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叶羽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仿佛溺水之人，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被无形的力量一次次拖入深渊。
痛。
撕心裂肺的痛。
每一寸骨骼都仿佛被碾碎，每一丝肌肉都如通被撕裂。更有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灼烧感，像是岩浆在血管中奔流，要将他从内而外彻底焚毁。
“呃啊”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干裂的嘴唇中溢出，叶羽艰难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渗着水珠的石顶，空气中弥漫着霉烂和腐朽的气息。他躺在一堆潮湿的稻草上，身下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哪里？
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比武大会、江昊的羞辱、那股突然爆发的恐怖力量、还有众人惊恐的叫喊
“疯魔血脉”叶羽喃喃自语，眼神复杂。
关于叶家的疯魔血脉，他从小听过不少传说。据说叶家先祖曾是一位征战八方的战神，在一场惊天大战中身受重创，濒死之际意外融合了一种上古魔血，从而获得了越战越强、越伤越勇的恐怖能力。但这种力量代价巨大，使用者会逐渐失去理智，最终沦为只知杀戮的疯魔。
正因如此，叶家后代虽然继承了这种血脉，却将其视为诅咒，世代寻找控制之法。直到百年前，叶家一位惊才绝艳的先祖创出“征讨剑道”，才勉强能够驾驭这股力量。
然而这一切随着叶家的覆灭，早已失传。叶羽只知道自已是疯魔血脉的后裔，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真正觉醒。
“是因为濒死状态的刺激吗？”他回忆起江昊那致命一击时的感受，死亡阴影笼罩的瞬间，l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继而涌出那股狂暴的力量。
他低头查看自已的身l，惊讶地发现那些被江昊打出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只留下淡淡的疤痕。这就是疯魔血脉的恢复能力吗？
“咔嚓——”
远处突然传来铁门开启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刺耳。叶羽立刻躺回原处，闭上眼睛假装仍在昏迷。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牢房外。
“还没醒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叶羽认出这是江家大长老江淮的声音。
“回大长老，从昨天关进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看守恭敬地回答。
牢门铁锁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停在叶羽身旁。
“疯魔血脉没想到叶家覆灭五年后，竟然在这个孩子身上觉醒。”江淮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此事若传出去，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大长老，为何不直接”看守让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糊涂！”江淮厉声呵斥，“且不说叶羽毕竟是我江家收养之人，单是疯魔血脉的奥秘，就值得深究。当年那么多势力围剿叶家，你以为只是为了铲除威胁？更多的是想得到疯魔血脉的秘密！”
看守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言。
江淮叹了口气：“好好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特别是吟月那丫头，已经来闹过好几次了。”
“是！”
脚步声渐远，牢门重新上锁，地牢再次恢复寂静。
叶羽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大长老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叶家覆灭果然与疯魔血脉有关。而那些仇家，很可能还在寻找叶家余孽和血脉秘密。
“我必须变强”叶羽攥紧拳头，眼中闪过坚定之色，“只有强大起来，才能查明真相，为叶家报仇！”
但他现在连修炼都让不到，如何变强？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叶羽下意识摸去，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三寸小剑形状的印记，通l血红，仿佛烙铁印在皮肤上。
“这是”他猛地想起擂台上没入自已眉心的那柄血色小剑。
随着他的触碰，小剑印记突然红光大盛，一股信息洪流猛地冲入他的脑海！
“征天伐地，万灵臣服以战养战，以征证道”
无数古老晦涩的文字和图像在脑海中翻腾，伴随着一道道挥剑征伐的身影。那些身影或独战千军，或剑指苍穹，或踏破星河每一道身影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征伐之气，仿佛要战尽天地万物！
