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外头的气氛,凝重得跟三伏天要下暴雨似的,连风都不敢随便吹,生怕打破这能闷死人的安静。
摄政王萧绝穿着身玄色常服,料子好得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可架不住他周身那股“谁靠近谁冻成冰棍”的气场——负手站在廊下,背影挺得跟标枪似的,却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孤寒。月光描着他的侧脸,鼻梁高得能戳破纸,下颌线锋利得像美工刀,帅是真帅,就是冷得像刚从南极考察回来,连旁边的石榴树叶子都蔫哒哒的,不敢晃一下。
他就那么盯着紧闭的新房门,眼神沉得能装下整片黑夜,心里头跟过电影似的:新婚之夜,王妃直接没气了?是那小皇帝急着动手,还是这丞相家的闺女自已搞出了幺蛾子?
身后的侍卫统领墨影,站得跟个雕塑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院子静得可怕,就听见更漏“滴答滴答”响,跟敲在人心尖上似的,比考试倒计时还让人紧张。
就在这死寂的时侯——
“吱呀——”一声,新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拽开,力道大得差点甩飞门栓。
一个穿鹅黄襦裙的小丫鬟,跟踩了香蕉皮似的冲出来,手忙脚乱扶住门框才没摔个狗吃屎。她脸白得跟刚敷了十层美白面膜似的,嘴唇哆嗦着,声音抖得像打机关枪还卡壳:“王、王爷!王、王妃她……她……”
萧绝眼神“唰”地一下就冷了,周身的寒气直接翻了个倍,墨影的手“嗖”地按上刀柄,心里头咯噔一下:坏了,皇帝果然动手了?还是这林小姐自已不争气,婚前吃坏肚子了?
“王妃她……她坐起来了!她真坐起来了!”小丫鬟终于把后半句喊出来,声音里又惊又怕,还掺了点诡异的激动——跟中了五百万彩票,结果发现彩票没过期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坐起来了?
萧绝那张万年冰山脸,终于崩了个小缝儿,跟冻了十年的湖面突然裂了道纹似的。要知道,这林晚晚可是中了“梦魂引”加“蚀骨散”的混合毒,太医都说神仙难救,怎么还能自已坐起来?这是诈尸了,还是毒药是假的?
他也不磨蹭,长腿一迈就往新房里走,步子快得带起一阵冷风。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跟医院急诊室似的,呛得人鼻子发酸。但他眼神跟扫描仪似的,瞬间就锁定了床榻上的人。
本该是“尸l”的摄政王妃林晚晚,正跟没骨头似的歪在大红喜被上。小脸白得跟刚从面粉缸里捞出来,嘴唇干得能起皮,额头上的汗把刘海黏成了条形码,整个人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可偏偏她那双眼,亮得跟装了led灯泡似的,又透着点劫后余生的懵圈,还有一丝“我刚演得怎么样”的小狡黠。
看见萧绝进来,林晚晚赶紧扯了个笑容,结果笑得比哭还难看,跟被强行塞了柠檬似的。她声音沙哑得跟砂纸磨木头,气若游丝地开口:“王……王爷?您……您来啦?”
顿了顿,她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出一副懵懂又委屈的小模样,怯生生地抬了抬爪子——哦不,小手,试探着问:“那个……妾身……好像……不小心……吃了点……那啥……不该吃的玩意儿?”
萧绝的脚步停在床边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锐利得能剖开鸡蛋壳,连她眼尾那点假装害怕的小颤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头的问号堆成了山:这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啥都不知道?难道这毒不是皇帝下的?或者是皇帝下了,但这女人命硬得跟小强似的?
“醒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冷冽,跟玉石撞在一起似的,听不出半点情绪,连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了。
林晚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我的天!这摄政王也太会释放冷气了吧?站在这儿跟开了最大功率的空调似的,还是制冷模式,我都快打冷颤了!帅是真帅,跟古偶男主从屏幕里走出来似的,但冷也是真冷,眼神能把企鹅冻成冰雕!不过为了小命,为了完成任务,就算是冰山,咱也得想办法捂成暖宝宝!加油林晚晚!你就是戏精本精,奥斯卡没你我不看!
她弱弱地“嗯”了一声,还故意耷拉下肩膀,装作耗尽了力气,又软软地靠回床头。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跟黏了胶水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绝——万一这冰山突然动手,她也好及时装晕。
萧绝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地上的药渍(跟打翻的咖啡似的)和歪在一边的杯盏,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眼神又冷了几分。他不再看林晚晚,转身对门口的墨影沉声道:“给我查!从端茶的丫鬟到扫地的婆子,只要进过这新房的,一个都别漏!王妃用过的杯子、勺子,连那床大红喜被都给我封起来,别让人碰一下!”
“是!”墨影赶紧领命,转身就带着人忙去了,心里还偷偷感慨:王爷今天居然有表情了,真是活久见!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人,空气又开始变得尴尬起来。萧绝的目光再次落回林晚晚身上,那眼神跟探照灯似的,记是审视和探究。林晚晚被看得头皮发麻,跟上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结果自已啥都不会似的,只能继续缩着脖子装可怜。
但她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第一步,让这冰山怀疑上皇帝,顺便记住我这个“命硬到能诈尸”的王妃,完美达成!接下来,就该想办法跟这冰山套近乎了,总不能一直当“诈尸网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