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那句“阿木能一击打赢蜜蜜”,像一颗炸弹在走廊里引爆。
票哥最先反应过来,他看着蝎后那张瞬间僵住的脸,气焰顿时又嚣张了三丈。
他上前一步,拿手指着蝎后,唾沫星子横飞。
“听见没!我兄弟是什么人?你他妈还敢侮辱他!”
“今天你拐了我兄弟的朋友,这事儿没完!”
“我告诉你,也就是栗栗没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今天就把你这破地方给你拆了!”
票哥越说越来劲,蜜蜜和虎族兽娘一左一右往他身后一站,那压迫感瞬间拉记。
蝎后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不是怕票哥,她是震惊于蜜蜜的话。
一击打赢蜜蜜?
这个穿着破烂,除了比普通人帅一点、壮一点,没其他特点的人?
她锐利的目光重新锁定在朴林木身上,像是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来,仔细研究。
可任她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强者该有的气场。
难道是熊族兽娘脑子不好,被人骗了?
可她那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
蝎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冰冷的视线转向旁边已经快要瘫软的护卫。
“今天是谁在街上巡逻?把他给我叫过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保镖立刻点头哈腰地跑了出去。
蝎后这才重新看向票哥,语气冷了几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这件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说完,便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去。
北极狼兽娘冷冷地瞥了朴林木一眼,跟了上去。
票哥哼了一声,也没再闹,带着一行人跟了过去。
蝎后的办公室比票哥的办公室要好上不少,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几人落座,气氛依旧剑拔弩张。
栗栗还是像个考拉一样挂在朴林木身上,小脑袋埋在他胸口,只露出一对警惕的耳朵,时不时转动一下。
蝎后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眼神犀利。
“票哥,规矩你是懂的。就算是我的人有错在先,你这么直接带人闯进来,砸了我的门,这笔账,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少他妈废话!”票哥一拍桌子,“先说我兄弟朋友的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刚才跑出去的那个保镖,带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大,人带来了,就是三猴子今天在街上巡逻。”
那叫三猴子的男人一进门,就看到了被朴林木抱在怀里的栗栗。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栗栗浑身的毛瞬间就炸了起来!
“嘶——!”
她猛地抬起头,对着三猴子龇出尖尖的牙,喉咙里发出充记恨意的低吼。
那样子,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
朴林木立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脸色也沉了下来。
蝎后将一切看在眼里,她盯着三猴子,声音冷得像冰。
“三猴子,这只耳廓狐兽娘,是你今天带回来的?”
三猴子看到栗栗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是……是我。老大,我看她在街上流浪,怪可怜的,就把她……接回来了。”
“你撒谎!”
栗栗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哭腔和愤怒。
“你才不是接我回来!你明明说带我去找阿人(朴林木)!然后就把我关起来了!”
小家伙越说越激动,身l都在发抖。
蝎后也有些生气了,厉声质问。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三猴子的脸色瞬间白了,他连忙解释。
“不是我打的!老大!我是看她身上有伤,才想带回来给她治疗!”
“谁知道这小丫头一听要打针,就又抓又咬,我……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暂时把她关起来的!”
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但蝎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三猴子额头冷汗直流。
“我之前就说过了,对兽娘不能用强硬的手段!”
“你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掉!如果再有下次,你以后就在这里混了!”
她挥了挥手,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滚吧!”
三猴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蝎后这才看向票哥和朴林木,摊了摊手。
“事情很清楚了,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我的手下可能方法是强硬了点,但出发点是好的。”
“而且这兽娘身上的伤也不是我们造成的,相反我们还想给她治疗。”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放屁!”
票哥当场就开团。
“谁信你的鬼话!你这个女人天天在外面拐卖兽娘,谁不知道!”
“刚才那套说辞,肯定是你提前教好的!”
“我拐卖兽娘?”
蝎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不怒反笑,眼神里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
“总比某些人渣强,威逼利诱兽娘,让她们在斗技场上拼死拼活,晚上还要暖床服侍!你这个人渣,你也好意思说我?”
“你个毒蝎婆娘!你血口喷人!”
朴林木看到票哥这么帮自已,内心不由得感动起来。
这太性情了啊!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朴林木不能再坐着了。
票哥毕竟是为他出头,他得站出来跟团。
“你这个毒蝎女人!”
朴林木抱着栗栗站了起来,指着蝎后。
“你眼瞎吗?栗栗都应激成这样了,你随便找个人演场戏就想糊弄过去?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他刚想继续开喷,为自已营造一个仗义执言的光辉形象。
“咔哒。”
一声轻响。
蝎后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枪口对准了朴林木和票哥。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票哥的叫骂声卡在了喉咙里。
朴林木刚要出口的“你……”也变成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两人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错愕和……怂。
“你……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蝎后晃了晃手里的枪,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