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她看着身边的男人眼眶带着泪,心里也不好受。
“我没有想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完全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殷墨的眸子再度亮了起来,握着手的大掌也不由自主的收紧。
他努力的压抑着心中即将要冒出来的激动,“你原谅我了?”
沈鸢笑着摇了摇头,“这事情也说不上原谅不原谅,我只是听到这个过程有点惊讶。”
“再者又听说她现在的情况,倒是让人有些唏嘘。”
谁能想得到之前被家里的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疯疯癫癫精神状态有问题的人。
任谁都无法接受。
殷墨的眼神怔怔的看着她,沈鸢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心底泛着疼。
明明之前还是生机勃勃的样子,转眼间却把她养成了这般。
殷墨压下了眼底的狠厉,沈柔就应该庆幸沈鸢能活着。
要不然这辈子就别想离开公海半步。
门口传来躁动,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我去看看。”殷墨轻轻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慢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门口。
沈母也不知道从哪打进来的消息,听说沈鸢进了医院。
一路打听来到了病房门外。
“我是她的母亲,我凭什么不能进!你们给我让开!”
奈何门口守着两个保镖,都已经解释清楚是沈鸢的母亲,眼前两个保镖却依然不愿意放手。
一气之下,沈母便在门口和那两个保镖谩骂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狗玩意,你们主子花钱是让你们来守着他的,而不是来阻拦我的!”
这些话好巧不巧,全都进入了殷墨的耳朵里。
男人脸色阴沉的打开了门,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大半的门口。
争吵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他们是我花钱雇的,所以只听我的话,畜生与狗不得入内。”
这话像是狠狠的打了沈母一巴掌,脸上如同火烧一样。
来不及开口,就被男人一个狠厉的眼神瞪了过来,瞬间吓得噤声。
但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她还是壮了壮胆子质问,“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女儿做那样残忍的事情!”
“残忍吗?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男人的声音清冷,言语中带着不屑。
沈母气得脸颊发红,也顾不得害怕气急败坏的就要冲上去,狠狠的教训眼前的男人。
她完全低估了殷墨,手还没来得及挨着对方的脸,就被殷墨给截住了。
他狠狠的将手甩开,沈母被甩的措不及防,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那一瞬间她的心漏了一拍似的,脑袋也没有办法思考。
“与其来这个地方,兴师问罪倒不如好好的问一问你的好女儿对阿鸢做了什么。”
男人缓缓靠近,那阴鸷的眸子下的人不寒而栗。
沈母气得牙齿咯吱作响,“你明明知道我家柔柔现在的状况,你以为我不想要问吗?”
“她现在落得如此的下场,都是因为你!”
她指着眼前的人怒吼,而他目光却落在了身后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