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10日的北京，秋老虎还没退尽，SM选秀现场所在的酒店宴会厅却被空调吹得凉丝丝的，混着各种气味——前排家长手里咖啡的焦香、后排选手喷的甜腻香水、还有星然怀里保温杯散出的淡淡薄荷味，像把守山园的风偷偷带进了这喧闹的空间。12岁的张星然站在排队的人群里，手指紧紧攥着保温杯的带子，指节泛白，连辫梢银铃的“叮铃”声都比平时轻了些。
她今天穿的是苏清婉特意改的裙子——浅青色的练功服裁成了连衣裙，领口绣着半只展翅的凤凰，针脚里掺了晒干的薄荷碎，走动时会散出若有若无的凉意；鞋子是张辰安买的软底小白鞋，鞋底贴了层防滑胶，怕她站久了脚疼；脖子上的冰龙纹木牌贴着衣领，凉得像块贴身的玉石，刚好压下因紧张泛起的后颈灼热，系统面板在意识里轻轻亮着：【当前凤凰灼咒能值0.7%，环境噪音未触发灼热反应，建议赛前饮用薄荷茶稳定状态】。
宴会厅的墙面贴满了SM的宣传海报：最显眼的是东方神起《Rising
Sun》的团体照，允浩的银色打歌服在灯光下闪着光；旁边是BoA的单人海报，她的麦克风线尾端缠着根红绳，和星然木牌的红绳颜色一模一样；角落还有张小小的练习生招募细则，韩文下面配着中文翻译，星然的目光落在“才艺展示需突出个人特色”上，指尖无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张辰宇混好音的改编版《Hug》demo，昨晚她还在酒店房间练到半夜，张辰阳特意来敲过门，说“别太累，你的声音本来就软，太用力反而不好”。
“下一个，32号张星然！”
工作人员的喊声让星然猛地回神，手心的汗把保温杯带子攥得发潮。她深吸一口气，按张星瑶教的“静心诀”调整气息——想象薄荷茶的清凉从鼻腔滑进去，顺着喉咙往下走，绕过后颈，再到丹田打个圈。果然，后颈的灼热感又轻了些，木牌的凉意更明显，像在给她鼓劲。
她抱着保温杯，一步步走向舞台。舞台不大，铺着深灰色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前方摆着三张评委桌，坐着两个韩国人、一个中国人，都穿着SM的黑色工作衫，胸前别着银色的徽章。最左边的韩国评委看起来五十多岁，戴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支黑色的笔，正低头翻着她的报名表；中间的中国评委是个年轻女人，头发扎成马尾，眼神很亮，看到她的裙子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最右边的韩国评委则盯着她的脖子，似乎注意到了衣领下露出的红绳。
“请自我介绍一下。”中国评委先开口，声音很温和。
星然放下保温杯，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各位老师好，我叫张星然，今年12岁，来自龙国苏杭，今天要唱的是改编版的《Hug》中文版。”她说完，还特意加了句，“歌词是我自己改的，希望老师们喜欢。”
“自己改的？”左边的韩国评委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开始吧，伴奏我们这里有原曲，需要放吗？”
“谢谢老师，我带了改编后的伴奏。”星然赶紧从口袋里掏出U盘，递给工作人员——U盘上的凤凰纹在灯光下闪了闪，刚好被中间的中国评委看到，她轻轻“咦”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
伴奏响起的瞬间，星然突然不紧张了。钢琴的前奏像雨滴落在守山园的青石板上，清透又温柔，和她在龙国练歌房录demo时的调子一模一样。她握着麦克风，金属网罩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想起张辰宇教她的“气声转音”——像叹气一样带过，软一点，再软一点。
“想要把你拥入怀中，风都在说‘别落空’……”
第一句唱出来，评委桌明显有了动静。左边的韩国评委停下笔，身体往前倾了倾；中间的中国评委拿出笔记本，飞快地写着什么；最右边的评委则挑了挑眉，眼神里多了点兴趣。星然的声音还带着孩子气的甜，却因为“静心诀”的气息调整，比平时更稳——转音时像裹了层薄荷糖，软而不飘；唱到“永远绕你身旁”时，尾音轻轻上扬，像守山园的藤蔓缠着竹子，亲昵又坚定。
她没注意到，唱到副歌时，衣领下的冰龙纹木牌轻轻震动了一下——不是因为紧张，是和伴奏里的钢琴旋律产生了共鸣。后颈原本隐隐的灼热感彻底消失了，连呼吸都带着薄荷的清凉，系统提示音在意识里轻响：【检测到宿主演唱改编版《Hug》，触发音乐共鸣正面能量+2，凤凰灼咒能值稳定0.6%】。
