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我亲手把妻子苏婉捧成了身价百亿的女总裁。
她却在我的病床前,当着我的面,和我的主治医生上演活春宫。
林风,你就是个废物,这十年不过是我圈养的狗。
你的心脏不是衰竭了吗正好,死了给我的真爱腾位置。
我被活活气死,眼睁睁看着他们瓜分我的亿万家产。
一睁眼,我回到了十年前,妻子正娇羞地向我告白。
她不知道,她未来的主治医生男友,此刻正在街边发着传单。
我笑了。
想跟我在一起可以。
先去把街角那个发传单的,给我扇一百个耳光。
1、
苏婉精致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风,你……你说什么
她漂亮的眼睛里蓄满水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鼓起全部勇气向你告白,你却这样羞辱我
她开始掉眼泪,一颗一颗,像是计算好了角度,恰好能折射出最动人的光。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副面孔骗了十年。
我看着她的表演,内心毫无波动的死寂。
去。
我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冻得她浑身一颤。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眼前的我,和她印象中那个温和、腼腆、甚至有些卑微的穷学生判若两人。
她还想说什么,试图用她最擅长的撒娇和示弱来蒙混过关。
林风,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没再看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去街角,那个穿蓝色T恤发传单的男人,扇他一百个耳光。
你照做,我就答应你。
苏婉彻底僵住了。
她顺着我的指向看过去,街角那个青年,相貌英俊,身材挺拔,虽然穿着廉价的T恤,但眉宇间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那个男人,陈默。
她未来的真爱,前世在我的病床前,一边亲吻她,一边拔掉我氧气管的男人。
苏婉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她去做这么荒唐的事。
但她很清楚,我是她通往上流社会的最佳跳板。
我的才华,我的商业嗅觉,她比谁都清楚。
她不能失去我。
野心在她的眼中与屈辱交战,最后,野心占了上风。
她咬紧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好,我去。
她转身,一步一步,走向街角的陈默。
陈默正把一张传单递给路人,看到苏婉这样级别的美女朝自己走来,眼睛都亮了。
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衣领,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美女,需要……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陈默懵了。
苏婉也懵了。
她回头,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问,这样可以了吗
我面无表情地靠在墙上,拿出手机,打开了计时器。
一百下,从现在开始。
少一下,或者没用力,我们都别玩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街上的人群开始聚集,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那女的干嘛呢
疯了吧当街打人
陈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愤怒地吼道:你他妈有病啊!
苏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闭上了眼睛。
为了前途,为了她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
啪!
啪!
啪!
她疯了一样,一耳光接着一耳光,狠狠地扇在陈默的脸上。
陈默从最开始的愤怒咒骂,到后来的错愕,再到无法承受的屈辱。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一个女人当众这样掌掴,所有的自尊都被碾碎在地。
他抱着头,蹲了下去,任由那些巴掌落在他的背上和头上。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苏婉什么也听不见。
她只是机械地挥动手臂,数着数。
九十八……
九十九……
一百!
打完最后一巴掌,她整条手臂都在发麻,手掌红肿得像个馒头。
她喘着粗气,流着泪,跌跌撞撞地跑回我面前。
她屈辱地、又带着一丝病态的期待看着我。
林风,现在……可以了吗
我看着她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内心只有快意和极度的厌恶。
真会演。
2、
我没有回答苏婉的问题。
只淡淡地丢下一句:看你表现。
然后,我转身就走,甩开了她试图抓住我衣角的手。
身后传来她不甘的哭喊,我充耳不闻。
我径直走进街角的网吧。
里面烟雾缭绕,键盘敲击声不绝于耳。
我用兜里仅剩的两百块生活费开了台机器,然后开始打电话。
喂,胖子,是我,林风。
借我点钱,三千,急用。
对,下周还你,双倍。
我打给了大学里所有能借钱的同学,用前世积攒下的信誉,凑了五千块钱。
全部转入账户,我毫不犹豫地买入了一种名为渡鸦币的虚拟货币。
前世,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币种,在三天后因为一则海外科技巨头收购的消息,暴涨了一百倍。
这是我复仇的第一桶金,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苏婉的电话打来了。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直接挂断。
她又打。
我再挂。
第三次,我接了,没等她开口,就冷冷地说。
我很忙。
电话那头,苏大校花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风,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难堪……
说完了
我打断她。
说完就挂了。
嘟嘟嘟……
我没给她任何表演的机会。
接下来的三天,我吃住都在网吧,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曲线。
苏婉没有再打电话来。
但她通过我的室友胖子,得知我发疯一样借遍了所有同学的钱,然后泡在网吧里。
第三天下午,网吧的门被推开。
苏婉带着她的几个闺蜜,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我的机位前。
她换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化了淡妆,一副来拯救堕落男友的贤内助模样。
林风!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她身边的闺蜜也附和着。
就是啊林风,苏婉为了你都哭了好几天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快跟我们回去吧,别玩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了。
我没有理会她们。
因为屏幕上,那根绿色的线,正在以一个恐怖的角度垂直拉升。
成了。
我关掉页面,拔下U盘,站起身。
胖子,走了。
我拍了拍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室友。
苏婉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她以为我会羞愧,会后悔,会求她原谅。
林风,你去哪儿!
