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就瞒了几日功夫,何苦呢,专为自己找不自在。
铁山一点也不同情他,觉得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铁山,你最近是不是皮痒。”在木家庄住了那一段时间,铁山的心可是全往岳母和清秋那边靠了,她们视他为一家人,他也同样视她们为一家人,有时,他倒是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铁山尽帮着她们。
“爷,我可是实话实说,你一个大将军还能被夫人给难住,她气你也是应该的,谁让你瞒着她,最重要的信息她不是从你的口中得知,而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告诉你,换成是我,我也气。”铁山甩下这句话,转身,出去了。
屋内徒留白凌修一人。
他细细思量铁山的话,越想越发汗,额上尽是冷汗。
他有他的考量,他担心她一旦知晓,怕她接受不了,承受不住,他担心她,关怀她,并不是为了刻意瞒着她。
他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一辈子瞒着的,她迟早会知晓,他只是不想让她太早知道。
他会告诉她,慢慢的,不急切,让她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而不是瞬间被迫接受。
他懊恼极了。
清秋不在的这几个晚上,他无一夜安眠,身边少了她,他还怎么安睡,累极了才能闭上一会眼,很快又醒了。
他不想再失眠,不想她再怨他,他要与她说清楚,解开她心中的结。
今日之事,他早早安排妥当,也早早的回去了。
很早,晚膳之前。
他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早的回家。
一直都是她在家里等着他用晚膳,大多数他是不能准时赶回家的,她都在等他。
路上他买了她最爱吃的糕点。
一回府,便直接往岳母院里去。
米迎春正在院子里缝着衣衫,是为冬望和锦言做的,马上要换季了,他们也该换些衣衫,如今不同在木家庄,身边的同窗,好友皆是京里的,身份地位皆是非寻常人家,她们虽用不起顶好的,可寻常的也是要安排的,以免两个孩子心理有不好的想法。
元香陪在一旁,米迎春能自个儿疑是衣衫,样式是清秋定的,只需要买布料的钱,买的也是寻常布料,花不了许多钱。
只是费些功夫,这些衣衫都是米迎春一针一线缝制的,不假他人之手。
“娘——。”白凌修大步跨入院里。
元香一瞧,立刻起身礼。
“将军。”
白凌修颔了颔首,他手里提了两份点心,一份是专给岳母买的,“娘,这是路上给你带的枣泥糕,甜味适中,你先尝尝。”
米迎春接了过来。
“太浪费钱了,府里什么都有,往后就别买了。”她心疼钱。
“娘不必担心钱的问题,府里别的没有,吃的还是能供得起的。”他双目四处扫看,并未看到妻子的身影,便问,“清秋呢,她不在这儿?”
米迎春摇了摇头。
“阿秋陪我用过午膳便出门了,说是去奇趣阁有事,要我晚膳不用等她回来吃,该是在奇趣阁用了晚膳才回来的。”米迎春略顿了一下,又道:“阿修,你和秋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