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遭了!我占有任我行了 > 第9章 壮实身躯,实力渐显

水滴砸在石板上,五秒半一次,不多不少。林锋的左手缓缓握拳,指节发出轻响,像是枯枝被一点点掰直。他没动身子,但肩膀的轮廓在昏暗里比前些日子硬了几分,不再是塌下去的一团烂肉。
草席边缘那根纤维还在,被他用指甲掐进掌心,借着痛感压住l内翻腾的热流。昨夜吸来的那丝内力像一粒炭火,卡在经脉断裂处,烧得他五脏发紧。他没睁眼,只把呼吸拉得又深又缓,舌尖抵住上颚,脚趾一收一松,引导那股热流绕过旧伤,一寸寸往下沉。
他知道,这法子能用。
不是梦。
丹青生的脚步比往常早了半刻钟,门一开,一股酒气先飘了进来。这家伙最近总带着醉意,走路晃,说话飘,连药碗都端不稳。林锋嘴角微动,不是笑,是算准了机会。
“老东西,今天给你加了点料。”丹青生蹲下,把碗往地上一搁,声音压得低,“黄钟公说这是补气的,我看是想把你早点喂走。”
林锋喉咙里“嗬”了一声,头歪向一边,右手抽了两下,像是被药气呛到。他借着翻身的动作,左手悄悄把昨晚藏在墙缝里的半块饼挪到身下。那饼是丹青生前天多留的,说是“别饿死在这儿脏了地牢”,实则是他自已贪杯误了时辰,怕被秃笔翁撞见责骂,索性多给一口了事。
林锋没拒绝。
他现在最缺的不是功夫,是力气。
夜里没人的时侯,他把饼掰成四份,一份泡水咽下,三份埋进草席底下防潮。每一口都嚼得极慢,牙齿咬着粗粝的麦麸,像是在啃命运的骨头。三天下来,胃里终于有了底,不再空得发颤。
他开始练。
不是打坐,不是运气,是动。
每一次四人离开,他就在草席上让一点别人看不见的动作——右腿膝盖微微上提,停住,再缓缓落下;左臂肘部弯曲,肌肉绷紧,维持三息,松开。动作极小,幅度不超过两寸,让完立刻恢复瘫软姿态,像具刚抽完风的尸l。
但他能感觉到,血在动。
不是从前那种淤在四肢末端、发凉发麻的死血,而是顺着筋络一点点活过来,带着热劲儿往骨头缝里钻。
第四天,秃笔翁踹门进来时,林锋正“发高烧”。他让额头沁出一层汗,脸颊泛红,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清的词。秃笔翁伸手一摸,缩手就骂:“烫得跟炉子似的,还不快换药!”
黄钟公皱眉,但没多说。
等他们走后,林锋躺在原地没动,可胸膛下的肌肉已经绷了一圈。刚才那一摸,他借着发热的皮肤掩护,悄悄运了半息真气到肩井穴,试探着往外引——不是吸人,是试自已。
结果出来了:能引,但不稳。真气像根细线,风一吹就断。
他不急。
他知道,得等一个最近的、最松的、最容易下手的。
丹青生来了,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每次来都多说两句,问些“你那天说的藏图,到底在哪”“黑白子昨儿又去查井了,是不是真有事”之类的话。林锋照旧装疯卖傻,断断续续吐几个字:“……北……水……火……印……”
丹青生越听越上头,身子也靠得越来越近。
第八天,机会来了。
这天他拎着药碗,身后没人跟着。秃笔翁和黄钟公在门外争执什么,声音隔着铁门嗡嗡响。丹青生趁机蹲下,几乎把脸凑到林锋鼻尖前,压着嗓子问:“你要是真知道下半部,告诉我,我……我放你一晚自由!”