她伸手想拉我。
我侧身躲过,理了理身上穿了几天的T恤,那上面全是烟味和泡面味。
是该换一身行头了。
我带着胖子,直接打车去了全城最高档的恒隆广场。
风哥,我们来这干嘛胖子有些局促。
换衣服。
我走进一家阿玛尼的专卖店,把银行卡拍在桌上。
从里到外,帮我配一套。
半小时后,我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踩着锃亮的皮鞋走了出来。
镜子里的男人,身姿挺拔,眼神深邃,和几天前那个颓废的大学生判若两人。
而苏婉,恰好带着她的闺蜜追到了这里。
她大概是向胖子问了我的去向。
当她看到焕然一新的我,正站在奢侈品店门口,优雅地打着电话时,她彻底愣在了原地。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困惑,以及一丝压抑不住的贪婪。
我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合作愉快,然后挂断。
我朝她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质问我钱是哪里来的。
我没给她机会。
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怎么,想通了
一百个耳光不够,要不再加一百
3、
苏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她身后的闺蜜们,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懒得再理会她们。
赚到的五十万,除了换行头,剩下的钱,我注册了一家公司。
名字很简单,就叫风行。
办公室就租在学校附近的一栋旧写字楼里,小得可怜。
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它会成为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而第一步,就是截胡苏家的起家之本。
苏婉的父亲苏海,经营着一家小的建筑公司。
前世,就是靠着一个不起眼的市政绿化项目,拿到了第一笔几百万的利润,从此搭上了关系,生意越做越大。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项目的负责人姓李,是个附庸风雅的家伙,尤其喜欢宋代的字画。
开标前一天,我用赚来的钱,通过一个古玩市场的老板,花重金买下了一幅赵佶的仿作。
虽然是仿作,但也是清代名家的手笔,足以以假乱真。
然后,我重新制作了标书。
前世,这个项目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帮苏海做出来的。
这一次,我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了一份堪称完美的升级版。
无论是设计理念,还是成本控制,都远超这个时代十年。
开标当天,我在会场见到了苏海。
他西装革履,满面春风,正和几个同行吹嘘这个项目他十拿九稳。
苏婉也陪在他身边,像一朵骄傲的孔雀。
她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大概是觉得,我这种穷学生,连踏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唱标开始。
一个个公司的名字被念过,苏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直到主持人念到:风行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报价……中标!
整个会场瞬间安静。
苏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猛地站起来:不可能!什么公司听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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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我施施然走上台,从主持人手中接过中标通知书时,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李负责人热情地握着我的手:林总,年轻有为啊!你的那份标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笑着回应:李局过奖了,以后还要多仰仗您提点。
签约仪式结束,我拿着合同走下台。
苏婉冲了过来,拦在我面前,眼睛通红。
林风!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家!
