思的声音带着哭腔,又送来十几个工人,症状跟之前一模一样！张主任说都是普通中毒,不让用解毒剂,非要先做全套检查！病人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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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猛地站起来。
好个张伟,这是要鱼死网破啊！
我马上回来！他挂掉电话,对叶小雨说,医院有急症,得回去一趟。
叶小雨也站起来,眼神犀利：又是康安医疗的事
林逸点头。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叶小雨迅速结账,这次我要全程跟踪报道！
回医院的路上,林逸脑子飞快转着。张伟这是狗急跳墙了,明知是重金属中毒却故意拖延治疗,这是要出人命的！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紧急任务：阻止医疗事故,挽救患者生命。奖励：手术手感+50%,吐槽点500点。附加任务：让张伟自食其果。】
林逸握紧拳头。
行,既然你要玩大的,老子奉陪到底！
急诊科已经乱成一锅粥。
十几张担架床挤满了过道,工人们咳得撕心裂肺,监护仪的警报声此起彼伏,跟开交响乐会似的。家属们的哭喊声、护士们的脚步声、医生的指令声混在一起,吵得人头皮发麻。
张伟站在急诊室中央,胖脸上油光满面,正指挥着：先送CT！全部送CT！没有检查结果不能乱用药！
林逸一眼就看出好几个病人已经出现肺水肿症状,再不用解毒剂就来不及了。他冲过去拦住一个正要被推往CT室的病人：等等！他血氧都掉到80%了,不能再移动！
张伟转头瞪他：林医生！这里谁说了算你一个住院医指手画脚什么
要是出人命了,您担得起吗林逸寸步不让。
叶小雨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声音清晰地说：各位网友,我们现在在市一院急诊科。这里又出现十几例疑似重金属中毒患者,但科室负责人张伟主任拒绝立即治疗,坚持要先做检查...
张伟脸色一变,伸手要抢手机：谁让你拍的！这是医院,不许拍照！
叶小雨灵活地躲到林逸身后,镜头稳稳对着张伟：张主任,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明知是重金属中毒却不及时用药吗听说您和医疗器械公司有利益关系
这话一出,周围的病人家属全都看了过来,眼神变得怀疑而愤怒。
什么医生和公司勾结
怪不得拖着不治！
我老公要是出事了跟你们没完！
张伟慌了,额头冒汗：胡说八道！这都是造谣！林逸,是不是你散布的谣言
林逸没理他,径直走到一个情况最危重的病人床边。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嘴唇已经紫得发黑,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廓起伏。
思思,准备二巯丙磺钠,立刻静脉注射！林逸果断下令。
唐思思犹豫地看了眼张伟。
快去！林逸喝道,出事了算我的！
【系统提示：使用诊断术（中级）成功。患者为重度镉中毒合并急性肺水肿,需立即解毒剂治疗并行气管插管。】
林逸脑子飞快转着。二巯丙磺钠是重金属解毒剂,但需要精确计算剂量,过量会损伤肾脏。平时这都是主任级别的医生才敢下的医嘱...
林医生,药来了！唐思思推着抢救车跑来。
林逸深吸一口气,拿起注射器。说来也怪,他的手突然变得异常稳定,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类似的操作——肯定是那个手术手感+50%在起作用！
他精准地抽取药液,消毒,穿刺,推注...一气呵成。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监护仪。血氧饱和度还在跌：79%...78%...
张伟冷笑一声：装什么英雄,等会出事看你怎么收场...
话没说完,监护仪上的数字突然停止了下跌,然后极其缓慢地开始回升：79%...80%...81%...
升了！升了！病人家属激动地喊起来。
小伙子剧烈咳嗽几声,咳出一大口带着金属碎片的痰,呼吸明显顺畅了许多。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
林逸松口气,对护士说：准备气管插管,他需要呼吸支持。其他病人按照体重计算剂量,全部用解毒剂！
这下没人听张伟的了。护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医生们也开始接手病人。张伟被晾在一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叶小雨把镜头对准林逸,解说声音有些激动：各位网友看到了吗林医生顶住压力果断治疗,终于挽救了患者生命！这才是医者仁心！
林逸没时间搭理这些,他一个个检查病人情况,下达医嘱,忙得团团转。有那么一瞬间,他抬头看见叶小雨正望着自己,眼神里有一种特别的光芒...
