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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明显被他问懵了:“对,对啊。我们特意给宋小姐选了昂贵稀有的尼罗鳄鱼皮,虽看起来像人造的,可这种天然皮革质地柔软,她很喜欢的。”
“不可能!”
秦宴修厉声否认:“音音她压根闻不得动物皮革的味道,她哪怕看一眼都会不忍心,你们编出这些谎话,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个女人明显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
最后还是那位助理弱弱开了口:“没有啊,明明前些天,我们还帮宋小姐清理过一整栋别墅的奢侈品,当时她就在现场,什么铂金鳄鱼皮包包,限量般紫貂大衣都是稀有动物皮革。”
“宋小姐还明确交代我们,后期一定要帮她好好养护。”
女人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秦宴修的耳边。
手指狠狠攥成拳,他的脸色也从难以置信,到满是震惊的铁青。
一整栋别墅的奢侈品?
那不是过去他送给沈幼梨的礼物吗?
前段时间,宋清音确实有跟他提到此事,说沈幼梨那堆礼物里有不少动物皮革相关的东西,说想要找人去处理销毁。
当时他满不在乎的答应了,还说让她去找沈幼梨拿钥匙,是烧掉还是丢了,随便她怎么处理。
可是如今,那些东西不但没被处理,还被宋清音给占为己有了?
两个工作人员已经离开,秦宴修却愣在原地许久。
如果宋清音骗了他,如果她长久以来的人设都是假的
他再也不敢想。
巨大的打击席卷上心头,他握着手机的指尖有些发抖,却还是快速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查个人”
他声音仿佛淬了冰。
助理大气不敢出:“秦总,您说。”
“宋清音,帮我彻查宋清!我要知道她的全部!”
那一晚,秦宴修离开别墅,在秦氏集团的办公室里坐了一整夜。
宋清音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可他一个也没有接。
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他只觉呼吸不畅,仰头将最后一口红酒一饮而尽。
可是很快,他皮肤红了一圈,还起了不少红疹。
他患有酒精过敏,过去,沈幼梨在时,从不准他喝一口。
创业最艰难的那一年,去酒局谈业务是常事,为了讨好那些名流权贵,烈酒这种东西,更是往死了灌。
不过,不是他,是沈幼梨。
那时她只有二十岁,为了给他挡酒,为了给他拿下业务,生生喝到胃穿孔。
不知为何,这一刻,借着微醺的酒意,他脑海中竟塞满了沈幼梨的影子。
她在游艇船舱里质问时的眼泪,她在医院的病床上苍白如纸的一张脸,她在被他拿枪抵在头上时,那抹凄凉的冷笑
他就这样一个人枯坐到清晨。
直到宋清音的电话再次响起,他依旧没接。
只面无表情得看了眼手机,随即整理好西装,快步离开了公司。
此刻的别墅里。
一帮造型师正围着宋清音忙前忙后。
可女人的心情明显遭透了,发型师不过是不小心扯了下她的头发,她一把扯过对方手中的卷发棒,猛地砸了出去。
“哐”的一声——
“会不会做头发?你弄疼我了!”
她发泄地吼道,竟将满桌子的瓶瓶罐罐都扫到了地上。
也是这时,卧室门被自外推开了。
只见秦宴修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目光冷然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