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大概就是这么贱吧!
若还活着,定也会像以前一样,巴巴地甚至让他欺凌,不在与她置气吧。
阿娘说,先低头认错的人,其实并没有错,只是太爱对方。
爱到舍不得哪怕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也不愿看他怄气。
但先低头认错的人,往往也是输的最惨的那位。
可夫妻讲究是容忍,而不是驭术。
真心换不来真心,但若没真心,却什么都没有。
谢宁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她不想看他们俩人缠绵的画面。
但她却又无法离开。
临安眸里有泪花,好像这两日被赵安冷落而倍感委屈。
她说,“王爷,府里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临安怎么可能还睡得下?王爷是不是也把临安想的太没心没肺了吧。”
赵安蹙眉,赶紧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
临安涂着胭脂的食指抵在赵安的薄唇上。
他禁了声。
目光柔情地注视着临安。
临安又拿身体去碰他,像受惊的小鹿急需他的安抚。
“王爷,临安知道,你是担心临安身体受损。可临安呢?临安担心王爷啊!”她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王爷,临安知道,你只是在强装,你内心其实比谁都难受。你怎么可能不难受呢?你与姐姐七载,无论是王建,还是娘娘,都在数落你的无情,但临安却知道,姐姐这么伤害你,你连死了的心都想有了。”
“临安”
“王爷不必否认!王爷,我们是夫妻,夫妻不该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虽然临安与王爷中途分开七年,但临安这颗心,一直都在王爷身上。”
“王爷还未奉旨入京时,临安便听从宫中的下人说,你与姐姐怎么伉俪情深。临安其实很嫉妒,真的,甚至还会想,若不是被关着,又有她谢宁什么事呢?”
“王爷,嫉妒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这不是什么可耻的,恰恰说明,我们都爱你啊!王爷,临安真的有时候羡慕到不禁想,若临安真能嫁给王爷,王爷会向对姐姐那样,有什么难处或者在街上看到有趣的事,第一时间与临安分享吗?”
“可临安被下旨入府后,即便是争执,王爷都与姐姐,从未与临安有过。每当临安瞧见或听见,都心声道,王爷若能与临安吵一吵,临安也是幸福的。”
“就像现在!王爷心里明明有很多委屈跟难受,对临安却一字不提,王爷,临安知道,你对临安很好,可你的这种好,不是临安想要的。这种感情就像宫中的妃子,被迫接受又不敢妄言。”
“王爷,能让临安帮你吗?就算无法纾解你心中的郁闷,但身体上的,临安可以的。王爷不是都看到了临安让人定制的婴儿床了吗?临安哪怕会被王爷说不知羞耻,临安也要说,王爷,给临安一个孩子吧。”
“临安真的很想要一个跟王爷一样骁勇善战的孩子。”
“王爷,请让临安从外到内感受,你像爱着姐姐那样的爱着我,好吗?”
语毕,临安在汤池中垫起了脚尖吻上了赵安的唇瓣。
谢宁心脏就像被重锤狠狠地重击了一下。
即便她早已知晓,赵安跟临安会圆房,但她还是不想亲眼所见。
她想离开这儿。
但这个汤池是露天的。
三十步内,谢宁没有任何遮挡物。
她只能被迫的听着,哪怕临安言语过于谄媚,也要听着。
他们的喘息声。
他们水乳相融声以及赵安的应声,“好!”
赵安在被临安吻上那刻,整个瞳孔仍是涣散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在听着临安柔情蜜语,她的脸竟渐渐地变成了谢宁。
他有点不可置信。
她回来了?
她终于肯认错了!?
赵安分不清是泡在汤池中久了,还是临安的声音太过魅惑,在她吻上那一刻,他似思念谢宁许久的,疯狂地回吻了她。
俩人就在汤池中,愈演愈烈。
谢宁的心脏就像再次被挖出来似的。
她掩耳盗铃的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她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可那声音就跟她作对似的,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