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萍冷冷掀眸,一人去了厨房忙活。
里屋内,秦骁策悠悠转醒,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已经先一步皱了眉。
春桃候在外面,听见声音立刻掀来了帘子:“国公爷,您醒了,夫人昨夜就吩咐了要备着醒酒汤,奴婢这就端来。”
秦骁策闭着眼睛半靠在床上没说话,太阳穴还有些疼,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下一瞬,柔软的指尖按上秦骁策的眉心,草木清香随之飘了进来:“国公爷宿醉一夜,定是不好受,妾身刚做了养胃的清汤面,虽不丰盛但最有效,国公爷可要尝一尝?”
秦骁策睁眼,柳浮萍含笑端过身旁的醒酒汤来。
秦骁策听话地接过来,而后又被柳浮萍领着出了门,亦步亦趋的模样看着竟有些乖巧。
春桃压下心中的想法,毕恭毕敬地将午膳摆上桌。
清汤面看着普通,却别有一番香气,秦骁策立刻觉得食指大动,才吃了一口,就连声夸赞:“萍儿真是心灵手巧,这面食是本公吃过之最。”
柳浮萍面露羞涩:“国公爷不嫌弃就好,这样的赞誉妾身可不敢受。”
秦骁策确实饿了,只是拍了拍柳浮萍,便又专心对付起眼前的佳肴。
温热的面食入了肚,秦骁策终于舒服地叹了口气,想起昨晚的事,更对柳浮萍心生喜爱。
“昨夜还好有你,萍儿,你为本公付出太多,本公是真的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这国公府,本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眼神灼灼,因为秦明珠的事,是真的对柳浮萍交了心。
柳浮萍替他揉着穴位,不在意地道:“国公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不过做些分内之事罢了,当不得国公爷这一声谢,妾身只要国公爷好好的就行。”
秦骁策越发感动,又将人抱在了怀中。
柳浮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昨夜秦骁策喝醉也就罢了,但今日从起身,他便还同昨夜一样缠着自己,秦骁策本不是这样的人。
她心中惊讶,没留意这一时外放的情绪被秦骁策看了去。
“萍儿,你是不是因为昨夜之事,厌烦我了?”
“怎么会?”
柳浮萍这次是真的惊讶了,秦骁策语气低落,像是真的十分在意她一样。
“国公爷是性情中人,更对先夫人情深义重,先夫人故去多年,国公爷也仍未忘记她,实在是世间罕见,妾身平素见惯人心冷暖,更知其中可贵,实在敬重国公爷这一份真心。”
她认真地看向秦骁策,笑得体贴温婉。
虽然不知道秦骁策为何瞧着对她亲近了不少,但无疑是好消息,她自然要好好利用。
秦骁策被她说得心中感慨万千,想起自己失态的原因,又低低叹了口气。
“本公没你说得那样好,本公实在不是一个好父亲,只觉得愧对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