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刀锋一抖——“嗤啦!”一声,梅永泰的左袖应声裂开,化作碎布散落地上。
血珠还在刀锋上滚落,溅到梅永泰脸上,烫得他整张脸像被火点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少年眯眼,笑得吊儿郎当:“哟,真白,来啊,小爷陪你玩啊!”
“嗤啦!”右袖也没了。碎布摇摇晃晃落下,跟撕破的裹脚布似的。
梅永泰瞪大眼,脑子轰鸣:这疯子不会是个龙阳之好吧?!
少年眼刀扫过来,笑意森冷,逼得他头皮发麻:“笑啊!不是挺会逞威风的?给小爷笑一个——笑得骚一点的,懂不懂?”
梅永泰浑身僵得像被钉死,嘴唇发抖,眼泪鼻涕全崩出来,勉强挤出两声:“我我笑呵呵呵”
那笑声又酸又假,像哭丧。少年一脚踹在桌角,桌子轰然一震,刀尖又轻轻顶上他的下颚:“大点声,笑给我听清楚——不然,我就先割你一只耳朵下来,拿去喂狗!”
梅永泰整个人哆嗦成筛子,笑声撕裂嗓子:“哈哈哈”
那笑声干巴巴、像被掐着脖子吊出来的的。
“真他娘难听!”少年眼里闪着狠意,还不忘冲随手挑一块布盖住了林破晓的脑袋,“别看!”
然后刀尖轻挑——最后一块遮羞布啪地掉落,“噗通”掉在地上,露出茶壶大小的东西。
可林破晓哪里是这么听话的人,脑袋使劲一转,刚探出来,眼前就猛然硕大的两坨白肉,整个人“啊——!”尖叫出声,差点捂破嗓子。
她猛地捂住眼,可还是忍不住脑海里炸开一句:完了完了,要长针眼了!
梅永泰下意识一扭头,正好对上她那双瞪大的眼睛。林破晓一惊,手指还没盖住眼缝,又“啊——!”一声叫得更惨,连耳尖都红了。
可偏偏脑子里冒出点离谱的念头:咦?这玩意儿怎么跟阿锐小时候的一个模样?
她想确认,又不敢看,眼皮子死死夹着,憋得满脸通红。
就在她快被自己吓哭时,只听“砰”一声,重物摔落在地。
紧接着,有人弯下身,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声音压低,带着火气,却又透出几分无奈:“别叫啦,再叫把老子耳膜给震聋了!”
“不是让你被睁眼的吗?”
林破晓眼睫一颤,慢慢睁开,入目是蒙着脸的少年。
——蒙着脸?没用。那贱兮兮的嗓子,她一辈子都认得出来。
下一瞬,她喉头一紧,眼泪止不住涌出来,整个人哇地一声哭开:“你怎么才来啊!他…他差点就欺负我了!”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丫头,此刻哭得一塌糊涂,泪珠挂在睫毛上直颤,像随时会掉下来砸他心口。
萧炎愣住,心里骂一句见鬼。靠,他这不算快?
“我一看到就冲过来了!我已经是最快的了!”西格玛男人据理力争,口气还带着点理直气壮。
林破晓哭声立马拔高一度,带着控诉。
萧炎彻底败下阵来,挠头,声线第一次露出点慌乱和笨拙:“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啊,祖宗!”
可林破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被呛得咳起来。
萧炎心里一紧,立马伸手,笨拙却又小心地拍着她背,动作轻得像对着一只瓷娃娃,生怕碰坏了。
她终于顺过气来,抬起头,眼睛哭得通红,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眼角还挂着泪珠,湿漉漉地黏在他心头。
她抽了抽鼻子,闷闷问了一句:“话说你不打算帮我松绑吗?”
空气里静了两秒。
萧炎耳尖瞬间烧红,支支吾吾:“靠,我、我忘了。”
林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