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头领导也只敢想想,要真这么做。
葛师长第一个扒了他们王师长的裤子!
张全终于冷静一点,可还是在抽抽搭搭的,他从来没有哭这么凶过,整个人都要哭厥过去了。
小狗彻底变成了湿漉漉的小狗。
程冬阳低声问了句,“弟兄们都还好吧?”
张全颔首,突然又想起他看不见,“还好。”
他现在脑仁还是麻的,一片空白,只能团长问什么,他答什么。
骤然,他想起什么,话语顺口滑了出来,“团长,你怎么不问嫂子啊?”
“嫂子?”
程冬阳愣了一下。
“你走后没多久,嫂子来随军了。”
“”
程冬阳先是惊喜了下,转瞬露出一言难尽的笑容来。
他手撑着墙壁,太过用力,指尖泛白。
她恐怕不是来随军的,而是来提离婚的。
他不同意,在电报里那般气势咄咄,她便追过来了。
但没想到他死了。
人之将死,什么怨恨和愤怒都化作了烟尘。
然后她改了口,说自己是来随军的,给他一份最后的体面。
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丧偶和离婚都一个结局。
“团长?”
张全很奇怪,团长怎么不说话了。
他不激动吗?不开心吗?
团里的人都看得出来,团长有多喜欢嫂子,他结婚以后有多开心。
他没当着楚妍的面承认她是“嫂子”,可为了团长开心,当着团长的面,他还是这么唤。
“怎么了?”
程冬阳喃喃道,“知道我死了,她没什么反应吧?”
张全沉吟片刻,又不想骗他,“是的”
仿佛听见了那边心碎一地的声音。
程冬阳没思索太久,就做了决断,“我活着的消息暂时不要告诉她。”
“啊?”
程冬阳的想法很简单,反正他这几天就回来了。
让她多开心几天是几天。
以后,余生,他们都要锁住了。
张全:“团长,你这样会挨打的。”
程冬阳想了想,竟想弯了唇角,低头闷笑了声,“挨打也行。”
张全:“”
他不理解!
结了婚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挂了电话以后,张全抬头看着夜空,想了想,挠头又挠头。
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忘了和团长说。
是什么呢?
张全把脑袋都想破了。
算了,不管了,过几天团长就回来了。
于是,他哼着小曲,无比欢快地跃着步子回宿舍睡觉去了。
楚妍最近两天就很心浮气躁的。
手痒,想打人,想咬人。
情绪起伏,这难道也是怀孕的反应么?
她睡完午觉起来,一睁眼,婆婆就把小甜品端到她跟前来了,直接让她在床上喝。
“妍妍,喝杯绿豆水,清热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