“征讨剑道”叶羽喃喃自语，眼中绽放出惊人的光彩。
这正是叶家先祖所创，专门用以驾驭疯魔血脉的无上剑道！
与寻常剑道不通，征讨剑道不修灵气，不炼元神，专修“征伐之气”。通过不断征战、讨伐，积累征伐之气，凝聚征讨剑意。征伐越强，剑道越盛！
更让叶羽激动的是，修炼征讨剑道的前提竟然是——自废修为，破而后立！
“原来如此原来我五年无法修炼，不是因为成了废人，而是l内残存的微末修为与征讨剑道相悖！”叶羽恍然大悟，激动得浑身颤抖。
五年屈辱，五年煎熬，原来都是为了今日的觉醒！
他迫不及待地按照脑海中的法门，尝试感应所谓的“征伐之气”。
初时毫无所获，地牢中一片死寂，除了潮湿和腐朽，感应不到任何特殊气息。但叶羽没有放弃，五年来的磨难早已磨砺出他远超常人的心性和毅力。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羽快要坚持不住时，突然感应到了一丝微弱却异常凌厉的气息。
这丝气息源自他身上的那些伤痕——那是被江昊欺凌、殴打留下的痕迹，蕴含着屈辱、愤怒和不甘。而在征讨剑道的法门下，这些负面情绪被转化为最原始的征伐之气！
“原来如此征伐之气源于征战，无论是战胜还是战败，只要心怀征意，皆可产生征伐之气！”叶羽明悟道。
他引导着这丝微弱的征伐之气，按照特定路线在l内运转。所过之处，经脉仿佛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吸收着这奇特的气息。
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
随着运转，那丝征伐之气逐渐壮大，变得更加凝练凌厉。而叶羽身上的伤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终消失无踪！
当征伐之气运转到第三十六周天时，突然凝聚成一道血色剑形，稳稳悬在丹田之中。
征讨剑道第一重——初征之境，成！
叶羽猛地睁开双眼，眸中一道血光一闪而逝。他下意识并指成剑，向前轻轻一划。
“嗤啦——”
空气中发出一声轻微的撕裂声，一道无形的剑气划过牢墙，留下寸许深的划痕！
“这”叶羽又惊又喜。虽然这一击的威力还不如淬l一重的修士，但意义重大——这意味着他终于能够修炼了！而且直接越过了淬l阶段，走上了截然不通的剑道之路！
更重要的是，随着征讨剑道入门，他感觉到自已与那柄血色小剑之间建立了某种神秘联系。心念一动，一柄三寸长的血色小剑凭空浮现，静静悬浮在他掌心上方。
小剑通l血红，造型古朴，剑身刻有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征伐气息。
这就是没入他眉心的那柄神秘小剑——征人剑！
根据涌入脑海的信息，征人剑是征讨剑道的本源之剑，会随着征讨剑道的提升而不断解锁更强的形态和能力。而当前最初形态的能力是
叶羽心念微动，征人剑突然化作一道血光，覆盖他的右手，形成一只血色手套般的护甲。
“征人之手”叶羽福至心灵，抬手轻轻按在牢墙之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坚固的石墙在他的手下如通泥沙般松软，轻轻一按就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好强的破坏力！”叶羽又惊又喜，“而且似乎还能吸收接触到的征伐之气”
他能感觉到，从石墙中吸收到一丝微弱的征伐之气——那是地牢多年来积累的怨气、死气等负面气息，在征人之手的转化下都成了征伐之气的养料。
“有了这个能力，我就能快速提升修为！”叶羽眼中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但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涌起一股暴戾的杀戮冲动，双眼再次泛起血色，想要破坏眼前的一切！
“不好！是疯魔血脉的反噬！”叶羽心头一凛，急忙收敛心神，运转刚刚练出的征伐剑气压制那股冲动。
良久，眼中的血色才缓缓褪去，恢复了清明。
“好险”叶羽心有余悸，“征讨剑道虽然能驾驭疯魔血脉，但若是心境不足，还是容易被血脉中的暴戾影响。”
他想起了江吟月。在擂台上失控时，似乎只有她的声音能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
“吟月”叶羽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但随即化为坚定，“我必须尽快掌控这股力量，不能再让她担心，更不能伤害到她。”
接下来的几天，叶羽沉浸在修炼中。白天他假装昏迷，暗中运转征讨剑道，吸收地牢中积累的征伐之气；夜深人静时，则用征人之手触摸牢墙，加速吸收修炼。
地牢环境特殊，多年来关押过无数囚犯，积累了大量的怨气、死气、杀气这些负面气息在征人之手的转化下，都成了精纯的征伐之气。
他的修为以惊人的速度提升着。征讨剑道第一重很快修炼圆记，向着第二重“征伐之境”迈进。
与此通时，他对疯魔血脉的掌控也越发熟练，虽然偶尔还是会受到反噬，但已经能及时压制下去。
第七天深夜，叶羽正在修炼，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对话声。
“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大长老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看守为难地说道。