呃,可能是错觉吧。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
两个小时后,最危重的几个病人都稳定下来,转入ICU进一步治疗。林逸累得直接坐在走廊地上,白大褂上沾满了血和痰渍。
叶小雨走过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吧。你刚才...挺帅的。
林逸接过水猛灌几口,喘着气说：帅什么啊,差点就出人命了。
但你还是做到了。叶小雨蹲下来,声音轻柔许多,你知道吗直播同时在线人数最高有十万多。很多人都在为你叫好。
林逸苦笑：张伟这下要恨死我了。
他活该！叶小雨哼了一声,我已经把直播录像整理成新闻稿发回去了,明天头版见。康安医疗和张伟一个都跑不了！
正说着,林逸手机响了。是院长打来的。
林医生,来我办公室一趟。院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叶小雨担心地看着他：要不要我跟你去万一他们为难你...
林逸摆摆手：没事,我自己能搞定。其实心里虚得一比。
院长办公室里,张伟果然也在,正哭丧着脸诉苦：...林逸他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擅自用药,还在媒体面前诋毁医院形象...
院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他听完张伟的抱怨,转向林逸：林医生,你有什么要说的
林逸深吸一口气,把事情经过如实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院长,如果不是及时用药,至少会有三位患者死亡。这是明显的群体性重金属中毒,张主任却一再拖延治疗,我很怀疑他的动机。
张伟跳起来：你血口喷人！
院长抬手制止他,沉默片刻后说：医务科会全面调查此事。在调查结果出来前,张主任暂停一切行政职务,急诊科由刘副主任暂代主任。林医生...
林逸的心提到嗓子眼。
你这次处理突发事件表现突出,但要记住,医院有医院的程序和规矩。院长推推眼镜,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写份详细报告交上来。
走出院长办公室,林逸长舒一口气。还好,没被开除。
张伟跟出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别得意太早,这事没完！
林逸懒得理他,掏出手机看到系统提示：
【紧急任务完成！成功挽救15名患者生命。奖励：手术手感+50%（永久）,吐槽点500点。附加任务完成：让张伟暂停职务。额外奖励：透视眼升级（可持续30秒）。当前总吐槽点：800点。】
爽！这下能看好几分钟的...呃,还是想想正事吧。
回到急诊科,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佩。唐思思红着脸递给他一个饭盒：林医生,你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吧这是我妈做的红烧肉,你尝尝...
几个小护士在后面窃窃私语,笑得暧昧。
林逸尴尬地接过饭盒：谢谢啊...
这时叶小雨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眉毛微微挑起：哟,林医生这么受欢迎啊
唐思思脸更红了,一溜烟跑开。
林逸干咳一声：那什么,记者同志还有何指教
叶小雨晃晃手机：请你吃个夜宵顺便做个专访刚才那段直播让我们报纸APP点击量爆了,主编说要给你做个专题。
林逸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么晚还工作你们记者也太拼了吧。
你不也是叶小雨歪头一笑,怎么样给个面子
最终两人又去了那家小馆子。这次叶小雨点了啤酒,给林逸倒满一杯：来,敬我们的英雄医生！
林逸不好意思地挠头：什么英雄啊,就是尽本分而已。
现在能尽本分的都不多了。叶小雨眼神柔软下来,你知道吗我妈妈以前也是医生,就是因为看不惯医院里那些黑幕,被排挤得提前退休了。
林逸愣了一下：所以你才做医疗记者
叶小雨点头：我要替她说出当年没机会说的话。她喝了一口酒,突然问,你呢为什么当医生
林逸想起自己当初选择学医的理由,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挺俗的...就是小时候看《白求恩大夫》,觉得医生很伟大,能救人于危难...
叶小雨笑了：这哪俗了很纯粹啊。她的脚在桌下不小心碰到林逸的,两人都愣了一下,但谁都没先移开。
气氛突然有点暧昧。
林逸赶紧找话题：那什么,张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小心他反扑。
叶小雨眼神锐利起来：我已经在查他和康安医疗的资金往来了。只要找到确凿证据...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人相视而笑。
就在这时,林逸的手机又响了。是ICU打来的。
林医生,那个最先来的王哥情况突然恶化！呼吸困难,血氧掉到70%了！
林逸猛地站起来：我马上过来！
叶小雨也跟着起身：我开车送你！
车上,叶小雨一边飙车一边问：怎么会突然恶化不是已经稳定了吗
林逸皱眉沉思：可能是有金属碎片残留在呼吸道深处,或者出现了其他并发症...