她的声音尖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
我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商场如战场,苏小姐。
我轻描淡写地回应。
你的公司连个实体都没有,你怎么可能中标!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她不依不饶。
我没再理她。
我径直走到李负责人身边,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李局,晚上有没有空附近新开了一家会所,我们去放松一下
李负责人看了一眼我递过去的字画卷轴,心领神会地笑了。
好啊,正好跟林总好好聊聊未来的合作。
我拥着李局的肩膀,从苏婉身边走过。
自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的后背烧穿。
苏婉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这只被她视为囊中之物的猎物,正在以她无法理解的速度,脱离她的掌控。
4.
陈默的未来,也该毁掉了。
我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看着私家侦探送来的资料。
这小子最近很得意。
虽然被苏婉当众羞辱,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他正在申请江城大学医学院的保研名额,导师是业内有名的王教授。
前世,就是这个王教授,一路提携他,帮他伪造履历,最后让他成了江城第一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师。
也是他,亲手拔了我的氧气管。
我拨通了新招的助理,秦月的电话。
秦月,帮我约一下江城大学医学院的王教授,就说风行科技的林总,想为青年医学科研事业,捐赠一笔基金。
秦月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孩,是我从人才市场亲自挖来的。
她家境普通,但能力极强,最重要的是,忠心。
好的,林总。
第二天,我在一家高档茶馆见到了王教授。
我抛出了一个青年医学科研基金的计划,初期投入三百万。
王教授的眼睛都亮了。
三百万,对他这种级别的学者来说不算大钱,但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绝对是大手笔。
我们聊得很投机,从医疗产业的未来,聊到AI辅助诊断的宏伟蓝图。
我描绘的商业帝国,让他心驰神往。
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我无意中提了一句。
王教授,我对这个基金的申请人,只有一个要求。
哦林总请讲。
品行。我淡淡地说,我投资的是未来,我不希望我的钱,用在那些偷奸耍滑,学术不端的人身上。
王教授立刻正色道:这是当然!我们医学院最看重的就是医德!
铺垫完成。
我回到公司,打开一个匿名邮箱,将一份文件发给了江城大学的纪律委员会,同时抄送给了王教授。
文件里,是陈默大学四年所有考试作弊的证据截图,还有他窃取同班同学实验数据,署上自己名字发表论文的石锤。
这些东西,是我花了一点钱,从他嫉妒的同学那里买来的。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老板椅上,静静等待。
不出三天,王教授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语气沉痛,充满了愤怒。
林总,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陈默是这种人!你放心,我已经取消了他的保研资格,并且上报学校,建议严肃处理!
王教授言重了,您也是被蒙蔽了。我假惺惺地安慰。
为了感谢林总帮我们学院清理门户,您的基金……
基金会照常进行,我欣赏的是王教授您这样正直的学者。
挂了电话,我几乎能想象出陈默此刻的表情。
从天堂,跌入地狱。
果然,傍晚时分,我的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苏婉双眼赤红,像一头发怒的母狮。
林风!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毁了陈默!
她身后,还跟着哭丧着脸的陈默。
此刻的陈默,再也没有了那天的嚣张,像条丧家之犬。
我没有立刻回答。
秦月适时地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我桌上。
林总,这是下个项目的策划案。
她穿着职业套裙,干练又漂亮,看都没看苏婉一眼,只是在经过我身边时,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保安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然后才抬眼看向苏婉,笑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5.
苏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她和陈默,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那天付出的屈辱,换来的不是对我更好的掌控,而是我变本加厉的报复。
林风,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她还在试图用道德绑架我。
滚出去。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
保安立刻冲了进来,将还在哭哭啼啼的陈默和歇斯底里的苏婉一起请了出去。
世界清静了。
市政绿化项目进行得很顺利,第一笔款项到账,我的公司终于走上了正轨。
而苏家,却迎来了灭顶之灾。
失去了那个关键项目,苏海的公司资金链本就紧张。
我又好心地帮了他一把。
我匿名给媒体爆料,苏海之前承建的好几个小区,都使用了劣质的钢筋和水泥。
同时,我又让人去煽动被他拖欠了几个月工资的农民工,去他公司楼下拉横幅。
一时间,苏氏建筑成了过街老鼠。
银行催贷,合作方解约,业主维权。
苏海的公司,雪上加霜。
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却处处碰壁。
那些往日里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
最后,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苏婉身上。
他让苏婉来求我。
这个我早就预料到了。
那天下午,我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了等在楼下的苏婉。
她卸下了所有骄傲的伪装,穿着朴素的白裙子,化着楚楚可怜的妆。
看到我,她立刻迎了上来,眼眶红红的。
林风……
她声音哽咽,开始说起我们曾经的感情,从大学第一次见面,到我如何帮她写论文,帮她占座位。
她说得声情并茂,仿佛我们真的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要不是我死过一次,我差点就信了。
上车。
我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眼睛一亮,以为我心软了,连忙坐进了我的副驾驶。
车子一路疾驰,却没有开往任何餐厅或者酒店。
最后,停在了一处尘土飞扬的建筑工地。
刺耳的电钻声和工人的叫喊声混杂在一起。
苏婉茫然地看着窗外。
林风,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解开安全带,指着那些正扛着水泥,满身泥污的工人。
看到没
他们流着汗,挣着干净钱,都比你干净。
苏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想让我帮你家可以。
去,跟着他们一起,搬砖。
搬一个月,我或许可以考虑,收购你爸那家烂公司。
6.
