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亏的!
汝阳王妃这才转过弯来,立刻道。
“臣妇不敢臣妇只是不愿背上无妄的骂名,还望陛下怜悯。若陛下能赐旨和离,臣妇愿将嫁妆尽数奉上,以谢天恩!”
皇帝狗眼微微一亮。
哦豁
汝阳王妃的嫁妆,在当年都是出了名的丰盛,汝阳王又身居高位,这些年上门巴结讨好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想来那嫁妆里的产业,到如今都富得流油了。
不说别的,单看汝阳王妃和荣安郡主的穿着打扮,也能知道她不是一般有钱。
念及此,皇帝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怎么感觉突然有了一个发财的好路子?
尽管这路子已经不能用偏门来形容了,甚至于有点邪门。
但是耐不住,它来钱快啊!
见皇帝有点动摇,可又碍着面子没有应下,姜晚宁当即拿出了砍价的杀手锏。
对着汝阳王妃劝说道。
“哎呀,这就不用了吧,代价也太大了
其实不和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王爷有了新欢,你靠着山一般的嫁妆,也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咳咳!”
皇帝顿时重重咳了两声,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汝阳王妃当即道。
“我心意已决,侯夫人你不用再劝了陛下,您就允了臣妇吧!”
说罢,又俯身朝皇帝行了一个大礼。
皇帝哪能叫到手的鸭子飞了,这才勉勉强强地挥了挥手。
作不耐烦状。
“行了行了都闹成这般田地了,朕也不强留你,朕许你和离便是!”
“谢陛下!”
“陛下,唉——”
汝阳王一拍大腿,想要拦阻已是来不及。
毕竟皇帝金口玉言,眼下开了口,便不会再收回。
他也只能作罢。
见皇帝眉梢微扬,一副捡了便宜的样子,姜晚宁不由在心下嗤声。
就贪吧你,使劲多薅一点!
反正最后都是箐箐的。
三日后。
汝阳王妃连夜清点嫁妆、变卖私产,光速完成了和离,气得汝阳王在府邸门口大骂了半日。
听到这个消息,宋芝芝坐在桌子前,吐了口瓜子壳。
啐了一声。
“呸!他还有脸骂,抱儿子的时候比谁都高兴,这会儿倒装起苦主来了。”
姜晚宁扯了下嘴角,淡哂。
“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只会怨恨妻子鼠目寸光、没有容人之量不过他这般作派,多半也是为了做给陛下看,好叫陛下放松警惕。”
宋芝芝放下手里的果盘,压低声音道。
“母亲是说他要动手了?”
姜晚宁从她的果盘里拿了颗桂圆干,“啪”的捏碎。
“陛下生性多疑,如今既已察觉他有不臣之心,自然会想方设法削弱他的势力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就越不利。汝阳王筹谋了这么多年,岂能甘心就此作罢,必然是要冒险一搏。
正好,咱们可以给他添一把柴,让这场大火烧得更旺些!”
宋芝芝想到了先前被关在后院的白芜霜。
汝阳王亲手点的那场火,烧伤了她的身子和半张脸,但到底保下了一条命。
如今已能下床走动了。
她先前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将白芜霜留在府中。
直到汝阳王的丑事传开,母亲将白芜霜带出门,叫她亲眼目睹了汝阳王将那窈娘和几个孩子迎进王府的场面,恨得她几乎把马车的窗棂掰断。
回来之后,白芜霜什么话也没说。
拿着母亲给的一张图纸,入夜便离开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