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宴眯起眼眸:“我自小就在周家长大,很多关于周夫人的事情我也没少听闻。
“有人说,周容寅母亲去世之前,也曾出现过身体瘫软,关节刺痛的情况。
“原本健康的身体,在短短的两个月内直接垮下,浑身疼痛的连咀嚼能力都丧失,可以说是活活饿死的。”
安阳听的双腿发软,脸色惨白:“周总
,这跟周容寅联系上楚家有什么关系?”
周聿宴:“使人关节刺痛,浑身无力的药是楚玄清从楚家带出。”
安阳满目震惊:“既然是前任周夫人带出来的药,那她定然知道药的药性,怎么会自己食用下去了??”
周聿宴:“照顾楚玄清的佣人,是周阔林安排的,至此,楚玄清做什么说什么,周阔霖全都会知晓。”
安阳咽了口口水:“所以,是老爷子利用了前任周夫人的药,害死了前任周夫人。”
周聿宴将手搭在扶手上,视线眺望向碧林湾的方向:“你可以这么认为。”
安阳:“那太太的身体该怎么办?这药有解药吗?”
周聿宴眼底浮现一片肃杀之意:“周容寅在绑架乔北栀之前,就明白自己可能会面临这等下场。
“他在里面不请律师,不做任何回应和辩解,等的,就是乔北栀的病情发作。”
安阳盯着周聿宴的情绪观察了片刻,见他不是特别着急的模样,心里这才稍稍安定。
周容寅是有解药的,现在就是逼着周总再做选择。
到底是要将他放出来,还是就让太太这么得病,步上他母亲的后尘。
安阳:“周容寅心机深沉,就算为了太太将他放出来,他也不一定会给出解药吧?”
周聿宴:“他有他的计谋,我有我的后手。”
安阳想要继续问,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苗欣柔抱着哭泣的周遂从里面出来。
“爸爸爸爸”
周遂朝着周聿宴哭喊着,两只小手在半空中挥动,很想让周聿宴抱他。
苗欣柔轻拍着他小小的后背,朝着周聿宴愧声道:“聿宴,孩子睡醒没看到你就哭了,你进来再陪他睡一会儿好吗?
“要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今晚就让安助理在这儿住下吧,晚些时候等孩子睡了,你们再谈也可以的。”
安阳瞧着苗欣柔装出可怜的那副模样就恶心。
要不是上次在客房门口这般跟他对着干,他或许多少还会相信她的演技。
现在,只觉得她虚伪至极!
周聿宴看向安阳:“明日再谈这件事,你先回去,楚家那边的动静你记得观察。”
安阳愣了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在苗欣柔面前提及楚家?
让这种女人知道楚家的存在,岂不是给她留了后路给她钻吗?
到时候她要是和楚家联合起来做点什么,太太的人身安全又无法保证了。
安阳正准备离开时,余光里忽然瞧见周聿宴淡淡地瞥着苗欣柔离开的背影。
那双幽深的眼眸里,藏匿着苗欣柔未能看到城府与算计。
直等苗欣柔抱着孩子跟上周聿宴时,他眼底的情绪这才消失殆尽。
闷沉的关门声响起,安阳这才回过神来。
周总最后离开时看苗小姐的眼神,恐怕是故意将楚家的事情给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