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喜的日子,姜晚宁原本没想动手。
可一听沈玉安这屁话,她实在是忍不住,扬手就给了他一点母亲的关怀!
“放你的狗屁!芝芝是嫁给了你,又不是卖给了你,她去国公府当世子妃不香吗?凭什么要跟你这晦气东西绑上一辈子!把手松开!”
沈玉安哪里肯松手。
一个萧怀瑜突然冒出来同他抢夫人,他就已经很火大了。
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不维护自己便罢,还处处替一个外人说话,他简直要恨死了!
“母亲,你就别来添乱了!普天之下,有哪个婆母会将自己的儿媳推给外人?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真怀疑,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萧怀瑜才是你在外头的野——”
“啪!”
沈偃才听闻外头的动静,从府里出来。
一出门就听到这个孽子张口说浑话,差点坏了他夫人的名声。
那他忍不了一点。
儿子可以不要,但他和夫人的关系,谁都休想离间半分!
“混账!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才让芝芝伤透了心,决意要休夫。但凡你对芝芝,有萧世子一半的赤诚与袒护,也不至于落得被妻子休弃的地步!”
父爱如疾风骤雨,来得又猛又烈。
沈玉安当场就被扇到了地上,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尤其看到萧怀瑜顺势握住了宋芝芝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挨在姜晚宁和沈偃的身侧。
还不忘朝自己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仿佛他们四个才是一家人。
沈玉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父亲,平日你是最明事理的,我也最是敬重你可今日之事,分明是萧怀瑜寻衅在先,你怎么也同母亲一样犯糊涂,不辨是非了?!”
沈偃并不与他争辩。
只淡淡道。
“家和才能万事兴,你母亲的对错,便是我的对错你守不住芝芝,难道想叫我也惹你母亲不高兴?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
沈玉安:“”
所以他是“轻”的那一个?
虽然父亲这话说得不中听,但仔细捋一捋,又挑不出什么错来。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只能恨恨地看向萧怀瑜。
“你得意什么?只要休夫的圣旨没有赐下,芝芝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染指!”
说着,沈玉安就踉跄地从地上爬起,作势要将宋芝芝从萧怀瑜的身前拽回来!
下一秒,却听身后传来杏儿清脆的嗓音。
“圣旨到——”
“长公主驾到——”
闻声。
沈玉安身形一滞。
围观众人亦是面色一惊,随即齐齐俯身下跪,朝着缓缓驶来的马车行礼。
慕容箐坐在车厢里也是有点着急,手里紧紧攥着圣旨,生怕不小心弄丢了,毕竟这道圣旨价值二十万两,实在贵重。
都怪南宫璟,没事给她搞了辆这么豪华的马车,让她出行都有些不方便。
还有那个萧怀瑜也是,送聘的人把大街都堵住了,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国公府家底殷实。
他们俩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有钱?
帝京的权贵难道都这么富裕吗?
紧赶慢赶,被堵在半路的马车终于行驶到了侯府的大门外。
待车轱辘一停下,慕容箐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车厢的帘子,拿着圣旨下了马车。
这时候四下已经齐刷刷跪倒了一片,只剩姜晚宁和沈玉安几人还站着。
慕容箐先是同姜晚宁对了一眼,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
才转头看向沈玉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