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月心里一暖,眼眶微微泛红。
她放下茶杯,走到谦王面前,郑重地跪下身,磕了三个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女儿杜明月,拜见义父。”
谦王连忙扶起她,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到她手里。
“这是我谦王府的信物,你戴着它,往后在京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拿着它去谦王府找我。”
杜明月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里,心里满是感激。
她知道,从今往后,在这陌生的京城,她又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杜明月认亲后,在谦王府又小坐了片刻,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客栈的事情,谦王也没有多留,便让她早早的回去了。
待杜明月离开后,谦王越想杜明月刚才那番关于长公主的话越生气,便决定亲自去见见朝阳长公主。
谦王抵达长公主府时,朝阳长公主正坐在镜前描眉。
听到府里下人通报,她眼底瞬间亮起光,忙放下眉笔,连珠钗都来不及插稳,便快步迎了出去。
她见谦王穿着那件熟悉的藏青衣袍,身姿依旧挺拔,她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总算肯来看我了,我还以为......”
话未说完,便被谦王冰冷的眼神打断。他越过她径直走进大殿,语气没有半分温度:“我今日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清楚。”
朝阳长公主脸上的笑容僵住,心头泛起一丝不安。
她跟着走进殿内,看着谦王转过身,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眸此刻只剩疏离,“往后,你我彻底划清界限,你不要再来找我,也不准再找杜明月的麻烦。”
“为什么?”朝阳长公主猛地提高声音,积压多日的委屈与愤怒瞬间爆发。
“你刚回京就故意避开不见我,现在又日日往她的客栈跑,如今还要为了她来警告我?你们之间果然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长公主一脸不能接受,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说实话,你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她都用了什么手段,让你现在这么护着她!”
“不清不楚?”谦王自嘲地笑了笑,眼底泛起红意,“她是慕子叙的妻子,如今也是我谦王府认下的义女!我对她,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照,绝无半分逾矩之心。”
他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疲惫,“我之所以不愿见你,是因为这二十年来我与你无意义的纠缠,我已经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自从你当年悔婚,不肯嫁给我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该结束了。是我自己愚蠢,还一直和你苦苦纠缠。”
“悔婚?”朝阳长公主猛地后退一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竟然和我提悔婚的事情,你以为是我愿意答应的吗?你以为我不想嫁给你吗?我当初就跟你说过了,我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