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臣被掐的脸色涨紫色,他拼命后仰脖子想要躲避保镖的控制。
“青禾,你怎么了?我没有骗你,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快让他们放开我,我好难受咳咳咳咳——”
乔青禾却命令保镖,加大力度,不到一分钟,他几乎就要窒息,被泪水填满的眼眶看不清视线,他不断翻着白眼,肺部挤压的生疼。
就在他即将晕眩时,乔青禾终于让人松手,他也被摔在一边。
胸膛剧烈的起伏,温屿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等他反应过来,乔青禾又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发狠的往墙上砸!
“啊——”
鲜血沿着额角流进眼睛,染红了他的眼眸,他痛的蜷缩成一团。
许久都没能缓过这锥心的疼,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向乔青禾,望见她眼中的腥风血雨,他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温屿臣强忍着眩晕,紧咬着牙,艰难的开口,“青禾,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样对我?”
“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你们要是讨厌我,我可以走,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他捂着眼睛,崩溃到极致。
从前每次只要他一委屈,乔青禾就会心疼他,无论他提出任何要求,她都会答应他。
这份偏爱一直是他的底气。
他以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可当他抬起头,却发现乔青禾眼中只有厌恶与冷漠,看他的眼神,和看垃圾,没有什么两样。
不对劲。
这太不对劲了。
温屿臣心口一凉,他起身就想走,但乔青禾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房门被关上。
几个保镖走进来,站在他的身后
“温屿臣,你走不掉了。”
“你算计时砚璟,逼死时砚璟,现在说要走?太便宜你了,我要的是你死!”
温屿臣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
下一秒,乔青禾阴沉着站起身,抬起桌上的玻璃摆件砸在他的头上,嘭的一声,玻璃混着鲜血四溅。
“啊——”
温屿臣惨叫着倒在地上,乔青禾扯了扯唇角,然后一脚踩在温屿臣的身上,死死碾压。
玻璃扎进肉体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十分清晰。
“啊!!!”
乔青禾眉眼间压不住的戾气,也不管他的哀嚎,就用着浑身的力气,来回碾压他的身体。
很快,鲜血将雪白的地毯染的血红。
温屿臣痛的一动也不敢动,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青禾......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会死的......”
乔青禾冷笑一声。
“将时砚璟的手压到锅里,又装成被害过敏的样子,买通人手殴打时砚璟,伪装成医闹,自导自演被绑架,让我对砚璟失望,联通那个假心理医生,虐待时砚璟,最后还在生日宴上,将时砚璟推到海里。”
“温屿臣,这些都是你做的,对么?”
“你怎么不说,时砚璟也会死的。”
温屿臣脸色顿时白的与墙面无异,一颗心彻底提了起来。
她为什么会知道?!
“温屿臣,你怎么敢的。”
“顾忌着情分,你出事我帮你,哪怕伤害的时砚璟的妈妈我也帮你了,你要工作,要权势,要钱,我哪一个没给你?”
“为什么非要伤害时砚璟,就因为你,他彻底离开我了,我没有家了,我再也见不到时砚璟了,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才能换的他的原谅?”
温屿臣摇着头否认,他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颤。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伤害时砚璟!”
“青禾,我没做过的,我没做过的,你不相信我么?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一定是这样的!”
“青禾,你相信我......一定是误会,你先放开我,我好疼......”
他敢保证推时砚璟下海那个地方没有监控!
只要他死咬着不松口,谁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温屿臣痛的浑身冒着冷汗,脸色一片惨白,伴随着惨叫哀嚎声,才将话说完。
然而乔青禾只是冷笑一声,她紧绷着下颚,终于松开了脚。
就在温屿臣以为自己的示弱有用,乔青禾要放过他时,她俯下身,播放了一段录音。
就是他推时砚璟下海时的那一段。
整个人如遭雷劈。
温屿臣顿时如同被抽离了所有力气。
她都查到了!
温屿臣瞳孔紧缩,浑身剧烈颤抖。
“不是的,不是的。”
他还想辩解。
可下一秒,乔青禾挥了挥手。
很快,他的手被保镖困住,整个人被压着到院子中间,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几乎是瞬间,他意识到了乔青禾要做什么。
她要像当初对待时砚璟他妹妹一样对他!
将他绑好丢在路上,眼前突然被一束扎眼的车灯照的眼前发童。
他大脑短路,暂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四辆车包围了。
一瞬间,温屿臣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试图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青禾,我知道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时砚璟会坠海和我没有关系!”
“青禾,别这样,我求你别这样!救命......不要这样对我......”
“我知道错了,放过我.....”
乔青禾甚至连个余光也没给他。
时砚璟脸色越来越差,他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乔青禾,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忘了么?我小时候帮过你,是我把你从自闭症带出来的,没有我哪来现在的你,你不能这样!”
救命之恩,是他一直以来的保护伞。
他没有意料到时砚璟的事情会让她失去理智,但他心底里依旧对自己是自信了。
他坚信,只要他拿出救命之恩这个筹码,她就会清醒过来,到时候他再接受时砚璟的事是意外,只要时间一久,这些事就都过去了。
最后陪在她身边的,只能是他温屿臣。
这样想着,他眼底闪烁着希望。
可乔青禾就在他希望的瞳孔中,挥了挥手。
发动命令让一辆车压过他的手!
“啊——”
一时间,空旷的院子只剩下他的惨叫声。
然而,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