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是给你的,就当他睡了你的报酬!”
那老人就这么站在高处,拿着一张巨额的支票,丢给她的时候,眼神中带着轻蔑和嘲讽,像是看地上的蝼蚁一般,连一道平常的眼神都吝啬给她。
她听着老人的话,站的笔挺,声音掷地有声,没有半点怯弱。
“我也睡了他这么久,按裴老先生的意思,我是不是也得给他钱?不知道,裴老先生觉得裴大少爷第一次,值多少钱?”
“舒小姐,你把他当什么了”
“您觉得,我应该把他当做什么?”
“你简直没有一点教养。”
她目光如炬的看向那老人,“你放心,我孩子的父亲,永远也不会是他。”
“舒小姐,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如果有一天,被我发现你又出现在了阿砚的身边,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消失。”
她睁开眼,雨水淅淅沥沥而下,那漆黑无比的天幕,一幕幕重复着当日的场景。
她的念念,不会成为裴家的私生子。
是她一个人的宝贝。
她不会让裴家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包括裴砚礼。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往后,也不会再回来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裴砚礼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可想到念念,舒意的胸腔内蓦地覆着一道委屈。
她也不知道这股情绪,一下子越涌越多,根本收不住。
“渣男。”
闻言,裴砚礼的脚步猛然顿住。
他缓缓侧头,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那双漆黑的眼睛在闪电的映照下,锐利得像一把刀。
“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舒意心头一跳,但很快稳住情绪,“我什么都没说,裴总,你听错了。”
舒意听到了裴砚礼的冷笑。
“不怕我了?”男人的声音幽幽然传来。
舒意猛地咳嗽了一声,大脑短路,“我”
裴砚礼问这话,分明是听到了。
现在,说怕也不对,说不怕也不对。
舒意懊恼不已。
怎么就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之后的一路,舒意没敢再出过声。
风雨萧瑟,不知道走了多久,舒意不知道是因为裴砚礼身上太过熟悉,还是真的累了,竟然趴在裴砚礼的肩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舒意的呼吸逐渐平稳,湿透的发丝黏在裴砚礼的颈侧,带着雨水微凉的触感。
她的身体无意识地下滑,唇瓣在颠簸中就这么轻轻地擦过他的脖颈。
像一片羽毛,却烫得裴砚礼浑身一僵。
“舒意?”
他的脸色一沉,倏然停住脚步,侧头看向肩头熟睡的人,竟然睡着了。
她的唇瓣柔软温热,像是一簇火苗,在他颈侧的皮肤上烙下灼人的印记。
男人眸色骤暗,忽然收拢手臂将她往上一托。
“裴砚礼,你轻点,好疼”
男人的手倏然收紧了舒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