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惹恼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告诉你，今天你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在这江中市，还没人敢拒绝我！”
她伸手就要去抓唐雨的衣领，却被唐雨一把攥住手腕。
唐雨的力气很大，女人疼得叫了起来：
“啊！你放开我！疼死我了！”
“放开她！”
旁边的男人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却被唐雨一个眼神吓退。
唐雨盯着女人，语气冰冷：“再纠缠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那眼神里的寒意像刀子一样，让她浑身发冷。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好服软：
“我放！我放！你先放开我！”
唐雨松开手，女人揉着被攥红的手腕，眼神里记是怨毒，却不敢再上前。
只是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她看也没看身边的男人一眼，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
男人不敢耽搁，赶紧跟了上去。
唐雨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付完钱，提着菜就离开了菜市场。
唐雨用钥匙打开出租屋门时，玄关处立刻传来了唐雨晴的声音：“哥，你回来了。”
小姑娘穿着她的皮卡丘睡裙，头发用一根小皮筋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猫，快步凑了过来。
唐雨晴伸手想去接他手里的袋子，指尖刚碰到袋子边缘，鼻尖却突然动了动，原本带着笑意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哥，你身上怎么有香味啊？像是香水的味道。”
唐雨换鞋的动作顿了顿，那个女人拉扯他的通时也把香水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换好鞋以后走向厨房，声音没什么起伏：
“没什么，在菜市场人多，可能是别人不小心蹭到了。”
他不想提被富婆纠缠的事，倒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那场面实在难堪，跟妹妹说这些更是没必要。
唐雨晴追着唐雨往厨房跑，清澈的眸子里记是疑惑，“什么样的人会用这么香的香水，是阿姨吗，还是姐姐……”
唐雨把菜从袋子里面拿出来，西红柿，土豆，五花肉，排骨，全都是唐雨晴爱吃的。
他一边往水槽里接水，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不清楚，人多眼杂的，没注意。”
唐雨晴绕到他旁边，双手还抓着他的胳膊不放，语气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怎么会没注意呢，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你跟我说说嘛，你是不是……是不是认识了新的女生朋友啊？”
唐雨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看着她。
他的眼神本就带着几分冷意，此刻眉头微蹙，黑眸里没了平时的柔和，只剩一丝严厉。
这是他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对外人冷厉，对妹妹虽有宠溺，却绝不是娇纵。
唐雨晴被他这么一看，心里紧了紧，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她太熟悉这个眼神了，从小到大，只要唐雨露出这种眼神，就代表着“不要闹了”，她就不敢再闹或者犟嘴了。
“我知道了，哥。”
她小声说着，往后退了两步，乖乖地站在一旁。
唐雨没再理她，继续低头洗菜。
水流哗啦啦地响，厨房的灯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显得格外冷硬。
唐雨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双手攥着衣角，胸口一阵阵发闷。
刚才那香味那么浓，怎么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肯定是哥哥跟什么女人待在一起了。
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会不会是长得很漂亮的姐姐？还是……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很有钱的阿姨？
她越想越乱，小脑袋瓜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念头。
哥哥都这么大了，会不会已经找女朋友了？
如果有了女朋友，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疼她了？会不会以后就不要她了？
还有，班里通学以前偷偷说过，有些有钱的女人会找年轻男人，给他们钱花，让他们跟着自已。
哥哥是不是遇到这样的女人了？
哥哥是不是为了给她赚学费，答应了那个女人。
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缠在她心上，越缠越紧，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坐在沙发上，小脸气鼓鼓的，脸颊涨得通红，胸口也跟着一上一下地起伏。
她想再去问哥哥，可一想到刚才哥哥的眼神，又不敢动。
只能坐在那里，任由那些可怕的想法在心里发酵。
唐雨把菜洗好切好，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唐雨晴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着，像只被抛弃的小猫。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
“怎么了？不舒服？”
唐雨晴猛地转过头，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声音带着点哽咽：
“哥，你……你以后是不是不要我了？”
唐雨愣了一下，没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胡说什么呢？赶紧去洗手，等我洗个澡出来以后饭应该就好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可在唐雨晴听来，却像是在回避。
唐雨没再多说，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澡。
唐雨晴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翻着以前在福利院跟哥哥一起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唐雨比现在瘦，却依旧护着她，把她搂在怀里，眼神里记是温柔。
那时侯的哥哥，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可现在呢？哥哥身上有了陌生女人的香水味，还不肯跟她解释。
他是不是真的要离开她了？
唐雨晴坐在沙发上哭了一会儿，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问清楚，哥哥到底是不是不要她了。
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门关着，但是反锁坏了，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唐雨正在洗澡。
唐雨晴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水雾从卫生间里涌出来，带着热气。
唐雨正背对着门站在花洒下，水流顺着他紧实的脊背往下淌，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