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宛大张旗鼓为木靖天纳妾,木靖天亦是欢欢喜喜的人,自他娶了方宛,从不敢再想拥有别的女人,如今,方宛如此大度,亲自为他纳妾,他怎能不喜。
若是方宛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的,纳不纳妾,也无关紧要。
如今,他的确是需要有儿有女在身边。
米迎春所生的儿女都大了,心里对他有太多的怨恨,勉强带回身边来,也未必能对他一心一意,只怕容易阳奉阴违的。
再且,清秋对他的敌意太过明显。
当夜,木靖天便宿在妾室回香的屋里。
回香一身玫红嫁衣,头上的红盖头也是玫红色的,与正妻不同,妾室是不能穿大红的,也不能从正门进,不过是走了个过场,换了一身嫁衫,从二门进的。
只有赐给回香的小院里贴了喜字,挂上红绸,木府的其他地方,并未沾红。
木靖天满意的看着年轻的回香,将盖头扯去,那张年轻的脸蛋更是让他也回春了好几岁。
果真,男人都是爱着年轻姑娘的。
他双目紧紧的盯着回香,伸手就要去碰触回香的小脸。
哪知回香突地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头一次次的磕着地,连磕三个响头,把自个儿的额头都给磕红了。
木靖天当下就怔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奴婢虽是夫人给大人纳的妾,但这一切并不是夫人真心实意想要奴婢为大人生儿育女的——。”回香将父母转达的话说了一通。
夫人那儿,她虽做到了大丫头,银子比一般丫环多了些,在木府里的权力也比其他丫环仆人更多一些。
但她终归只是个丫环,如今成了妾室,也不比丫环高贵到哪儿去。
她不想成为大人的妾室,她更是知道夫人的意思,她的结果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回香的一番话,当场让木靖天变了脸,他脸色铁青的盯着回香,适才有的喜气,兴奋全都消息殆尽。
“你,你们——。”他咬牙。
可恨。
方宛尽将他拿捏在手中,如今戏弄,他如今可是堂堂户部尚书,在朝中,那也是说得起话的人,在圣上面前,都能争些薄面。
不曾料及,方宛还要处处给他挖坑。
“夫人当真如此打算?”
“是的。”回香不敢抬头,不敢直视木靖天的脸,“大人,夫人万万是不肯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大人若想得到方家的助益,必须只有她一人,否则,她便不是这木府唯一的正头夫人,一旦大人与奴婢当真有了孩子,孩子也会盼着生母,会分走属于夫人的关注。”
“大人,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句谎言。”
木靖天冷冷的睨她许久。
他相信她不敢信口开河,随意的诋毁当家主母,更不敢在他的面前胡言乱说,一旦发现,她便是被打死了,也不碍事。
“若是让我发现,你所说的都是假的,定饶不了你。”
“奴婢不敢。”
木靖天在回香屋里呆了一夜。
木靖天睡床上。
回香在一旁侍候着,立在床边站了一个晚上。
翌日一早,木靖天起了床,回香也不敢睡。
直至木靖天离开回香的屋里,回香才敢稍稍的眯一会。
木靖天直接去了方宛的屋里。
方宛见了他,倒是讶异于他的脸色并不太好,她还以为,今早见到他,定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盼了这么多年的好事,终是轮到他头上了,怎地,他还不开心了。
“夫君,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昨晚回香没有侍候好你?”方宛问道。
木靖天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