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就凭空消失了?!”
赵安接过副将递来的纸条。
打开看,瞳孔地震。
一宿未睡的脸,不见任何血色。
哪怕能抗寒的身体也止不住的抖了几下。
甚至跌坐在椅子上。
副将单膝跪在地上,“是,据传来的消息,是当地收到皇文的第三天。”
也就是谢宁在与赵安大吵后,她妥协让翠竹开始操办婚礼的那天。
谢宁当即瘫软在地。
原来,阿爹阿娘早就动身前来了。
比她预计的早。
不在身边尽孝七年,却在第一时间看到皇文就赶来。
谢宁啊谢宁,这辈子你最愧对的人,是阿爹阿娘。
如果谢宁还能选择,定会去看望阿爹阿娘。
可谢宁也不知道,他们在来的路上。
为什么她没有收到任何书信?
阿爹做事向来万全,来前不可能不书信一封。
唯一能解释就是不想有身孕的她在过渡担心。
因为他们很清楚,即便他们书信了,谢宁也不会让他们操心。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犟!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撞了南墙也只当哑巴吃黄连。
“王爷,姐姐该不会是答应替你操办婚事,就给父母书信,让他们来的吧?”临安插话,一脸困惑,“不应该啊,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姐姐在答应给我们布置婚礼时,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那姐姐”临安演技真的好,“早知是这样,临安就不该下旨当日入府,王爷,是临安寒了姐姐的心。”
看似疑问,实则就是告诉赵安,她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哈哈哈
的确没毛病!
如若不是早安排,怎的大婚前三日离府,死了十五日都还不回来。
一回来,就是书信,就是谋害。
简直毫无破绽!
“这跟你没任何关系,本王早说了,是她谢宁起了杀我的心!罗桑居然还要隐瞒?她谢宁早就为这一天谋划了!”砰!赵安一拳头打在椅子上。
副将皱眉,“王爷”
“还想替她求情?骠骑兵都查实了,你还有话要说?”赵安遏令副将,放肆!
副将抱拳,“王妃是不是在答应王爷,操办婚礼就定了离开的心,属下不知,但据骠骑兵以及属下所见,若王妃当真有了这心,那谢家不说府内财宝未如数带走,就说王妃,她连宁宁都留下来了!”
“王爷,王妃当真早就起了离开的心吗?”
赵安一个字不信,“障眼法,还需要本王教你?如若她不这样,又能让本王寻她,向她低头认错?她早下了决定离开的心,同时,也在试探着,她在赌,本王会不会不娶临安。”
“王爷”
“此事已定论!休得求情!宫内情况如何?”赵安大有一种罗桑傍晚还不告知谢宁下落或者谢宁出现,那便怪不得他的残暴。
副将如实道,“未有任何动静!”
赵安惊,副将继续道,“娘娘从您离开宫后,就遣散了所有下人,独叫照顾皇子的奶娘进屋,一个晚上,别说人,牲畜都未有只出来过!”
“王爷”
“那就等到傍晚!”
“让人再次传话,只要谢宁出现,她包庇以及其他的所有罪名,本王都将既往不咎!”
谢宁笑了。
他明明是她爱了七年,倾囊所有的夫君,却在对待她的朋友,如对流寇般毫不留情。
赵安!
阿桑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曾经分开过七年,你居然要逼她做个不仁不义的人。
她若藏着,不用你威逼,她自会出现。
可她也不知道我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