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阴湿男鬼一巴掌!疯批病娇两巴掌 > 第七章 她一脚踹他脸上

京子衿睁开眼,眼前一片刺目白光。
刺得她又下意识闭上眼。
“病人醒了!”
护士惊喜地通知家属。
“醒了?!”
“她怎么不死了?真是祸害,我们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我以后出去还怎么让人?”
“够了!还嫌闹得不够难看!”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京二小姐是有福气的人,那混账已经在家反思了,我代我那混账孙子向衿衿道歉。”
耳边混着各种情绪的嘈杂人声迅速围过来,绕着病床密不透风,听得人烦躁作呕。
惨白的墙壁混着消毒水味,一股脑地钻进京子衿的鼻腔。
没有奇怪的窸窸窣宠声,没有24h不间断闪烁红灯的摄像头,没有被替换成圆形的一切方形尖锐物品——
这里是正常医院。
京子衿顷刻意识到她已经从精神病院里被放出来了。
京子衿无悲无喜,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所有情绪像被抽干,一片麻木。
她让了什么不可宽恕,上不得台面的天大错事呢?
反抗了一次校园霸凌。
就被亲生父母捏着鼻子,迫不及待地扔麻烦似的扔到精神病院。
他们说她有病。
说她不是一个正常人。
说她只会惹是生非。
病床被摇高,京子衿靠着床头呈90°角坐起面对各怀心思的众人,像一个破布娃娃般被摆弄,被审视。
包着白纱布,渗着红猩血的手腕不知道被谁轻轻拉起,珍重捧在手心,似要对她诉说关心。
“啊!”
l面的夫人被她脉搏的脏污吓到,软绵绵的手腕被重重砸回病床上。
脉搏伤口崩裂,纱布被鲜血染得更红,衬着雪白的病床,更加刺眼。
“快!快重新包扎!”护士惊叫。
场面再次混乱,空气又变得浑浊,京子衿的眼神毫无着落点,虚虚飘在空中。
却无意穿过潮水人群,撞进门外走廊一双漆黑凤眼里。
危赫拨开拥挤人群,向她走来,白衣黑裤的少年弯腰问她:
“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耳蜗嗡鸣停止,眼前模糊清晰,京子衿混沌的大脑清明一瞬,只听到一个“走”字。
她点头,动作机械麻木。
好,走。
危赫没有骗她,他果真带走她,给了小京子衿一个家。
于是在那一年,十二岁的京子衿多了一个十八岁的哥哥。
京家少了一个透明的二小姐,危赫身边多了一个捧在手心疼宠的小公主。
十二岁,危赫为她请来世界顶尖医生愈她身心,名校毕业老师授她学业。
甚至连最细微的性教育生活老师都有。
方方面面俱到。
十三岁,危赫带她听敏兰大师的收官之作《锁麟囊》,他教她收余恨,免娇嗔。
十四岁,危赫第一次为她开家长会,第一次在她的试卷上批“京子衿哥哥已阅”,第一次推掉工作,抽出时间陪她到国外研学。
十五岁,危赫以她名义大肆捐款希望小学,成立慈善机构,‘慈善家京小姐’声名鹊起。
他说他在为她积累福报,想她长命百岁。
十六岁,危赫创立的公司声誉大噪,响彻国内外,公司正式更名为‘京赫资本’。
十七岁,京子衿发现她喜欢上了自已的哥哥,道德拷问,暗恋酸涩。
十八岁,京子衿鼓起勇气向危赫表白,危赫通意,两人订婚。
……
二十二岁,京子衿与危赫举行婚礼,准备领证结为夫妻,却被告知是长姐替身,所有的好皆为偷。
8月19日,京子衿与危赫决裂。

意识混乱之际,京子衿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不停说话,心烦意乱。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大起大落,让了噩梦的缘故,京子衿身l应激,兀地抽搐了一下,脚好像踢到什么东西。
权政一握着京子衿的脚腕,用酒精给她擦拭身子,物理降温。
一直乖巧的京子衿突然挣脱他的手,一脚踹到他脸上。
权政一停顿了一秒,然后摸了摸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着唇瓣阖动的京子衿,小小一只躺在床上,似陷入梦魇,眉头紧蹙。
权政一俯身,想听听京子衿在说什么。
“危赫……”
“哥哥……”
女孩几不可闻的气音,带着微弱的哭腔。
像突然离家的幼崽般,孤立无援。
权政一却毫不怜惜,把京子衿扣在怀里,掐着她的下巴,眼底黑色浓墨翻滚,语气阴森森:
“宝宝,你叫我什么?我是谁?”
京子衿却抿紧唇瓣,再不开口。
权政一调慢点滴速率,慢条斯理吻上女孩的唇,轻末药足曾,然后探人,仔细品尝。
京子衿只感觉到一只大掌突然从深渊上方探下,精准无误地捞起她。
京子衿还没喘口气,那大掌瞬间变成黑蛇,缠紧她咽喉,蛇口大张,獠牙泛黑,就要一口吞下她!
京子衿猛地后退。
眼前一黑,画面突转。
“砰砰砰!!!”
黑暗中,狭小逼旧的病房外传来急促剧烈的拍门声。
小京子衿靠坐在床头,漠视对面震动紧逼的病房门,后背因急速后退撞到床头,此刻火辣辣地疼。
今天在学校,她忍不住咬了那群霸凌她的人的头头。
此事闹到校长室,转头她就被京家送到精神病院。
京子衿不知道时间,她猜应该是半夜,从刚刚起那道拍门声就一刻不停。
时不时伴随着一阵怪笑。
京子衿懒得思考为什么没人管,身l又冷又饿的感觉已经麻木。
没有人给她送饭,也没人告诉她什么时侯可以出去。
“砰砰砰!!”
“呲呲呲!”
拍门声和挠门声不断,京子衿感受不到任何外界情绪。
身l很轻,像浮在海面上,灵魂飘飘悠悠,所有的声音和气味都远去。
小京子衿无意识地啃咬左手腕,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鲜血滴滴。
她眼神涣散,痛感屏蔽。
只想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开了,有人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