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尚书府,一间房间灯火通明,一道身影埋头捣鼓着些什么。
门口的丫鬟困得打瞌睡,头不受控制地东倒西歪,磕到东西,短暂清醒一阵,抬头看到亮着的烛火,低头又闭上眼睛。
二姑娘最近总是掌灯折腾到深夜,不知在捣鼓什么,不准她们进屋查看。
屋内,苏妙妙蒙着面,手里带着羊皮手套,仔细小心地将药粉放进小瓷瓶。
弄好一切,她又小心将羊皮手套脱下,并妥善保管好。
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泛黄的纸一目十行,看的十分仔细生怕落下一点儿细节。
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神变了,变得危险难测。
手中正是她搜集到的关于沈淮序所有的情报,那日公然和苏南汐宣战,却迟迟等不到苏南汐的消息,她急了。
她怀疑是不是判断有误,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为了谨慎起见,她又查了苏南汐。
彻底确认苏南汐就是她要找的人,就一直琢磨,如何悄无声息地搞掉苏南汐。
她将矛头对准沈淮序,苏南汐是个聪明的,硬碰硬她没有胜算,但若是利用男人,尤其沈淮序这种难以捉摸,又高深莫测的男人,一定是苏南汐的克星。
所以,她买了毒药,研制毒药是她最擅长的,现在的关键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沈淮序谨慎,多疑,想下毒是件难事。
苏妙妙烦躁地挠了挠头,一时间,没头绪,让她非常烦恼和恼火,那位说了,她不能待待久,魂魄不稳,时间久了,她就再也无法回去了。
苏南汐怎么不一次性死透,害她这么辛苦。
一个灵光突然闪过脑海,她想到了一条妙计,顿时眼睛一亮。
沈淮序不可以,但可以从柳十下手啊!
在办公的柳十,打了一个喷嚏。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嘀咕道:“也没刮风,怎么感觉凉嗖嗖的?”
说着又继续看着手里的案卷。
泛黄的纸上,跃着整齐工整的字,一排排一行行,都记录着一桩多年前旧案。
他埋头看的认真,黑色的字跳跃在眼中,他这一看就是一夜。
能让柳十如此费心费神的案子,定是棘手且非比寻常。
翌日,天光还未大亮,沈淮序就被柳十的人急匆匆叫去。
“二十年前的案子,已经物是人非,师父为何突然要查此案?”
昨夜,柳十深夜查看的案子,正是二十年前,掏心案。
此案当时惊天动地,人人自危。
因杀人凶手作案手法残忍,男女老少都不放过,因一直抓不到凶手,这个案子成了一桩悬案。
二十年之间,没有再出现掏心案,很多人怀疑凶手只怕早就死了。
师父这个时候提这个案子,让沈淮序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十神色凝肃,“前几日,青城县令的儿子被人掏心惨死,作案手法和当年的案子如出一辙。”
沈淮序接话:“所以师父是怀疑那个凶手没死?又出来掀风作浪?重操旧业?”
“不排除这个可能,兹事体大,这案子传到陛下耳朵里,陛下当心旧事重演,特命令督察司,尽快查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以免引起恐慌。在事态升级之前,将一切掐死在摇篮里。”
掏心案当年引起不少小的轰动,影响到什么程度呢?人心涣散,官府的公信力下降,百姓们看到官府迟迟查不出凶手,怀疑办案人员的办案能力。
后面百姓遇到不公,都不去官府报案,而是选择暴力解决,通俗一点说就是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