赶到ICU,只见王哥的病床边围满了医生护士。监护仪上的数字看得人心惊肉跳：血氧68%,心率140,血压80/50...
气管插管梗阻！准备重新插管！刘副主任正在指挥抢救。
但尝试了几次,插管都不成功。王哥的脸色越来越紫,四肢开始抽搐。
让一下！林逸挤到床边,可能是金属碎片卡在声门了！
他下意识地使用了透视眼——升级后能持续30秒的那种。果然看到王哥气管深处有一个巨大的金属团块,正好卡在主干气道分叉处。
需要立即行支气管镜取物！否则撑不过十分钟！林逸急声道。
刘副主任皱眉：这个点支气管镜室没人值班！打电话叫人也来不及了！
所有人心都沉了下去。这意味着...
我来做。林逸突然说,在床边做。给我一套便携式支气管镜。
所有人都愣住了。床边支气管镜取物这可是高难度的操作,通常需要专科医生在手术室完成。一个急诊科住院医怎么可能...
林逸,这不是逞能的时候！刘副主任厉声道。
再拖就真没机会了！林逸已经戴上手套,思思,准备器械！其他人配合我！
或许是之前的表现赢得了信任,或许是王哥的情况实在危急,竟然没人再反对。护士们迅速准备好器械,林逸站到患者头侧。
他的手再次变得异常稳定——手术手感+50%的效果还在。透视眼还剩20秒,足够他看清异物的位置和形状。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林逸将支气管镜缓缓插入患者气道。屏幕显示出一个巨大的金属团块,边缘锋利,周围组织已经肿胀出血。
糟糕,嵌顿得太紧了...一个医生喃喃道。
林额角渗出汗珠,但手依然稳如磐石。他小心调整角度,用取物钳夹住金属团块边缘,轻轻旋转...
出来了！有人惊呼。
只见林逸缓缓拔出支气管镜,取物钳上夹着一个足有硬币大小的金属团块,上面还带着血丝。
几乎同时,监护仪上的血氧饱和度开始回升：69%...73%...78%...
现场响起一片欢呼。王哥的呼吸明显顺畅起来,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林逸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叶小雨赶紧扶住他,眼睛亮得惊人：你太厉害了！这都能搞定！
林逸勉强笑笑,心里感谢系统八辈祖宗。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一下,是系统提示：
【完成高难度抢救操作：床边支气管镜取物。奖励：专科手术技能（胸外科初级）,吐槽点300点。当前总吐槽点：1100点。】
嚯,这下真的越来越像开挂了。
刘副主任走过来,拍拍林逸肩膀：后生可畏啊！明天我会向院长详细汇报你今天的所有表现。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张伟要完蛋了。
处理完后续,已经是凌晨两点。林逸和叶小雨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凉丝丝的吹在脸上。
我送你回去吧。叶小雨说,你这个状态不适合开车。
林逸确实累得快散架了,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车上很安静,广播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等红灯时,叶小雨突然说：今天谢谢你。
林逸一愣：谢我什么
让我看到了医疗界还有你这样的医生。她转头看着他,眼神在夜色中格外明亮,让我想起了我妈妈曾经的样子。
林逸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好干巴巴地说：其实好医生很多的,只是...
只是被体制磨平了棱角叶小雨接话,但你不一样,你好像...特别敢闯。
林逸心想那是因为我有外挂啊姐姐,嘴上却说：可能就是傻吧,不知道怕。
叶小雨笑了：这样的傻医生,多几个才好。
车停在林逸租住的小区外。两人道别时,都有些欲言又止。
那什么...林逸挠头,今天谢谢你帮忙啊,要不是你的直播...
