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12日的龙国机场,冬季的冷意裹着人流的嘈杂扑面而来——穿厚外套的旅客拖着行李箱匆匆走过,广播里交替播报着中文与韩语的登机通知,免税店的广告牌上,东方神起《Rising
Sun》的MV正循环播放,允浩的银色打歌服在大屏上闪着光,与13岁张星然手里的冰龙纹行李箱形成奇妙的呼应。
星然穿着苏清婉新做的藏青色羽绒服,领口绣着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凤凰纹,拉链拉到下巴,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她站在值机柜台旁,看着张星衍(堂兄)蹲在地上帮她整理行李箱,指尖划过箱体时,能看到硬木表面的冰龙纹——这是张辰涛特意做的,用的是守山园的老松木,边角嵌着银色金属片,既结实又轻便,张星衍说“这箱子比机场的托运箱耐用,还不怕摔”。
“薄荷茶包放这里,”张星衍打开行李箱的侧袋,把苏清婉装的茶包整齐码好,袋上的凤凰纹在灯光下泛着淡红的光,“这个隔层是我特意加的,能保温,到了韩国拿出来还是温的。”他又从背包里掏出个黑色的小盒子,塞进箱子深处,“这里面是星科的应急联络器,按红色按钮就能直接连到我手机,缺啥随时说,哥给你寄——吃的、用的,哪怕是守山园的薄荷苗,我都能给你空运过去。”
星然蹲下来帮他递东西,指尖碰到箱子的硬木,传来熟悉的凉意——和脖子上的冰龙纹木牌触感相似,像把守山园的冬天偷偷装在了箱子里。她看着张星衍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去年他帮自己改咒能探测器的场景,明明是星科的副总,却总把她的小事放在心上,连行李箱的隔层都按她的习惯设计。
“哥,不用这么麻烦,”星然笑着说,“SM的练习生宿舍应该啥都有,我不会缺东西的。”
“那可不一定,”张星衍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眼里带着惯有的宠溺,“韩国的薄荷茶没守山园的正宗,你要是想喝了,跟哥说,第二天就能给你寄过去。”他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电子标签,贴在行李箱内侧,“这个是星科的定位贴,能实时看箱子在哪,不怕丢——你要是在首尔找不到路,也能按这个标签的定位找我帮忙。”
星然摸了摸那个标签,冰凉的金属壳贴着指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家人总把牵挂藏在这些小细节里,像薄荷茶包的甜香,像木牌的凉意,不显眼却格外暖。
就在这时,张星睿(堂兄)拎着个纸袋子跑过来,额头上沾着汗,显然是刚从药材基地赶过来。他穿着米色冲锋衣,手里的袋子冒着淡淡的甘草香,递到星然面前时,还带着点温热:“然然,这个给你,练歌嗓子疼就含一片,是家里药材基地种的百年甘草,比药店买的管用。”
星然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十片琥珀色的甘草片,表面泛着油光,凑近闻能闻到浓郁的甜香,和苏清婉熬的薄荷茶里的甘草味一模一样。她捏起一片放进嘴里,甜意瞬间在舌尖散开,带着点清凉,后颈原本因紧张泛起的微烫感,竟悄悄退了下去。
“叮——”
意识里的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像甘草片在嘴里的回甘:
【检测到宿主摄入“守山园百年甘草”(基础抗咒原料),凤凰灼咒能值稳定0.5%(原0.6%)】
【隐藏线索:张星睿提供的甘草片含天然“凉性因子”,可缓解练歌导致的咽喉不适,同时辅助压制凤凰灼灼热症状,家族成员未提及抗咒功能,仅以“护喉”为由传递】
星然嚼着甘草片,甜香混着清凉滑进喉咙,突然明白——张星睿说的“护喉”只是借口,这甘草片和苏清婉的薄荷茶一样,都是家人为她准备的抗咒物资,只是他们从不说破,只把守护藏在“关心”的外衣下。
“谢谢睿哥,”星然把甘草片小心放进羽绒服口袋,贴着皮肤的位置,“我会每天含一片的,练歌肯定不会嗓子疼。”
张星睿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对,我们然然要在韩国好好唱歌,以后成了大明星,哥去首尔看你的演唱会。”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张辰阳(大伯)走过来,手里拿着她的护照和登机牌,机票上的目的地“首尔仁川”四个字格外醒目。“该值机了,”他把证件递给星然,手指在登机牌上顿了顿,“到了首尔记得给家里打电话,金老师(SM的声乐指导)会在机场接你,我已经跟他确认过了。”
星然接过登机牌,指尖碰到纸质的温热,突然想起要带二太爷爷的木牌。她悄悄从脖子上解下木牌——红绳已经被她磨得发亮,龙纹在灯光下泛着淡蓝的微光,她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便快速把木牌放进书包的内袋里,贴着胸口的位置,心里想着“这木牌好看,带在身边像有个念想”,却没说出口,这是她藏在心里的小秘密,是连接二太爷爷与韩国的纽带。
“然然,怎么了?”张辰阳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笑着问,“藏什么好东西呢?”
“没什么,”星然有点不好意思,把书包往身后藏了藏,“就是把太爷爷给的平安符放进书包里,怕弄丢了。”
张辰阳没拆穿她,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好,放好别丢了,那是太爷爷的心意。”他知道星然把木牌看得重,却没说破木牌的抗咒秘密——有些传承,需要她自己慢慢发现。
值机的时候,张星衍帮她把行李箱放上传送带,看着硬木箱子上的冰龙纹消失在托运口,突然说:“然然,到了韩国要是想守山园了,就摸一摸箱子的冰龙纹,像哥在你身边一样。”
星然点头,眼眶有点红。她看着家族成员站在安检口外,张星衍挥着手里的应急联络器,张星睿举着剩下的甘草片,张辰阳手里还拿着她忘带的韩语教材——这些画面像电影片段,在她脑海里慢慢定格,与守山园的薄荷茶、古武场的石碑、二太爷爷的吉他重叠在一起,成了她赴韩路上最坚实的后盾。
过安检时,她摸了摸书包里的木牌,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安定下来。广播里的韩语通知还在继续,东方神起的MV还在播放,她看着前方通往登机口的路,突然觉得,这次赴韩不是离别,而是另一种“回家”——回到二太爷爷当年走过的路,回到藏着少时未来的地方,回到能解开诅咒秘密的起点。
登机牌被工作人员扫描时,发出“嘀”的轻响,像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回荡。星然回头望了一眼安检口,虽然已经看不到家人的身影,却能清晰感觉到他们的牵挂——在薄荷茶包的甜香里,在甘草片的清凉里,在冰龙纹行李箱的凉意里,更在胸口贴着的木牌里。
她握紧手里的登机牌,走向登机口,羽绒服领口的凤凰纹在灯光下闪着淡红的光,与书包里木牌的冰龙纹形成奇妙的呼应——像凤凰与冰龙的约定,在这个冬季的机场,正式开启了通往韩娱、通往破咒之路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