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月眼前一亮,她之前只想着用客栈收集消息,倒没考虑过配套的生意。
客栈配酒楼,既能增加收入,又能让客人停留更久,闲聊时透露出的消息也会更多,确实是个好主意。
“王爷您这主意太好了!”她当即应下,“只是我还不知道哪里能找到好厨子,正愁着呢。”
“这你就不用愁了!”谦王拍着胸脯,笑得爽朗,“明日我就给你列个单子,京城最好的鲁菜、苏菜厨子,我都认识。他们要是敢不来,你就报我的名字,保准他们立马过来。”
“好!那就多谢王爷了!”杜明月脸上一脸兴奋和开心,整个人都好像在闪闪发光。
慕子叙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谦王身份尊贵,又与自己父亲是故交,有他常来客栈也好,自己若有事不在,他在这里,还有他那些护卫,也能帮忙护住杜明月。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如果众人都知道谦王是这里的常客,也一定不敢随意来捣乱。
这么一想,他也上前一步,对着谦王拱手道:“那就有劳谦王殿下了。”
“客气,客气。”谦王微笑答应。
自那以后,客栈生意和酒楼生意都有条不紊的进入正轨,而谦王仍然每天都来。
有时,他陪着杜明月在大堂里核对账本,有时给她讲京城商户的规矩和官员之间的忌讳。
谦王最喜欢的事,便是拉着她在客栈后院的葡萄架下下棋,棋子落盘时还会念叨“你这步走得太急,该先稳住阵脚”。
杜明月和谦王相谈甚欢,也很喜欢每日谦王出现在客栈的时光,让她甚至都不自觉想起“忘年交”这个词了。
杜明月十分珍视和谦王的这段忘年交,让她很舒服也很心安。
这日午后,谦王又来下棋。
他看着杜明月落下一子,忽然叹了口气:“丫头,我是真喜欢你这性子。沉稳、通透,又有主见。若是我那女儿还活着,今年也该跟你一样大了。”
杜明月捏着棋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他。谦王的眼底带着淡淡的怅然,那是失去至亲的落寞,让她心里微微一痛。
她也是曾经失去过孩子的人,所以很容易对谦王的感慨感同身受。
杜明月也不好细问其中的缘由,只能轻声安慰,“谦王殿下,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您不要一直沉浸在伤痛中,该放下了。”
谦王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懂,可是真的想做到却很难。
谦王忽然看向她,眼神认真,“丫头,不如你认我做干爹吧?我是真喜欢你,也全了我想看女儿长大的心。”
“往后在京城,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你要是遇到难处,随时去谦王府找我,我定帮你出头。”谦王说的一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