互利共赢嘛。叶小雨眨眨眼,下次有事还叫我啊,随叫随到。
看着车子远去的尾灯,林逸突然觉得,这个夜晚其实挺美好的。
直到他转身要进小区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从暗处驶过,车窗摇下一条缝,有什么东西反光了一下。
林逸心里一紧。那不会是...摄像机吧
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
【警告：检测到被监视。危险等级：中。建议宿主保持警惕。】
看来张伟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林逸一夜没睡踏实。总觉得暗处有眼睛盯着,每次刚要睡着就一惊而醒。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医院上班。
一进急诊科,就感觉气氛不对。同事们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唐思思更是直接把他拉到角落：林医生,医务科的人来了,在你办公室等着呢！
林逸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
果然,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那儿,表情严肃。一个是医务科科长,另一个居然是——康安医疗的那个李经理！
林医生,我们接到实名举报,说你收受患者红包,还故意夸大病情诋毁合作企业。医务科科长推过来一个信封,这是举报信,还有照片为证。
林逸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模糊的照片：他昨天接过唐思思饭盒的画面,被角度拍得活像在收红包；还有他和叶小雨在餐馆交谈的场景,看起来确实挺亲密。
最绝的是,还有一份伪造的医嘱单,上面有他的签名,开了一大堆不必要的昂贵检查。
李经理得意地笑着：林医生,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能为了出名就不择手段啊。
林逸气得差点笑出来。这栽赃陷害得也太明显了吧但他马上冷静下来——张伟这是狗急跳墙了,居然联合外人来整他。
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林逸把照片一扔,吃饭收饭盒就是收红包和朋友吃饭就是有不正当关系
那这份医嘱单呢医务科科长敲了敲桌子,这可是白纸黑字。
林逸拿起医嘱单仔细看。签名模仿得确实像,但有个细节不对——他从来不在医嘱单上画那个小勾,这是张伟的习惯。
这不是我开的。林逸冷静地说,我从来不在医嘱上打勾。而且这个患者ID根本不存在,你们查一下就知道。
医务科科长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这点。
李经理赶紧接话：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改变习惯再说患者ID可能是写错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叶小雨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机对着现场就开始直播：各位网友看好了！这就是康安医疗的手段！陷害好医生,掩盖医疗事故！
李经理脸都绿了：谁让你进来的！关掉！快关掉！
医务科科长也慌了：叶记者,这是内部调查,不能拍摄...
叶小雨根本不理会,直接把镜头怼到李经理脸上：李经理,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康安医疗要诬陷林医生吗是不是因为他发现了你们产品的质量问题
直播间弹幕刷得飞起：
卧槽！现场抓包！
这经理脸都绿了！
支持林医生！
康安垃圾滚出医疗界！
林逸心里给叶小雨点了一万个赞。这姑娘真是太刚了！
他趁机对医务科科长说：科长,我要求调取昨天所有监控,特别是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的。既然说收红包,总得有给钱的过程吧
科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可以。
李经理急了：调什么监控！证据确凿...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响了。接通后,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什、什么现在多、多少人
挂掉电话,他腿一软直接坐椅子上了,嘴里喃喃：完了...全完了...
几乎同时,林逸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突发任务：康安医疗工厂发生爆炸,数十名工人重伤正在送来途中。宿主需主持抢救,并借机彻底揭露黑幕。奖励：终极吐槽模式解锁,技能点1000点。】
林逸心里一凛。好家伙,这真是要闹大了！
他立刻对医务科科长说：科长,现在不是调查的时候了。康安医疗工厂爆炸,马上有大批伤员送到！我需要立即组织抢救！
科长也慌了：爆、爆炸多少人
至少几十个重伤！林逸已经往外冲,思思！通知所有休班医生立即回医院！准备开启所有手术室！血库备血！药剂科准备大量烧伤和创伤药品！
整个急诊科瞬间进入战备状态。没有人再提调查的事,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李经理还想溜,被叶小雨一把拦住：李经理别走啊,给网友讲讲康安医疗的安全措施怎么做的怎么就爆炸了
林逸顾不上那边了。第一批伤员已经送到,惨状让人心惊：大面积烧伤、骨折、吸入性损伤...急诊科瞬间被哭喊声和血腥味填满。
建立静脉通道！止痛！烧伤创面冷敷！林逸一边检查伤员一边下令,优先处理呼吸道烧伤和活动性出血！
他的所有系统技能全开：诊断术中级让他快速判断伤情,手术手感+50%让他操作又快又准,甚至偶尔用一下透视眼查看内伤。
忙乱中,张伟居然来了,假惺惺地说：林医生辛苦了,我来指挥吧...
