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了他的功劳,谢明渊因此心生怨恨,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可饶是秦骁策已经做足了准备,也没想到,谢明渊竟然下手如此狠毒。
先是煽动民心,鼓动流民闹事,后又当着自己的面将萍儿掳走,若不是萍儿聪敏,只怕早已惨遭毒手。
且
秦骁策一顿,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听此人所说,谢明渊扔仍然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
不过被人抢了一场政事,他便要取人性命,即便是金尊玉贵的王爷,但他秦骁策也不是吃素的,谢明渊此次也实在有些不留情面。
“国公爷,小人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绝不敢有半分欺瞒,小人在瑞王手下做事,人微言轻,主子的吩咐,也是没有法子,更没想到国公爷竟然如此英勇神武,小人实在是自不量力,还请国公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一马,小人一定不会再敢妄图同国公爷作对,更不敢冒犯夫人!”
男人看着秦骁策变幻莫测的神色,心中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朝着秦骁策磕头请罪。
秦骁策回声看着眼前被吓破了胆的男人,眼中却没什么多余的波动。
从前在军中,他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此人出手歹毒,萍儿因为他险些丧命,更何况,此刻手软,不过是放虎归山。
谢明渊人在金中虎视眈眈,如此劣势的局面之下,秦骁策绝不会再容忍任何意外的发生。
小半个时辰后,秦骁策一脸冷漠的从地牢之中走出来,门口的侍卫被他身上的血气一惊,都有些束手束脚。
秦骁策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冷身吩咐:“是个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再审下去也是浪费时间,给他个痛快吧。”
这话自然是说给不在场的人听的,两个侍卫却没多想,只当是国公爷无功而返,因此心情不好。
两人向秦骁策行了一礼,然而再回地牢时,却发现那男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连舌头都没了半截。
两人感慨于国公爷下手之狠,却也知道国公夫人今日的遭遇,都没有多说什么。
另一头,秦骁策已经回了知府的住所。
柳浮萍正趴在榻上看书,她伤在后背,没法轻易改变姿势,但成日躺着也一样累人。
春桃本就为此自责不已,如今更是不许柳浮萍轻易下床,柳浮萍呆的无聊,便索性找了知府家中的书籍翻阅。
门口传来脚步声,柳浮萍下意识抬头,却见走进来的男人面色冰冷。
她眉头一动,体贴的放下手中书卷,将手柔顺地放在男人伸来的掌心之中:“国公爷这是怎么了?瞧着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可是外头的灾民又增多了?”
柳浮萍轻声细雨,润物无声地抚平了秦骁策心中些许怒意。
他没立刻说话,想到方才回来时私下吩咐墨影,在暗处警惕瑞王派来的人。
然而看着眼前柔弱的女人,秦骁策忍不住在心中轻轻一叹,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更何况他们出行一路从简,除了墨影跟在他身边之外,不过只有寥寥几个暗卫,实在让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