苏婉屈辱地跑了。
我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狼狈的身影,心情畅快。
另一边,陈默的日子也不好过。
保研失败,档案上还被记了一笔处分,他只能去一家社区医院实习。
巨大的落差让他心理彻底失衡。
他开始酗酒,甚至染上了赌博。
很快,就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
催债的人天天上门,把他那个贫寒的家搅得鸡犬不宁。
机会来了。
我通过一个地下钱庄的头目,给他递过去一条路子。
一家新成立的医药公司,正在招募一批志愿者,参与一款心脏病新药的临床试验。
报酬丰厚,而且,如果表现好,引荐他去国外深造也不是不可能。
最关键的是,这家公司需要他利用实习医生的身份,帮忙优化一下临床数据。
对于走投无路的陈默来说,这无异于救命稻草。
他为了钱,也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跳了进来。
他不知道,这家医药公司的背后是我。
那个所谓的新药,也只是普通的葡萄糖。
而我,早已联合了药监部门的朋友,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就等他往里钻。
苏婉那边,也没闲着。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陈默欠下高利贷的事。
或许是陈默主动找她哭诉,或许是她自己还对那个真爱抱有幻想。
她竟然趁着苏海不注意,偷了家里唯一还值点钱的老房子的地契,准备拿去抵押,帮陈默还债。
真是情深义重。
可惜,她刚到中介门口,就被我派去的人拦了下来。
地契,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给苏婉打了个电话。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苏婉看到我,先是惊讶,然后是警惕。
我没说话,只是把那份红色的地契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想干什么!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
橘黄色的火苗,舔舐着地契的一角,很快就烧了起来。
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我把燃烧的地契,缓缓推到她面前。
你猜,
是你求我的速度快,还是它烧完的速度快
火光映在我脸上,也映出她瞳孔里无限的恐惧。
7.
我求你!林风!我求你了!
苏婉终于崩溃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
不要烧!求你不要烧!那是我家最后的希望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也是你帮那个奸夫的希望,对吗
她浑身一颤,不敢说话。
我用脚尖踢开了她,将烧了一半的地契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灭。
滚。
苏家彻底完了。
没过几天,陈默也因为临床试验数据造假,被捕入狱。
人证物证俱在,他被判了五年。
一个天之骄子的医学生,就此彻底沦为阶下囚。
而我的事业版图,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风行科技成了江城商界最耀眼的新星,我本人也成了无数媒体追逐的对象,身价过亿。
秦月帮我把办公室打理得井井有条,我身边也开始围绕着各种各样的精英和美女。
苏婉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幡然醒悟。
她失去的,根本不是一个备胎,而是一座她本可以拥有的,巨大的金矿。
她开始发疯。
她启动了她最拿手的追夫火葬场模式。
她每天都来我公司楼下堵我,被保安拦住,就站在外面等。
下雨天,她就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我别墅的院门外,任由雨水把她浇得湿透,一副痴情贞女的模样。
她给我发了上百条信息,全是回忆我们大学时的美好时光。
林风,你还记得吗那年冬天,你为了给我买一杯热奶茶,在雪地里等了一个小时。
林风,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一条都没看,全部删除。
她见苦肉计没用,甚至开始利用媒体。
她找了几个八卦记者,哭诉自己作为一个痴情女子,如何被发迹后的男友无情抛弃。
一时间,网上全是同情她的声音,和对我为富不仁的指责。
舆论对我产生了一些压力。
秦月有些担心地问我:林总,需要公关处理一下吗
不用。
我让她帮我召开一个记者会。
在无数闪光灯面前,我没有做任何解释。
我只是让秦月,当众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正是那天在街角,苏婉为了我的承诺,发疯一样掌掴陈默一百个耳光的完整录像。
高清,无码。
视频里,她每打一下,就回头看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屈辱、算计和野心,被镜头捕捉得清清楚楚。
各位可以评判一下。
一个为了利益,可以当街掌掴一个无辜路人一百次的女人,她口中的‘痴情’,有几分可信
全场哗然。
第二天,所有的舆论都反转了。
苏婉成了全网的笑柄,一个为了攀附权贵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她被彻底地,社会性死亡了。
8.