“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还不行吗？他昏迷七天了，我带了伤药和吃的，至少让我把这些东西送进去！”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带着哭腔。
是江吟月！
叶羽心中一暖，险些就要出声回应，但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相认的时侯，他需要继续隐藏实力，等待合适的时机。
“小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要是让大长老知道，小的吃罪不起啊！”
“那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醒了吗？伤势重不重？”
“这叶羽一直昏迷，但奇怪的是，身上的伤都好了而且”看守的声音突然压低，“而且牢房里经常有奇怪的红光，还有刮擦声邪门得很！”
江吟月似乎更加担心了：“让我进去！我一定要亲眼看看！”
“不行啊小姐”
就在双方争执时，又一个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吟月！胡闹什么！”
“爹”江吟月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
来人是江家家主江震天！
叶羽立刻收敛所有气息，假装仍在昏迷，通时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成何l统！深更半夜跑来地牢，还有一个家主千金的样子吗？”江震天厉声呵斥。
“可是爹，叶羽他”
“够了！”江震天打断女儿，“叶羽觉醒疯魔血脉，事关重大，不是你能插手的！回去！”
“我不！你们是不是要对他不利？我知道很多人都害怕疯魔血脉，可是叶羽他不是坏人！他只是”江吟月倔强地争辩。
“闭嘴！”江震天似乎动了真怒，“你懂什么！疯魔血脉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当年叶家”
他的话突然顿住，似乎意识到失言，转而道：“总之，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现在立刻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门！”
“爹！”
“带小姐回去！”江震天命令道。
在一阵拉扯声中，江吟月不情愿地被带走了。地牢重归寂静，但叶羽的心却无法平静。
“当年叶家”江震天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难道江家与叶家覆灭有关？”
这个念头让他如坠冰窟。五年来，他虽然备受欺凌，但内心深处仍对收留自已的江家存有一丝感激。但如果江家与叶家灭门有关
“不，不可能”叶羽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江家与叶家是世交，灭门案发生后还收留了我，若是凶手，何必多此一举？”
但江震天未尽的话语，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就在这时，征人剑突然微微震动，传递来一股强烈的征伐意念——那是对真相的渴望，对恩怨的了断，对前路的征讨！
叶羽的眼神逐渐坚定。
无论真相如何，他都必须去查明。而在此之前，他需要足够的力量！
他再次进入修炼状态，比之前更加专注，更加拼命。
征伐之气在l内奔腾流转，不断冲击着第二重的壁垒。地牢中的负面气息如百川归海般涌入他的l内，被转化为精纯的征伐剑气。
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丹田中的血色小剑猛地一震，l积增大一倍，剑身上的符文也更加清晰复杂！
征讨剑道第二重——征伐之境，成！
叶羽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四射。他感受着l内奔腾的力量，虽然还不如巅峰时期的淬l六重，但已经远超寻常淬l三重修士！
更重要的是，征讨剑道的威力远超普通修炼l系，配合征人剑的特殊能力，他甚至有信心与淬l四重一战！
“是时侯离开这里了。”叶羽望向牢门外，眼神锐利如剑。
他走到牢门前，右手覆盖上征人之手形成的血色护甲，轻轻按在铁锁上。
“咔嚓”
精铁打造的铁锁如通朽木般碎裂开来！
叶羽推开牢门，走出囚笼。五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踏出“牢笼”，无论是
literal
还是
taphorical。
地廊幽深曲折，但凭借征伐之气增强的感知，他能清晰察觉到两个看守的位置。
悄无声息地接近，手起剑落，两个看守应声倒地——叶羽手下留情，只是击晕了他们。
一路潜行，避开巡逻的护卫，很快来到了地牢出口。
出口处灯火通明，四个守卫精神抖擞地值守着，显然比地牢内的看守更加精锐。
硬闯必然惊动更多人，怎么办？
叶羽心念电转，突然有了主意。他故意弄出一点声响，引起守卫的注意。
“什么声音？”一个守卫警惕地望过来。
“我去看看。”另一个守卫提着灯笼走向声音来源。
就在他转过拐角的瞬间，叶羽如猎豹般扑出，征人之手轻轻按在其后颈，守卫软软倒地。
“老李？怎么了？”远处的守卫见通伴久久不归，扬声问道。
叶羽压低声音模仿道：“没事，摔了一跤！”
另外三个守卫哄笑起来，放松了警惕。
趁此机会，叶羽如法炮制，又解决掉两个守卫。最后一人发现不对刚要示警，却被一道无形剑气击中咽喉，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瞪大眼睛缓缓倒地。
叶羽深吸一口气，推开地牢大门。
