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浮萍见他没有说话,眼神闪了闪,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她方才虽始终都在房中养伤,但对外头的事也并非一无所知,自然知道秦骁策先前离开,扔为了亲自去审问将她绑走的人。
只是,看着如今秦骁策满脸不快的样子,莫非审问没有结果?
柳浮萍心中颇有些好奇。
她虽然也并未见过秦骁策的手段,但先前秦骁策的种种事迹,她也不是不知道,身为将军,柳浮萍不觉得秦骁策会撬不开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的嘴。
她拉着秦骁策的手,幅度轻微的晃了晃。
秦骁策回神,抬眼看她,便正对上柳浮萍温婉可人的笑容。
“国公爷在想什么?可是妾身不能知道的事吗?”
她眉眼弯弯,刻意娇俏的撅了撅嘴,显然是想哄秦霄策开心。
“萍儿整日胡说,你小心着些,伤口才刚上了药,若是碰到,可又该疼了。”
秦骁策无奈地替柳浮萍掖了掖被角,被她说的。心中一片柔软,但此事到底非比寻常,且牵涉的人也非同小可,因此秦骁策并没有准备如实告知,只是摇了摇头,随意敷衍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刚才进门时有些疲累罢了。”
柳浮萍点了点头。像是相信了他的说辞。转而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征询的看向秦骁策。
“国公爷刚才可是去看了那些闹事之人?妾身被他以蒙汗药掳走,来人显然做足了准备,却不知是何人授意?”
秦骁策手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将柳浮萍的手腕抬起,小心放置在了锦被之下。
“你身上还有伤,小心受凉。”他又去拿柳浮萍手中的书卷,语气随意道,“萍儿说的不错,那帮人确实是有备而来,声东击西,便是想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好在萍儿及时出声,这才让他们计划落空。”
对上秦骁策赞赏的目光,柳浮萍适时娇羞的低下了头,清凌凌的水眸盯着秦骁策,“若不是国公爷身手过人,妾身只怕早就已经”
她的话将断未断,但在场的两人显然都清楚柳树浮萍说的什么。
不过想到秦骁策方才的话,柳浮萍微微蹙了蹙眉,言语之间尽是担忧之色:“可究竟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对国公爷下手?”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语气低沉下去,声音轻得近乎喃喃自语,“更何况,国公爷可是圣上亲封的监察御史,主管赈灾一事,他们竟如此胆大包天,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吗?”
秦骁策听着柳浮萍全心全意为自己担忧的猜测,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他侧了侧身,轻轻抚摸上柳浮萍背后柔顺的长发,指尖微凉的触感划过,仿佛丝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