评委们的反应更明显了。中间的中国评委忍不住点头，嘴里跟着轻轻哼了句；左边的韩国评委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型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最右边的评委则盯着她的脖子，突然问：“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星然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衣领下的木牌：“是家里长辈传下来的木牌，上面刻着龙纹，说能保平安。”她没说这是二太爷爷的抗咒遗物，也没说木牌和SM海报上的龙纹同源——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最右边的评委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没再追问，只是对另外两个评委说了句韩文。星然听不懂，却能看到左边的韩国评委笑着点了点头，拿起笔在她的报名表上画了个圈——那是刚才其他选手都没有的标记。
伴奏结束时，星然轻轻鞠躬：“谢谢老师们，我的演唱结束了。”
“等一下，”中间的中国评委叫住她，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的音色很特别，软中带点清凉感，像刚泡好的薄荷茶——改编的歌词也很有意思，‘风都在说别落空’这句，比原词更有画面感。你平时经常改编歌曲吗？”
“没有，”星然老实回答，“这是我第一次改编，灵感来自家里的长辈——他们喜欢音乐，我小时候常听他们哼调子。”她指的是二太爷爷的乐谱和张辰宇的吉他声，却故意说得模糊，既符合年龄，又藏了传承的伏笔。
中国评委笑了，在笔记本上又写了几笔：“很好，保持这个感觉。我们会在一周内通知你结果，回去等消息吧。”
星然抱着保温杯，一步步走下舞台。经过评委桌时，她特意看了眼最右边的评委——他正盯着她的木牌，嘴角带着点奇怪的笑，像在看什么熟悉的东西。她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张辰阳说的“SM北京办事处有认识的人”，难道这位评委，和二太爷爷有关？
走出宴会厅时，张辰阳已经在门口等她了，手里拿着瓶冰镇的香蕉牛奶——是她昨天说想喝的，他特意绕了远路去便利店买的。“怎么样？”他接过她的保温杯，摸了摸她的头，“看你出来时表情不错，应该没问题吧？”
“嗯！”星然点头，眼睛亮得像舞台上的追光灯，“老师们夸我音色特别，还问了木牌的事——最右边的评委好像认识木牌上的龙纹！”
张辰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是自然，那位金老师是SM的资深声乐指导，早年在韩国弘大认识你二太爷爷——我早就跟他打过招呼，说你是守海的后辈，带着他的木牌来的。”
星然停下脚步，惊讶地睁大眼睛：“大伯，你早就安排好了？”
“不是安排，是铺路。”张辰阳揉了揉她的头发，手里的香蕉牛奶还带着冰意，“你二太爷爷当年帮过金老师，现在金老师帮你，是缘分。但能不能进SM，最终还是看你的实力——刚才你唱的改编版《Hug》，肯定让金老师想起了你二太爷爷写的歌，这才是最关键的。”
夕阳透过酒店的玻璃窗，落在星然的裙子上，领口的凤凰纹在光里泛着淡红的光，像后颈的红印，却比红印更暖。她握着张辰阳递来的香蕉牛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混着怀里保温杯的薄荷香，突然觉得，这次北京选秀不是“初闯韩娱”，而是“回家”——回到二太爷爷当年走过的路，回到藏着家族线索和少时未来的地方。
系统面板在意识里轻轻亮起，留下一行新的提示：
【SM选秀初战完成，获得评委认可（金敏哲，二太爷爷张守海旧识），支线任务（守护少女时代）前置条件2/3达成】
【当前状态：凤凰灼咒能值0.6%，家族人脉伏笔已激活，待后续SM练习生通知】
星然抬头看向张辰阳，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大伯，我一定能进SM的！我要找到二太爷爷的线索，还要……还要站在和东方神起一样的舞台上！”
张辰阳笑着点头，帮她拎起保温杯：“好，大伯相信你。回去咱们等消息，要是过了，大伯就带你去韩国，看看你二太爷爷当年待过的工作室。”
酒店门口的风带着秋意，却吹不散星然心里的暖。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冰龙纹木牌，又捏了捏口袋里的U盘，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等待SM的通知，等待去韩国的那一天，等待和少时相遇的时刻，等待破除诅咒、弥补所有遗憾的未来。而这一切，都从这个飘着薄荷香的选秀日开始，慢慢铺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