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画了六小时，学生们都很疲惫，却仍安静紧张地等结果。
四十分钟后，分数出现在大屏幕上。
陈凡再次稳居第一，以985分遥遥领先，第二名换了人，只有91分，差了整整75分。
这次比赛最终名次按四轮分数相加，总分高者胜出。
哪怕某一轮不是第一，只要总分高，最后仍能拿第一。
现在陈凡已经领先太多，看似只有十分左右，却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同学们，今天的比赛结束了，大家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开始第三轮比赛。”
陈凡和张紫灵并肩往外走，王海洋落在后面，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他的小弟凑过来，满脸不服，“陈凡这货色，怎么能拿这么高的分？他该不会也收买评委了吧？”
“不可能，他没那能耐。”王海洋冷笑，“不过这倒是个好办法。”
他快步走出会场，到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给我雇水军，几千个都行，在网上散播消息，就说陈凡肯定收买了评委，不然凭什么拿九十八点五的高分？”
“他再厉害也是个学生，以前参加过同样比赛的国际知名画家，都没拿过这么高的分，他不配！”
艺术本就因人而异，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最容易引发争议。
就像有些画能拍上百万，很多人却看不懂好在哪。
艺术品从来没有固定定价，值多少全看作者名气和有没有人买账，这也是最容易操纵舆论的时候。
吩咐完，王海洋满意地笑了，这次看陈凡怎么办！
要是他的作品被打上不公平的标签，人生履历就有了黑点。
他又发了条短信，“务必把事情炒大炒热，不管花多少钱，我要让陈凡身败名裂，永远别想在艺术圈混下去！”
至于比赛结果，王海洋根本不在乎。
他有钱，以后雇几个画得好的人替他画，挂他的名字，照样能名利双收。
从出生起他就比别人少走几十年弯路，这么好的资源，必须好好利用！
安排好一切后，王海洋阴恻恻一笑，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
刚一进门，一个巴掌迎面而来，打得他一个踉跄。
他看向来人，是王父，他满脸不可置信：“爸，你突然打我干什么？”
“打你干什么？”王父气得发抖，“当然是打你这个废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在直播间里出名了？”
王海洋一头雾水，“什么出名？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还说什么都没干？”王父恨铁不成钢，“就因为你和陈凡不对付，而陈凡又那么引人注目，现在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去网上搜你的资料了！”
“结果呢？你在学校的风评差得一塌糊涂，所有人都在说你的坏话！”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要么就让人彻底怕你，要么就用钱收买人心。”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不是跟我说在学校混得很好吗？怎么人缘这么差？别人一扒你，就有那么多人追着说你坏话！”
王海洋这下真慌了，他从没想过，居然有这么多人敢说他不好，之前还以为学校里的人都怕他，不敢声张。
他急忙上前，“爸，那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