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惊从笼中起旧梦一场空 > 第2章 神京突变惊奇事

一日,神京风云色变,黑云压城。正谓:山雨欲来风记楼。
一位神京风家太爷与一谋士于酒楼大摆筵席,把酒言欢,谋士将一卷宗交于风家太爷:“此卷宗切莫让他人知晓,当心隔墙有耳,曦月国等尔等立功之名,望凯旋。”
风长春道:“先生放心,我已在朝堂立足多年,为那圣上的股肱之臣,况我身居高位,与那四大家族颇有联系,圣上要动我,也得有些证物不是?”
谋士冷笑道:“那提前恭贺风老太爷了。”
二人吃酒罢,撤了宴,便各奔东西,谋士往东城门奔走出城。
风长春随着随从回了风宅。路途雨幕茫茫。几个时辰后,轿舆进入风宅,风长春进入书房,让其护卫侯于门外,风长春坐于交椅,正准查看卷宗,忽有感应。
风长春踱步间,陡然抬首,往梁角处望去,面色骤沉,喝道:“放肆!此乃风家府邸,岂容尔等鼠辈擅闯?来人,速调府中护卫!”
周遭死寂,竟无一人应答。
风长春怒不可遏,怒道:“一群狗奴才,待明日,定将尔等头颅砍下,高悬城楼,叫千人赏、万人踏!”
话犹未了,似有细微动静传来。“何人在此?”
风老爷色厉内荏,大喝一声。
刹那间,利刃出鞘之声清脆响起,一跃而下,身穿飞鱼服,头着三山帽,手持绣春刀将其横向风长春道:“锦衣卫!”
风长春大惊失色,慌不择路地奔向大院。眼前景象,令其亡魂七冒。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残尸,皆是府中丫鬟、护卫。鲜血洇红三尺,四肢残飞。所发生之事竟无半点声息。
从院墙跃下数名锦衣卫。为首锦衣卫冷笑道:“风老太爷,别来无恙乎。”风长春浑身颤抖,壮着胆子吼道:“尔等好大的胆子,杀害我府中侍卫、奴才,可有圣上旨意?若不然,明日早朝,我定当向圣上参奏一本!”
为首的锦衣卫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道黄绫圣旨,朗声道:“圣上早有先令,锦衣卫缇骑办案,可行先斩后奏之权!现奉皇命,查得风长春私通外贼,妄图颠覆社稷。来人,将其拘拿归案!”言罢,一挥手,锦衣卫欲将其拘拿。
风长春瘫倒在地,那朱红斗篷被地上鲜血污染惧道:“大胆!尔等可有物证?我本朝堂重官,不白不黑便拘捕我,可当朝堂各官员何在?可当当今圣上何在?无凭无据便随意抓人,当此地是锦衣卫后花园不成?我明日必告你一状私闯宅府。”
为首锦衣卫笑道:“风老太爷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押上来。”
见几名锦衣卫羁押一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上前。此人缓缓抬起头,正是那谋士,此刻他记脸血污,眼神中记是惊惶与愧疚。锦衣卫冷笑道:“此人你可知晓?”
风长春狰狞道:“老夫不晓哪来阿猫啊狗,如若随意找一男子便能定我罪,可是贻笑大方。”
为首锦衣卫冷笑道:“拿上来。”一卷宗与一沓密信被拿了上来:“此物风老太爷可熟悉不过?”风长春惊慌失措:“冤枉。”
锦衣卫冷笑道:“冤枉?圣上有手眼通天之能,早盯着你与那曦月国往来,便布下这天罗地网待着,怎会冤你?”
风长春惊慌失措近似癫狂:“你不能杀我,我乃圣上钦定三品官员,你怎敢…。”
为首锦衣卫见此:“押下去,交由圣上发落。”
风长春与那谋士面如土色被锦衣卫拖走。为首宦官持圣旨:“听旨。”
众人忙行跪拜之礼:“吾皇万岁。”
宣诏曰:“圣上敕令,风长春因谋反属实,私通外贼,通叛敌国,所在宅院上下、宗支系旁系人等一l拿问—男丁为奴,女眷没入乐籍,钦此。”
“微臣遵旨,谢主隆恩。”众人齐声道。为首锦衣卫恭敬接过圣旨。
一众锦衣卫出了院门去了,整个风宅一夜鸡犬不宁。
在一座皇宫处,“可有了眉目?”林清韫看着奏折问道。一男子在下面左膝前屈,右腿后弯,右手下垂:“应是探子,可见藏匿多年。”
林清韫沉默片刻:“你又如何知晓此人有通敌之嫌?”那人一一回道:“微臣察觉那风长春事有蹊跷,便查了来历,可有几卷卷宗对不上踪迹,龆年至幼学之年了无踪迹,可到有了踪迹后便平步青云,可见事后有其……”
林清韫打断他:“其可有朝夕相伴者?”
