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三楼的冰系专区很静，只有空调风扫过书架的轻响。林砚站在两排书架中间，指尖在书脊上慢慢划过，目光扫过《冰系控温原理》《低阶冰刃技巧》，却没停——他在找林宴昨天提过的《冰系能量稳定案例》，书脊上该有个小小的冰棱标识，可翻了两排都没见着。
他没问管理员，也没看旁边整理书籍的女生，只往后退了半步，重新扫视书架——指尖磨着一本旧书的脊线，有点糙，像上次练冰盾时碎掉的冰碴。意识里，他轻轻说：“找不到。”
“别急，往左边节，偶尔在空白处写两个字——都是林宴说过的要点，比如“冰盾边缘控温低半度，更稳”，字迹比书上的印刷字还小，却很工整。
旁边的座位有人坐下，带着点淡淡的墨水味，是刚才整理书籍的女生。林砚没抬头，只把书往自已这边挪了挪，手臂贴紧身l，刻意留了半尺的距离——他不喜欢跟陌生人靠太近，尤其是女生，总觉得呼吸都不自在。
“林砚通学，你也在看这本啊，”女生轻声说，“我上次练冰盾，就是看了p38的技巧，才把时间从三分钟提到五分钟的。”
林砚没回应，只翻了一页书，指尖把刚才写的小字盖住，没让她看见。意识里，林宴笑：“你看，人家想跟你交流技巧，你倒是理理啊。”
“不用。”林砚在意识里说，目光落在书上的“能量流动图”，没再管旁边的女生。
女生没再说话，阅览室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翻书的轻响。林砚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把控温的重点都记下来，才合上书——没把慕倾瑶的标记擦掉，也没把便签纸拿出来，只把书往书包里塞，跟之前林宴让他收的食谱本放在一起，中间隔了张自已的笔记纸，没让两本书直接碰到。
离开图书馆时，他在门口看到了慕倾瑶，她站在香樟树下，手里还拿着那本《光系辅助冰系技巧》，像是在等他。林砚没停，也没看她，径直往训练区走——按林宴说的，下午要练冰盾的控温，得找个没人的角落，试试书上的技巧。
“慕倾瑶在等你，”林宴的声音在意识里响，“不跟她说声谢谢？”
“说了。”林砚在意识里应，脚步没慢，“早上说了。”
“那是应付，”林宴笑，“人家特意等你，你至少跟人说句‘资料有用’。”
林砚没说话，却在走到训练区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图书馆的方向——慕倾瑶还站在香樟树下，身影小小的，像被阳光裹着。他没回去，只转回头，往训练区的角落走，指尖在书包里碰了碰那本《冰系能量稳定案例》，轻轻按了按p38的位置。
意识里，他轻声说：“资料有用。”
林宴的笑声顿了顿，随即轻下来：“知道了。练冰盾吧，我教你怎么把书上的技巧用上。”
林砚没再说话，找了块没人的训练垫，慢慢调动异能——按书上的控温技巧，先感受周围的温度，再把冰系能量调至零下五度，掌心的光晕慢慢聚起，这次比昨天稳多了，冰盾边缘也没再晃，坚持了四分半钟才化。
他没笑，只在意识里说：“四分半。”
“不错，”林宴的声音带着点认可，“明天再练，争取到五分钟。”
林砚“嗯”了一声，收拾好书包往家走。夕阳落在他的白发上，泛着淡金的光，他没像平时那样走得飞快，而是慢慢走，指尖在书包里蹭着那本资料书的脊线——有点糙，却比刚才在图书馆摸到的旧书，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