苏婉消失了一段时间。
再次出现,是在我医院的办公室里。
我收购了苏海的公司后,顺手也控股了江城最大的一家私人医院,就是前世我住进去的那家。
她母亲得了重病,尿毒症晚期,需要立刻换肾,而且必须使用一种国外的天价特效药来维持生命。
不巧,这种药的国内独家代理权,正好在我手上。
她走投无路了。
她跪在我面前,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磕头。
一下,一下,额头很快就红肿,渗出了血。
林风,求你,救救我妈。
我没有扶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直到她磕得快要晕过去,我才开口。
跟我来。
我将她带到顶楼的一间豪华VIP病房。
这里的一切,都和我前世住的那间一模一样。
秦月正在里面,她穿着护士服,但手法专业地为我按摩着肩膀,看到苏婉,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我没让她停。
我靠在柔软的病床上,就像前世那个奄奄一息的自己。
我指了指床边。
站过来。
苏婉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站了过去。
就是那个位置。
前世,她和陈默就是站在那个位置,当着我的面亲热。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那被活活气死的痛苦和屈辱,仿佛就在昨天。
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你不是最会演戏吗演给我看。
她茫然地看着我。
学狗叫。我说。
苏婉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血色尽失。
林风,你不要太过分……
看来你母亲的命,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我打断她,作势要拿起电话。
别!
她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汪……
一声极轻的,带着无限屈辱的犬吠,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大声点,听不见。
汪!汪汪!
她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跪在地上,叫了起来。
我看着这一幕,快意在心底蔓延。
但这还不够。
自己扇自己耳光。我继续下令。
啪!啪!啪!
她毫不犹豫,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比那天打陈默还用力。
很好。
我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现在,重复前世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只不过,把主语换成你自己。
苏婉浑身颤抖,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惊恐地看着我。
我提醒她。
第一句,是‘你就是个废物’。
苏婉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
我……她的声音嘶哑,我……就是个废物……
我是你圈养的狗……
我的心脏……正好死了,给别人腾位置……
她每说一句,脸色就惨白一分。
说到最后,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
而我,靠在病床上,欣赏着这完美复刻的一幕,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痛快。
9.
苏婉的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
不是我没给药,是她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苏婉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最后等来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没有哭,只是呆呆地坐在走廊上,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没想到,还有后续。
陈默在狱中服刑期间,被检查出了严重扩张性心肌病。
通俗点说,他的心脏,正在不可逆转地衰竭。
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他活不过半年。
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苏婉的耳朵里。
这个已经麻木的女人,突然又活了过来。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彻底疯了。
陈默,这个她曾经利用、羞辱,后来又试图拯救的男人,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是她后半生唯一的救赎。
她查到,我投资的这家私人医院,拥有全亚洲最顶尖的心脏外科团队,以及最优先的器官移植匹配渠道。
她又来找我了。
这一次,她直接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没有下跪,也没有哀求。
她当着我的面,一件一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直到不着寸缕地站在我面前。
她的身材依然很好,皮肤白皙,曾经让无数男人疯狂。
她想用自己最后的,也是她认为最有价值的筹码,来跟我做这笔交易。
就像前世,她无数次用身体从我这里换取资源一样。
我看着她,内心升起的不是欲望,而是滔天的厌恶。
这种厌恶,甚至超过了恨。
我拿起电话,叫了两个女保镖进来。
把衣服给她披上,扔出去。
保镖动作麻利地用一条毯子裹住她,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往外拖。
苏婉终于慌了,她在我脚下挣扎,尖叫。
林风!我求你!只要你救陈默!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给你当牛做马!我这辈子都伺候你!