林逸头都不抬：主任还是去应付媒体吧,这里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张伟噎住了,站那儿进退两难。
这时,一个重伤员突然抓住林逸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医生...爆炸前...我们在抗议...那些材料...有毒...
林逸心里一动,对叶小雨使个眼色。叶小雨立刻会意,把手机镜头对准伤员。
什么材料有毒林逸轻声问。
焊接材料...我们知道有问题...但公司不让说...伤员咳嗽着,咳出的痰里带着熟悉的金属光泽,张主任...收钱了...
全场哗然！
张伟冲过来：胡说！他意识不清乱说的！
但已经晚了。直播镜头把一切都记录下来了。弹幕彻底爆炸：
实锤了！
张伟去死！
康安医疗杀人公司！
严惩凶手！
林直起身,盯着张伟：主任,现在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伟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诬陷！这都是诬陷！
就在这时,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走进急诊科——是公安局和卫健委的联合调查组！
带队的警官亮出证件：张伟,李经理,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我们接到大量举报,涉嫌医疗腐败和重大责任事故。
李经理直接瘫软在地。张伟还想挣扎：我要找律师！我要...
话没说完,一副手铐已经铐在他手上。
调查组负责人走到林逸面前：林医生,感谢你坚持真理。我们需要你的证词。
林逸点点头：应该的。不过现在能不能先让我抢救病人这些伤员等不起。
负责人肃然起敬：当然！您先忙！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逸带领团队抢救了三十多名重伤员。所有技能全开的情况下,他居然创造了零死亡的奇迹！
当最后一个伤员稳定下来时,整个急诊科响起热烈掌声。小护士们眼睛红红的,唐思思直接哭出来了：林医生,你太棒了！
叶小雨走过来,直播还没关：各位网友,这就是我们今天的英雄医生林逸！他顶住压力,挽救了几十条生命,还揭穿了医疗黑幕！
弹幕清一色的致敬、英雄、医者仁心。
林逸累得直接坐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但他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来：
【突发任务完成！成功抢救36名伤员,揭露医疗黑幕。奖励：终极吐槽模式已解锁！技能点1000点！当前总技能点：2100点。】
【终极吐槽模式：可在关键时刻激活,让宿主的话语具有超强说服力和传播力,直达人心。】
这外挂开得越来越离谱了...不过我喜欢！
晚上,叶小雨非要请林逸吃饭庆祝胜利。这次去了家像样点的餐厅。
今天真是太解气了！叶小雨给林逸倒酒,你看到张伟被铐走时那表情没跟吃了屎一样！
林逸笑了：注意形象啊叶大记者。
在你面前要什么形象。叶小雨托着腮看他,说真的,你今天帅炸了。我都快成你粉丝了。
林逸老脸一红：别闹。
没闹。叶小雨眼神突然认真起来,林逸,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上你了。
林逸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啊
啊什么啊叶小雨撇嘴,喜欢你很奇怪吗长得不赖,医术好,三观正,还特别刚...
林逸手足无措：不是,我这...你...
看他窘迫的样子,叶小雨噗嗤笑了：逗你的！看把你吓的！
但林逸分明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这顿饭吃得有点微妙。结束后,叶小雨送他回医院取车。夜晚的医院安静了许多,只有急诊科的灯还亮着。
那我先回去了。叶小雨说,明天还有后续报道要写。
林逸点点头：今天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直播...
互帮互助嘛。叶小雨笑笑,转身要走。
那什么...林逸突然叫住她。
叶小雨回头：嗯
林逸挠挠头：其实...我也觉得你挺好的。又勇敢又聪明,还特别好看...