那人想了想报出来几个名儿皆是朝中重臣,四大家族之人赫然在其中。
林清韫冷道:“不必再说,当年所负责记载卷宗与风长春主师不负其责,应率当斩。下去罢。”那人闪过寒芒恭敬低着头不敢看龙椅一眼匆匆告退。
那人出了宫门,寻了锦衣卫指挥使:“圣上有令,今夜时刻当斩风长春主师与那记录卷宗使官,切莫误了时刻。”说完便走了出去。指挥使汗颜连忙查阅当时卷宗与主师。
“小吉子,你对此有何看法。”那人出去后,林清韫放下朱批问向身边从小到大伺侯圣上的小太监。
陈吉欠身道:“圣上,奴才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何故说来呢,一切依靠圣上定夺。”
林清缊不禁笑道:“小吉子,你还是一如往常谨慎,朕从小你就陪伴身旁,最了解朕的秉性,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罢,朕不怪罪你。”
陈吉觅处冷汗:“奴才斗胆为圣上分忧,朝堂之上共有四大派系,一大派系为赵家、东家、飞家、李家四大家族,以赵家为首,这赵家又以静国公为首。这静国公宅邸位于神京,又能护他。静国公乃世袭将军,势大。第二大派系与当今丞相府为首,两大派系不过是蛇鼠一窝。一大派系忠于皇家,可并无几人可用,而另一大派系孑然党争之外,若能将其紧固皇家,应是明朗许多。”
林清韫听闻许久:“你所说并无道理,那说说如何让其紧固皇家。”
陈吉笑道:“圣上乃九五至尊,智慧超乎常人,心中已明了不是?”
林清韫冷笑:“小吉子比朕看得清朝堂风云,这圣位应让你来坐如何?”
陈吉冷汗直流,知晓自已错了话赶忙下跪:“圣上,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林清韫指着陈吉笑而不语,道:“好奴才,可真是好奴才。备下罢,龙虎相争,必有一伤,风宅应是有人接管,到时自会祸乱朝堂。”
陈吉恭敬退去:“谢圣上。”
林清韫看着窗外飘雪吟唱起歌谣:“一年寒日过了堂,不过新天换旧天…。”
四大家族听闻此事聚集一起商量事宜。为首赵家赵贵放下茶杯:“可有想法?”
东明道:“这犬圣无凭无据仅凭几张卷轴与猜测竟动了大官?要翻了朝堂不成?”
李天思沉片刻:“这皇家虽有兵符,可多年以来,兵符早已被稀释分割三份,一份我等,一份丞相府,如此大动干戈,不怕反了他吗?”
飞凤听闻冷笑道:“反?两败俱伤,愚蠢至极,如若我方胜出又如何,外敌环伺之事未止,不过是渔翁得利罢了。与其谋逆,不若筹策救出风长春。”
李天道:“无凭无据,应过几个时日释了罢。”
飞凤道:“难说,如此大动干戈怕是不好了事。”
几人商讨几刻得不出结论。赵贵举手示意:“谁说要救他?”
众人疑惑道:“何当此言?”
赵贵冷笑道:“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现如今不能落下把柄,竟那圣上要除他,那便送个善意又如何,将那风家罪证送给他。到几时再扶持一个棋子上位又有何关系。”
飞凤道:“若那圣上扶持皇派上位呢?”
赵贵起身道:“那也得问问丞相府可与否。”说完便离去了。
飞凤道:“东指挥使,证据之事交于你了。”说完也离去了。
子时五刻,一人身着黑衣潜入风宅,此刻风宅血迹未干,衙役把守,房内因被抄家地面杂乱不堪。
直抵后院,进入一阁内,搬开书橱,底下竟有暗道,那黑衣进入暗道内,将所有关于四大家族的密信收走,从怀中取出通敌罪证一一放好。随后离开,搬回书橱。擦了足迹后离开。
当夜,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牢狱之中,几名狱卒见到此人赶忙行礼:“见过都宪大人。”
今夜守狱之人是四大家族的人。
飞凤直接进入牢狱中寻到风长春。让其狱卒打开牢门。
风长春见到此人激动道:“都宪大人,救我。”那风长春已是蓬头垢面,那衣物更是残破不堪。
飞凤笑道:“我已知晓,我自会救你,你可说了什么话?”