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苏婉,你和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我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她黯淡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
10.
我给了苏婉希望。
我告诉她,医院的器官库里,正好有一个配型成功的爱心捐献心脏,原本是要给一个国外富商的。
但我可以动用关系,把这个名额,让给陈默。
手术,就安排在下周。
苏婉喜极而泣。
她趴在地上,对着我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地喊着谢谢。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荒唐的错觉。
林风,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我没有回答。
只是让她滚。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苏婉真的像一条最卑微的狗。
她住进了医院的杂物间,每天为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我让她半夜去给我买城南的宵夜,她就跑着去。
我让她跪在地上给我擦皮鞋,她就用自己的衣袖擦得锃亮。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脸上甚至带着一种幸福的、充满希望的光彩。
因为她觉得,只要陈默活下来,她的人生就还有意义。
手术那天,终于到了。
陈默被从监狱里提了出来,送进了手术室。
苏婉穿着隔离服,守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
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虔诚和期待。
几个小时过去了。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主刀医生,一个我从国外高薪聘请的心腹,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苏婉立刻冲了上去,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
医生!手术怎么样成功了吗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憾和抱歉。
对不起,苏小姐。
我们尽力了。
苏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尽力了不是有匹配的心源吗
医生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份文件。
林先生在手术开始前的最后一刻,签署了这份文件,取消了对陈默先生的器官捐献。
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新的心源……陈默先生他,没能撑过去。
苏婉颤抖着手,接过那份文件。
在取消捐献的理由那一栏,是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是我的亲笔。
他说,医生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复述着我的原话。
那颗心脏,要去救一条更有价值的狗。
轰的一声。
苏婉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她瘫倒在地,双眼空洞,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尽的希望,在最后一刻,被碾成了最残忍的绝望。
这,才是我为她准备的,最终的复仇。
11.
陈默死了。
在离希望最近的地方,在无尽的等待和绝望中,心脏衰竭而死。
这个结局,和前世的我,何其相似。
苏婉彻底疯了。
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变得痴痴呆呆。
有人看到她穿着病号服,在医院的花园里游荡。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几个词。
废物……
狗……
腾位置……
她把前世用来羞辱我的话,变成了自己的谶言。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我的复仇,至此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站在我商业帝国最高层的办公室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江城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秦月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为我递上一杯红酒。
林总,苏家和陈默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接过酒杯,轻轻摇晃。
殷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映出我此刻的倒影。
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前世那个被活活气死在病床上的男人,仿佛与此刻手握权柄的我重叠,然后又慢慢消散。
十年深情,十年付出,换来一场背叛和死亡。
十年仇恨,十年布局,换来一场空旷的平静。
我终于亲手埋葬了我的过去。
连同那个愚蠢的,深爱着苏婉的林风一起。
都结束了。
我轻声说,像是在回答秦月,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旧人,只有新生。
12.
我没有再关注苏婉的下落。
对一个疯子,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
我收购了苏海那家已经破产的建筑公司,将它改造成了一个慈善基金会。
名字叫启航。
专门资助那些有才华,但品行端正的贫困学生,帮助他们完成学业,实现梦想。
在一个基金会举办的奖学金颁发仪式上,我看到了一个年轻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眼神清澈,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一股不服输的干劲。
像极了当年的我。
当然,是那个还没有遇到苏婉的我。
仪式结束后,我走了过去。
他看到我,有些受宠若惊,紧张地站了起来。
林……林总。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未来是你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转身离开。
阳光透过会场的玻璃窗,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眯起眼,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这一次,我是为自己而活。
秦月跟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笑容,也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她的手里,拿着两张歌剧院的门票。
未来,不再有仇恨。
只有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