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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余娇娇被紧急推进了急救室。我被安排去做各项检查。一套流程下来,医生看着几乎全部正常的报告单,表情困惑。
“何小姐,从检查结果看,你确实没有被毒蛇咬伤的中毒迹象。那两个牙印非常浅表,可能只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休息一下就好。”
我适时地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谢谢医生,太好了,那我同事呢?她情况怎么样?”
医生面色凝重。
“你那位同事情况非常危急,毒素反应异常强烈,虽然抢救及时,但后续还需要密切观察和抗毒血清治疗。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是她先为了救我,不小心也被咬了”
我模糊地解释,语气充满“感激”和后怕。
医生点点头,没再多问。
我刚走出诊室,就看到江淮和那几个同事也赶到了医院,一个个脸色惨白。
尤其是江淮,眼睛赤红,嘴角和口腔内的溃疡让他表情扭曲。
他猛地冲过来,试图抓住我,但动作因为嘴里的疼痛而有些变形。
“何羡好!你到底对娇娇做了什么?!为什么她那么严重你一点事都没有?!”
我敏捷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惊恐”。
“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被咬了,我只是比较幸运吧?”
“幸运?!”
江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因为口腔溃疡,他的话含糊不清却更加狰狞。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早就知道那里有蛇对不对?!”
“江总!”
我提高声音,打断他,眼中迅速蓄满泪水,看向周围开始侧目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
“我被蛇咬的时候,是你们不让我叫救护车!是余秘书打掉了我的手机!现在她意外被咬了,你怎么能反过来指责我?难道你希望有事的是我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充满了委屈和不可置信。
周围的目光立刻带上了审视和谴责,看向江淮他们。
那几个跟着来的同事想辩解,但一开口就扯到嘴里的溃疡,疼得龇牙咧嘴,话都说不利索。
“不是”
“是阿娇她她先”
他们越是想说清楚,就越是痛苦难当,场面变得滑稽而尴尬。
江淮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我,却因为口腔的剧痛和周围的视线,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了巨大的不白之冤。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觉得我碍眼,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害谁,余秘书出了意外,我也很难过,你们怎么能这样想我?”
我恰到好处的眼泪和控诉,瞬间赢得了所有围观者的同情。
“这男的怎么回事啊?自己女朋友被蛇咬,不帮忙还拦着叫救护车?”
“听那意思,是那个什么秘书先动的手打掉手机?”
“现在出事了倒打一耙?真不是东西!”
“看他们那样子,话都说不清,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小姑娘别怕,我们给你作证!”
议论声纷纷响起,指向江淮他们的目光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