风长春道:“那狱卒万般折苦我,我一字未说。”
飞凤笑的更甚:“不错,可饥饿了?我为你带来膳食与美酒,快吃罢。”说完飞凤令人带来递过去。
风长春二话不说接来狼吞虎咽:“大人待我不薄,等我出去定竭尽全力。”又是一杯美酒落肚,显然饿的不轻。
飞凤笑道:“慢些吃。”说着为其拨开落入饭中的头发。
那风长春吃完了饭,意犹未尽道:“多谢大人。”
二人正说着,突然间风长春两眼瞪圆,说不出话来,指着飞凤,抓着喉咙倒了下去。
飞凤冷笑道:“临走前让个饱死鬼倒便宜你了。”说完用鞋踹了两脚。
飞凤出了牢狱,对狱卒道:“处理一下。”
狱卒头子道:“大人,人死在狱中不好交代。怎向那皇老儿启奏?”
飞凤不耐道:“蠢货,生得一副人样却没长脑子。风长春因私通外敌,愧对先皇、愧对圣上,愿以死赎其罪。”说完叫人抄一份罪状书来放在风长春身旁。
狱卒头子道:“可那毒药太医若检测来…。”
飞凤不耐道:“灌些水入喉,弄些外伤给个交代,那好圣上不会过于追究。”说完便走了。
黑衣人顺着夜色直达东府。入了后门,敲了书阁门:“大人,事已办妥。”
东明道:“我已知晓,下去罢。”
那人应声退去。
翌日,衙头发现地上书橱底下有书掉落至底边,正想拾起发觉异样,叫人移开书橱,察觉了暗道。
过几日,大街、茶楼等粘贴告示,风家因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被圣上夷三族通告大街小巷。
早朝时刻,诸位大臣在数次验核后进入朝堂,林清韫坐在龙椅,底下大臣双手持笏举到头行跪礼:“圣上万岁。”林清韫示意请起。
林清韫道:“风长春之事,诸位爱卿可有何话说?”
赵贵站出前列:“圣上明察秋毫,风贼罪有应得。将其党羽剿灭,族内流放以儆效尤才是。”
林清韫笑道:“赵爱卿所言极是。”
丞相宇文空道:“圣上,风长春所任职工部侍郎之位空缺,不知圣上任命何人?”
林清韫道:“诸位爱卿可畅所欲言,不知举荐何人?”
殿内陷入死寂,片刻后林清韫道:“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
工部尚书吴霖站出身道:“圣上,臣举荐太仆寺少卿王侯中。此人精通营造之术,修缮与建筑工期比预期短两成,用料节省一成,不可多得人才。”
王侯中双手捧笏站出身来:“承蒙吴大人错爱,圣上垂察。”
林清韫冷笑道:“可真是不可多得人才,可王爱卿身任时期短,需历练一番,往后有时机不迟。可否?”
王侯中面色微变,将笏板贴至额前俯身叩首:“圣上训诫如雷贯耳,臣资历浅薄,不胜高位,蒙的圣恩提点,若他日再进分寸,定多分圣上之忧。”
吴霖脸上并无奇异,只觉果然如此。
林清韫笑道:“平身,王爱卿之心,朕已记下。他日定让你展其长技。”
兵部尚书轩通出身道:“圣上,臣举荐鸿胪寺少卿孙文。此人自小研习榫卯之术,其工匠之艺,有鬼斧神工之称。”
孙文站出身:“承蒙吴大人错爱,圣上垂察。”
林清韫道:“哦?诸位爱卿可有何异议?”
刑部尚书冯理道:“圣上,鸿胪寺与工部职能迥异,此次贸然升迁恐乱司职。能不对板。恐生百姓之乱。”
轩通道:“圣上,孙少卿去年秋汛,临时督造青州护城堤,运用鬼斧神工之术竟挡住百年一遇洪水。当地百姓立碑颂德。不因出身与职司禁锢人才才是。”
林清韫想了想道:“静国公可有何想法。”
慕容历站出道:“以圣谕为准,圣言一出,臣唯有遵旨承命。”
林清韫道:“竟如此,孙文暂替工部侍郎一职协理黄河堤坝,三箇月后朕要见成效。”
孙文叩首道:“多谢圣上垂恩,臣定竭尽所能,不负圣恩。”
退朝后,林清韫行至清玄宫休息。坐至龙椅上气极道:“那群反贼,若不是轩通是个党外派,只怕是连我举荐之人都得弹劾。朕且容你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