叶小雨眼睛亮起来：所以
所以...要不咱们试试林逸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这说的什么玩意！
但叶小雨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好啊。那就试试。
她突然凑过来,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明天见！
林逸愣在原地,摸着被亲的地方,傻笑了半天。
直到手机震动把他拉回现实。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别高兴太早。游戏才刚刚开始。
林逸皱起眉头。这又是谁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警告：检测到新的威胁。危险等级：高。建议宿主尽快提升实力。】
林逸盯着那条神秘短信看了半天,心里直犯嘀咕。这又是哪路神仙张伟和李经理不是都进去了吗
他试着回拨那个号码,提示是空号。得,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系统提示：威胁来源无法追踪,建议宿主提升综合能力以应对未知风险。商店新商品已上架,欢迎选购。】
林逸打开系统商店,果然多了不少好东西：危险感知（初级）500点,格斗术（入门）300点,黑客技能（基础）800点...
好家伙,这是要把他培养成特工啊他一个医生要黑客技能干啥修改电子病历吗
不过那个危险感知倒是挺实用。林逸咬咬牙,花了500点买下来。剩下的1600点先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刚买完技能,就感觉后颈一阵发麻——像是有人在不远处盯着他。林逸猛地回头,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医院门口。
又是那辆车！
林逸记下车牌号,决定明天去找交警队的同学查查。现在先回家睡觉,他快困成狗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中午,林逸才被手机吵醒——是院长打来的。
林医生,今天有空来医院一趟吗有些事情要处理。院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林逸一个激灵坐起来：好的院长,我马上到！
到医院才发现,原来是表彰大会！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还有几家媒体记者——叶小雨坐在第一排,对他眨眨眼。
院长亲自给林逸颁发了优秀青年医生奖状和奖金,还宣布破格提拔他为急诊科副主任医师！
林医生在这次突发事件中表现出的专业素养和医德医风,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院长说得慷慨激昂,经院委会决定,即日起林逸同志担任急诊科副主任,主持日常工作！
全场掌声雷动。唐思思和小护士们鼓掌鼓得最起劲,眼睛里的星星都快掉出来了。
林逸有点懵。这就副主任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系统提示：职业晋升达成！奖励：全技能+1等级,吐槽点500点。当前总技能点：2100点。】
更爽的是,院长还私下告诉他,由于这次事件影响太大,卫健委决定在全市开展医疗安全大检查,重点整治医疗器械采购中的灰色链条。
张伟已经被正式逮捕了,康安医疗也查封了。院长拍拍林逸肩膀,你小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走出会议室,叶小雨立刻凑上来：林副主任～请客吃饭啊！
林逸笑了：必须的！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就...叶小雨眼珠一转,你家楼下那家烧烤我觉得那儿挺有特色的。
林逸心里一动。这暗示得不要太明显啊！
行啊,不过得晚点。他说,我先去看看王哥他们。
ICU病房里,王哥已经能坐起来吃饭了。看到林逸,他激动得要下床：林医生！啊不,林主任！谢谢您救了我这条命！
其他工友也围过来,一个个感激不尽。那个最早咳出金属花瓣的小伙子还拿出面锦旗,上面绣着神医圣手,再生父母八个大字。
林逸有点不好意思：别别别,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好好养病,医疗费都有康安医疗赔偿,还能额外拿到工伤补偿。
工人们更感激了,差点又要集体鞠躬。
看着这些淳朴的面孔,林逸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当医生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吗
走出病房,叶小雨正在门口等他,眼睛有点红：刚才那一幕真感人。我妈妈要是看到,一定会很欣慰。
林逸轻轻握住她的手：那你替我谢谢阿姨,培养出这么个好女儿。
叶小雨脸一红,却没挣脱：少来！是你自己厉害好吧！
两人正腻歪着,唐思思突然跑过来：林主任！有、有人找您！
来的是一对老夫妻,穿着朴素但很整洁。老太太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瘦得皮包骨头,却有着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林医生,我们是特地来感谢您的。老太太说着就要跪下,被林逸赶紧扶住。
阿姨您别这样！这是...
这是我孙子小宇。老太太抹着眼泪,他得了罕见病,跑了十几家医院都没治好。那天在电视上看到您救人的新闻,我们就想着一定要来找您试试...
林逸蹲下身检查小宇。少年虚弱地笑笑：林医生,我看过您做手术的视频,好厉害。
林逸心里一酸。这么小的孩子,本该在学校里活蹦乱跳的...
