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塞药甚至打针都无济于事,小脸蛋白的吓人,还时不时惊厥,哭闹!
“这是你的儿子啊,聿宴!他身上流淌的是你的血液!你就真的要对他这般凉薄吗?!”
乔北栀站在门口等着周聿宴回应,但不知道周聿宴在做什么,她驻足了半晌,也不见得他回应。
乔北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腿,听着苗欣柔崩溃的哭泣声。
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的身体情况如此不放在心上的原因,唯有不是亲生了吧?
不然再怎么样,都不至于淡漠成这样。
乔北栀猜测着,耳边蓦然响起周聿宴不咸不淡的腔调:“我明日过去。”
哭声戛然而止,显然是周聿宴单方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乔北栀欲要转身离开,但仓皇的动作让她的左手不经意间甩在了墙上。
疼痛钻心,乔北栀就算没有发出吃痛的叫喊声,脚下的步伐却也慢了几拍。
微弱洒出的光线忽然变得亮眼。
乔北栀心虚的猛然回过头,对上周聿宴同样怔愣的双眼。
见乔北栀右手捧着左臂,以奇怪逃离的姿势站着,周聿宴眼中的狐疑也逐渐的褪去。
他眼中没有慌乱,甚至还多了几分调侃之意:“看来周太太还有偷听的习惯。”
乔北栀缓缓站直身体,她像是被大人抓到做错事的孩童般,自愧的不敢直视周聿宴。
“我睡不着,想下楼倒杯牛奶喝,恰好听到你和苗欣柔在吵架,不是故意等着听的。”
周聿宴从喉咙里淡淡地挤出一声“嗯”。
目光落在乔北栀还捧着的手臂上,周聿宴往她面前走了两步:“撞到了,还是磕到了?”
他伸出手,顺势托过乔北栀的手臂,用指腹轻轻的在纱布上摩挲。
“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他掀眸,对上乔北栀错愕的视线。
看到他那双瞳孔里清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乔北栀惘然回神,微微颔首。
周聿宴继续手中的动作:“以后想听,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来听,就算不想站在我身边听,想偷偷听,别也怕会被我发现。”
乔北栀轻抿了下唇角:“周聿宴,周遂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周聿宴眼眸一动不动,语气寡淡:“这不重要。”
“这怎么可能不重要?”乔北栀匪夷所思的盯着他:“就是因为有苗欣柔和周遂,才会导致我想跟你离婚的。”
“离婚哪有这么好离的?”周聿宴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你是周太太,不是王太太、李太太、陈太太。”
乔北栀没听明白周聿宴这句话的意思。
她等待着周聿宴解释,周聿宴帮她轻抚了好一会儿,这才动作轻缓的将她手放下,语气轻佻反问:
“我所有的东西皆在你这儿,你怎么好意思跟我离?”
乔北栀更是一头雾水:“你怎么就什么东西都在我这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周聿宴掀眸看了眼楼梯:“不是要喝牛奶?我去帮你温,你在房间里等我下。”
他说着,便往楼梯口走去。
乔北栀跟着走了两步,望着他背影问:“周聿宴,你怎么不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