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将手中狼毫放回到架上,提步便要朝外走去。
“南音?”
“南音!”
窗下的两人齐唤出声,沈南音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讪讪的说道:“红鲤她们已经离开太久了,我想去看看小厨房那可备好了午膳。”
闻言,沈时安侧头看了眼窗外,倏然将指间的黑子扔回到棋奁中,笑看向对面之人,“今日便到这吧,比棋艺,你总是能胜我一筹的。”
陆知行也随之起身,抬脚跟着两人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沈南音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餐桌上更是没用几口吃的便借口自己饱了。
沈时安也察觉出了她的不对,有些担忧的询问出声:“可是身子不适?不若让府医来为你瞧瞧?”
“是啊,嫡姐可得仔细着些身子,切莫累着了。”沈玉容放下筷子,看向她的眸光带着几分担忧的意味,“府中上下可都指着嫡姐呢。”
闻言,沈南音缓缓抬眸望向她,见她眼底似真有心疼,才勉强勾了勾唇角,柔声道:“妹妹不必担忧,我不过是累了而已。”
下一瞬,她又看向对面的两人,“你们吃自己的,不必管我。”
话虽如此,可沈时安却抬手唤来了严逸,“你去将府医请来为二小姐诊治一番。”
“是。”
“严逸!”沈南音出声将人叫住,遂又笑看向沈时安,“兄长不必这么紧张,我真的只是有些累了。”
沈时安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她面色并未有何变化,才出声道:“既是如此,那你便早些回房歇着,此处不必你陪着。”
闻言,陆知行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原本略带担忧的眸光也逐渐暗了下去。
沈南音沉默了片刻,倏然点头应了声“好”,便起身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同陆知行说过一句话。
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处,陆知行才缓缓收回视线,随即仰头饮下杯中酒。
沈时安本想说些什么宽慰一番,可在视线扫过沈玉容后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沈玉容也极为识趣,仅仅对视一眼,她便自觉起身告辞离开。
一路上,夏蝉好几次都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一想起自家主子多次叮嘱过的话,她便也只能闭口不言,沉默着跟在主子身后。
沈玉容刚进自己院子,夏蝉便轻声低喃道:“小姐您,可吃饱了?可要奴婢命小厨房重新做些菜来?”
沈玉容脚步未停,只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冷嗤出声,“我饱不饱有何用?重要的是嫡姐吃饱了就行。”
“他们兄妹能让我上桌就不错了,我哪还敢奢望吃饱呢?”
“大公子也太过分了,又不是主子您惹得大小姐离开的,他怎能这般待您”夏蝉一脸心疼的说道,“这将军府又不是只有大小姐一个女儿”
沈玉容脚步一顿,随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笑说道:“无妨的,这些东西不必计较。”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