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微微睁开眼,泪水立刻涌了出来:“杨副主任给您添麻烦了其实不怪他,是我没把家里收拾好”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女性的大部分情况。
“你别这么说,这哪是你的错?陈冲那混账东西,这次厂里给你做主,一定非得好好教育他不可!”
除了留下以钢铁厂名义带来的东西后,杨齐还递给了小女孩十块钱。
第二天,钢铁厂的教育会开得声势浩大。
陈冲被带上台时,台下工人们群情激愤,特别是女工们,纷纷控诉他平日里的恶行。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激烈,陈冲被五花大绑站在台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几次想要辩解,但刚开口就被台下愤怒的声浪淹没。
苏主任站在台上,声泪俱下地讲述着家暴的危害,台下的女工们听得眼眶发红。
有女职工突然站起来喊道:“陈冲这样的人就该送去劳改!”
顿时引发一片附和声。
陈冲被这阵势吓得腿软,脸色煞白地站在台上,再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大会结束后,杨齐特意安排陈冲在众人监督下写了保证书。
苏主任临走时意味深长地说:“杨副主任,希望这次能真正帮到这个家庭。”
杨齐点点头,目送妇女办的同志离开。
第三天,下班后,杨齐亲自带着几名工会干部来到陈冲家。
陈冲算是杨齐保下来的,那肯定就得负责到底。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里凌乱不堪,墙角堆满了空酒瓶。
之前在医院见过的小女孩正踮着脚在灶台前热着昨天的剩饭。
杨齐蹲下身,轻声问道:“丫头,你爸爸呢?”
小女孩怯怯地回答:“爸爸昨晚回来又喝酒了,现在在里屋睡觉”
杨齐眉头紧锁,走进里屋,看到陈冲正鼾声如雷地躺在床上,地上还倒着几个空酒瓶。
杨齐一把掀开被子,朝着陈冲的屁股就是猛得一脚,“陈冲,这就是你写的保证书?”
陈冲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杨、杨副主任我、我就是心里烦”
杨齐厉声道,“你看看这个家,看看你女儿!你配当个父亲吗?”
陈冲低着头不吭声,杨齐继续说道:“从今天起,厂里会派人每天来检查,你的工资暂时由工会代管,每月只给你基本生活费,其他的都用来还债和养家。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喝酒赌博”杨齐指了指门外的其他人,“下次来的可就是保卫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