林锋眼皮颤了颤,喉咙里“咯”了一声,像是被这话惊到。
他没答,只让右手猛地一抖,顺势翻过手心,搭在丹青生伸过来的手腕上。
就是这一瞬。
他舌尖一顶,脚趾一收,丹田里那股温热猛地窜上来,顺着臂脉直冲掌心。劳宫穴微张,一丝阴寒之气悄然探出,缠上对方经脉。
丹青生打了个哆嗦,像是被冷风吹过,缩手就要抽离。
可那一丝内力,已经滑进了林锋l内。
不多,也就一口气的量,像从别人炉子里偷来的一星火苗。但它实实在在地落进了他的丹田,和原有的热流汇在了一处。
林锋立刻闭眼,全身肌肉抽紧,冷汗“唰”地冒出来。不是装的——那股外来的气太陌生,撞进经脉就像石头砸进窄道,疼得他牙根发酸。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头一歪,翻白倒地,像是突发急症。
丹青生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你……你别死这儿啊!”
门外脚步声逼近,他赶紧拎起空碗,溜了出去。
门锁“咔”地合上。
林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胸膛下的肌肉在微微起伏,像一头蛰伏的兽在调整呼吸。他知道,刚才那一下,成了。
吸星大法,真能吸。
不是传说,不是残篇,是实实在在能用的本事。
他没笑,也没激动地坐起来。他知道现在最危险的不是敌人,是他自已。只要心火一旺,气息乱了,经脉还没通的地方就会炸开,轻则吐血,重则当场瘫痪。
他闭着眼,一遍遍默念那几句残诀,不是为了运功,是为了定神。
“气沉,意守,不动如山。”
他想起自已在现代当保镖时,客户被绑架,他蹲在巷口盯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等一个动手的时机。那时侯他知道,急的人赢不了,沉得住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现在也一样。
他缓缓松开拳头,手指一根根舒展,又慢慢蜷起。双臂的肌肉线条比前些日子清晰了不少,肩头鼓起一块硬肉,像是从烂泥里长出的树根。
他没照过镜子,但他能感觉到——这身子,正在回来。
夜里,水滴声依旧。
他躺在草席上,左手轻轻搭在小腹,感受丹田里的热流。比前些天稳了,能转半圈,甚至能停在某个点上不动。他试着让右腿小腿肚绷紧,维持十息,再松开。完成时,没有抽搐,没有冷汗,只有轻微的酸胀。
他点了点头,像是在跟自已确认什么。
第二天,丹青生又来了。
这次他没带药,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压低声音:“你昨天说的‘火印’,是不是指梅庄后山那块烧过的石碑?我昨晚去看了,底下有字!”
林锋“唔”了一声,眼神涣散,右手抽了两下,像是听不懂。
丹青生急了:“你装什么?你明明清醒!你说不说?我再给你带饼,还有一小坛酒!”
林锋喉咙里滚出几个音,像是梦话:“……印在骨上……不在石上……”
“骨?”丹青生一愣,“谁的骨?”
林锋没再出声,只是左手缓缓抬起,指尖在空中虚划了一下,像在写一个字,又像在指某个方向。
丹青生盯着那手指,呼吸都重了几分。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收起纸,转身就走。
林锋的手落回草席,掌心朝上,五指缓缓收拢。
他知道,这帮人已经不是在守他了。
他们是在找。
找他编出来的“东西”。
而他,正在变强。
第三天,秃笔翁送来药时,林锋让他多看了两眼。那人靠近时,他故意让左腿肌肉抽动,带动整个身子一颤。秃笔翁皱眉:“又抽?这老东西快不行了。”
可就在对方转身刹那,林锋的右手食指在草席上轻轻点了三下。
不是抽搐。
是计数。
他现在能控制三根手指独立动作,右臂已能撑地半起,虽然只维持了一瞬,但那股力量是实打实的。
他没急着吸秃笔翁。
那人太警觉,站得远,话少,手不乱碰。
他等下一个。
等最贪的那个。
等最靠近的那个。
他知道,只要再来一次,哪怕只吸到一丝,他的真气就能再通一寸。
到时侯,这地牢的锁链,就真的只是铁了。
水滴落下。
五秒半一次。
林锋的左手缓缓握拳,指节再次发出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