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秦明珠“折磨”秦骁策的动作越发大,季晏礼还要阻止,她却回头看向季晏礼,眉眼张扬,笑得得意洋洋。
“晏郎,爹爹不过是同我们说笑罢了,我的嫁妆,定不可能只有如此,爹爹从小便同我说,一定会让我风风光光的出嫁,十里红妆为媒!”
“女儿说得是不是,爹爹?爹爹,你说话呀”
秦明珠拽着秦骁策的袖子来回轻摆,秦骁策被她闹得头疼,只能松口同意。
没再让秦明珠多说什么,秦骁策率先赶人:“时候不早,季公子也该回去了,婚姻大事不能急于一时,晚些时候定下日子,会去信给季公子。”
连婚期都无法做主,季晏礼心中自然不满,但他看得出来,秦骁策对他的态度仍没有太大转变。
过犹不及,他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秦明珠不舍得将季晏礼送到门口,而后他便独自回了酒楼,想到秦骁策的话,心中难免有些惴惴,生怕遥遥无期。
让人意外的事,不过午后,镇国公府便传出消息,将明珠郡主的婚期定在了三月之后。
一时之间,京中议论纷纷,
同期的学子仍有不少人尚在京城,季晏礼长袖善舞,与同窗的关系自然不差,众人听说了秦明珠的婚事,得知季晏礼竟是这位乘龙快婿,都纷纷上门祝贺。
季晏礼自然来者不拒,也不在乎他们真心或是假意,个个以兄弟相称,一时之间,季晏礼的住处热闹非凡,门庭若市。
其中不乏有家世不错的子弟,但不同于单纯祝贺季晏礼好事将近的普通人,他们来时大多笑容揶揄,仿佛季晏礼即将闹出什么笑话一样。
季晏礼也猜到了几分,不过无论是镇国公府,还是眼前这几个公子哥,都远不是如今的他能惹得起的。
因此纵然心中有气,季晏礼也只能装作不知,同寻常一样招待他们。
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也与季晏礼同岁,瞧着纨绔,此次秋闱却也榜上有名,性子跳脱,得知此事便索性在三元酒楼订了两桌宴席,请了不少学子。
季晏礼表面奉承得紧,心底却是看不上他。
他自觉两人家世相差太多,倘若换上一二,在京中多年,受夫子教导的是他季晏礼,这秋闱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酒过三巡,除了季晏礼依然神色清明,在场众人大多眼神迷离,说话也随意起来。
“季晏礼,你这婚事瞧着风光,可要多加小心,那秦明珠从小就跋扈无礼,你初来乍到不清楚,日后可有得受了。”
礼部的小公子作为主家,喝得格外多,此刻已经有些半醉,他手上晃荡着一只酒瓶,看着含笑不语的季晏礼,突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