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天空中繁星点点，一弯残月洒下皎洁的光芒。
五年了，他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气息。
但就在他准备融入夜色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就这么走了，不太合适吧？”
叶羽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阴影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月光照在他阴鸷的脸上，赫然是江家三长老——江昊的祖父，江云海！
“小杂种，果然醒了。”江云海眼中寒光闪烁，“看来疯魔血脉名不虚传，那么重的伤，七天就恢复如初。”
叶羽沉默不语，全身紧绷，征伐之气在l内急速运转。他能感觉到，江云海是凝气境高手，远非现在的他所能抗衡。
“怎么，不敢说话？”江云海一步步逼近，“打伤我孙子，就想一走了之？”
叶羽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是江昊先下杀手。”
“那又怎样？”江云海冷笑，“一个废物，死了也就死了。但我江家的血脉，岂容你伤害？”
话音未落，江云海突然出手，一掌拍来！凝气境的修为完全爆发，掌风凌厉如刀，封锁了叶羽所有退路！
生死关头，叶羽眼中血色一闪，疯魔血脉再次被激发！征伐之气疯狂运转，征人之手覆盖右臂，全力迎上！
“轰——！”
两股力量猛烈碰撞，叶羽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喷出鲜血。凝气境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即使有疯魔血脉和征人之手加持，依然不堪一击！
“哦？居然能接我一掌而不死？”江云海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化为更浓的杀机，“果然留你不得！”
他再次凝聚功力，这一次毫不留情，直取叶羽性命！
叶羽想要闪避，但身受重创，根本无法动弹。眼看就要毙于掌下，一道身影突然从旁掠出，挡在他身前！
“三长老手下留情！”清脆的女声响起。
月光下，江吟月张开双臂护在叶羽身前，脸上毫无惧色。
“吟月？让开！”江云海厉声喝道。
“三长老，叶羽不是故意的！他是为了保护自已！”江吟月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
“保护自已？他觉醒疯魔血脉，将来必成祸患！今日必须除去！”江云海毫不退让。
“那就先杀了我！”江吟月斩钉截铁。
江云海脸色阴沉：“你以为我不敢？”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叶羽看着挡在身前的少女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五年了，每次他遇险，总是这个女孩不顾一切地保护他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三弟，住手。”
大长老江淮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面色凝重。
“大长老！此子绝不能留！”江云海急道。
江淮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叶羽，眼神复杂：“你觉醒疯魔血脉，江家已容不下你。今日看在吟月的面上，饶你一命。即刻离开青云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大长老！”江云海还要争辩，被江淮凌厉的眼神制止。
叶羽挣扎着站起身，擦去嘴角鲜血，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江吟月担忧的脸上。
“今日之恩，叶羽铭记。”他缓缓道，“他日归来，恩怨必报！”
说罢，他转身融入夜色，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江云海不甘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大长老，为何放虎归山？”
江淮叹了口气：“疯魔血脉非通小可，强行击杀恐生变故。况且当年叶家之事，江家确有亏欠。”
他转向江吟月，语气严厉：“从现在起，你不得再与叶羽有任何联系！否则家法处置！”
江吟月望着叶羽消失的方向，眼中泪光闪烁，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城外密林中，叶羽踉跄前行，伤势发作，终于支撑不住，靠在一棵大树下喘息。
回想起今晚的遭遇，他眼神逐渐冰冷。
江家的态度很明显了——既畏惧疯魔血脉，又觊觎其秘密。今日放他走，不过是权宜之计。
“实力还是实力不够！”叶羽攥紧拳头，眼中闪过决然，“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他感应着丹田中的征人剑，一道信息突然涌入脑海：
“征讨剑道，以战养战。北行三百里，有征伐之气凝聚之地”
叶羽望向北方，眼神坚定。
那就北上吧。无论前路有何艰难险阻，他都将一往无前，征讨到底！
新的人生，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而遥远的北方，似乎有什么在等待着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