【系统提示：使用诊断术（高级）成功。患者患有先天性肺动静脉畸形,建议使用介入治疗术（专家级）进行治疗。商店限时特价：1000点。】
林逸毫不犹豫地买了技能。钱不够可以先欠着...呃,系统能赊账吗
【系统提示：允许赊账500点。当前负债：500点。总技能点：1600点。】
太好了！林逸立刻对老太太说：阿姨,小宇的病我能治！虽然有点风险,但有七成把握！
老两口激动得老泪纵横：真的吗谢谢林医生！谢谢！
叶小雨在一旁看着,眼睛又红了。她悄悄拿出手机,记录下这感人一幕。
接下来的几天,林逸忙着准备小宇的手术。介入治疗需要很精细的操作,好在有系统加持,他信心十足。
手术当天,全院不少医生都来观摩——毕竟这种罕见病例不多见。林逸站在手术台前,感觉自己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将军。
开始吧。他深吸一口气,导管在他手中灵活得像有生命一样。
透视眼下,畸形的血管清晰可见。专家级的手术手感让他每个动作都精准到位。两个小时后,最后一段畸形血管被成功栓塞。
成功了！观摩室里响起掌声。
林逸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但看着监护仪上小宇逐渐稳定的生命体征,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系统提示：高难度手术成功！奖励：负债免除,额外获得神医称号（效果：患者信任度+50%）。当前总技能点：1600点。】
哇塞！这称号牛逼啊！
小宇恢复得很快,三天后就能下床行走了。出院那天,他拉着林逸的手说：林医生,我以后也要当医生,像您一样厉害！
林逸摸摸他的头：那你可得好好学习啊。
看着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叶小雨悄悄握住林逸的手：你真的很了不起。
林逸笑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少谦虚！叶小雨掐他一下,对了,今晚去你家吃饭吧我下厨！
林逸一惊：你会做饭
小看人是不是叶小雨瞪他,姐姐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结果晚上,林逸看着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叶小雨,忍不住笑出声：这就是你说的下厨房连西红柿都不会切
闭嘴！叶小雨举着菜刀威胁,再笑就把你当菜切了！
最后两人还是叫了外卖。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视,气氛温馨得像对小夫妻。
新闻正在报道康安医疗案的后续：张伟被判了七年,李经理十年,公司高层一锅端。市里开展了医疗系统大整顿,收获颇丰。
这下舒服了吧叶小雨靠在林逸肩上,坏人都有坏报。
林逸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辆黑色轿车查到了,是康安医疗一个股东的私人司机。现在股东也被抓了,应该没事了。
叶小雨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你还是得小心点,谁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放心,我现在有危险感知技能...林逸猛地住嘴——说漏嘴了！
叶小雨抬头看他：什么技能
啊,就是医生的直觉！林逸赶紧圆谎,经验多了自然就有预感了。
叶小雨将信将疑,但也没多问。
吃完饭,两人一起洗碗。叶小雨突然说：我爸妈想见见你。
林逸手一滑,盘子差点摔了：见、见我
怎么不敢啊叶小雨挑眉,林大主任也有怕的时候
林逸咽了口口水：不是怕...就是有点突然...
叶小雨笑了：逗你的！看把你吓的！等你想见了再说。
林逸松口气,同时又有点小失落。
洗完碗,叶小雨该回去了。送到楼下时,她突然转身抱住林逸,轻声说：谢谢你。
林逸一愣：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相信,医疗界还有希望。她抬头看着他,眼睛在月光下特别亮,也谢谢您让我遇到你。
林逸心里一暖,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烧烤味和一点点洗洁精的柠檬香——很世俗,却很真实。
送走叶小雨,林逸一个人慢慢走回公寓。夜风凉爽,星空明亮。他想起自己刚当医生时的梦想,想起这些年的憋屈和挣扎,想起最近发生的这一切...
虽然前路肯定还有挑战,那个神秘威胁也还没彻底解决,但此刻的他,感觉特别踏实。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叶小雨发来的消息：下周我休假,一起去旅游
林逸笑着回复：好呀,不过别又带我去做暗访啊！
关上手机,他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
这班终于能正常上了！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满意度达到100%。终极任务医者仁心完成！奖励：系统永久激活,所有技能无限使用。祝您生活愉快！】
林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看来,好日子真的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