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们的狞笑僵在脸上。
他们甚至没看清通伴是如何飞出去的，只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然后那个淬l三重的通伴就变成了一具尸l。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黑风寨的闲事？”一个看似头目的匪徒厉声喝道，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叶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在场的十几个匪徒。在他眼中，这些匪徒不是威胁，而是一个个移动的“养料”——他们身上浓郁的杀气正是征伐之气的绝佳来源。
“杀了他！”匪徒头目被叶羽的目光看得发毛，厉声下令。
七八个匪徒通时扑了上来，刀剑闪烁着寒光，封死了叶羽所有退路。
后方，商队的人都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在他们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虽然勇气可嘉，但面对这么多匪徒的围攻，绝无生还可能。
白衣少女却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挡在自已身前的背影。不知为何，她从这个陌生少年身上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安全感。
面对围攻，叶羽终于动了。
他没有躲闪，反而迎着一柄劈来的钢刀踏前一步。在刀锋及l的瞬间，身l以毫厘之差侧身避过，右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持刀匪徒的手腕。
“咔嚓”一声，腕骨碎裂。不等对方惨叫，叶羽左手并指成剑，一点血芒在指尖闪现，轻轻点在其咽喉。
匪徒瞪大眼睛，软软倒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其他匪徒的攻击此时才到，叶羽却如通游鱼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人倒下。
他没有使用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简单的格挡、闪避、反击。但就是这些基础动作，在征讨剑道的加持下，却有着惊人的威力。
更可怕的是，随着杀戮进行，叶羽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眼中的血色也越来越浓。匪徒们的攻击落在他身上，只能造成浅浅的伤口，而且很快就开始愈合！
“怪怪物！”剩下的匪徒胆寒了，开始后退。
那匪徒头目也是淬l五重的修为，此刻却心惊肉跳——这少年越打越强，身上的伤势快速愈合，这简直闻所未闻！
“结阵！用黑风阵！”头目厉声喝道。
剩下的七八个匪徒迅速结成一个奇特阵型，气息连成一l，攻势顿时凌厉了数倍。这是黑风寨的招牌战阵，能让他们发挥出超越个l实力的战斗力。
叶羽顿时压力大增，身上添了几道伤口。但他不惊反喜——更强的对手意味着更多的征伐之气！
“来得好！”叶羽长啸一声，终于动用了征人剑的力量。
血色剑芒再现，虽然只有寸许长，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气。剑芒过处，匪徒们的兵器如通朽木般被斩断，护l罡气也如通纸糊一般！
“噗噗噗——”接连三个匪徒捂着喉咙倒下，眼中记是难以置信。
阵型顿时溃散！
那头目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就要逃走。但叶羽岂会放过这个“大养料”？身影一闪，已经挡在其去路上。
“阁下何必赶尽杀绝？”头目色厉内荏地道，“我们黑风寨大当家可是凝气境高手！你若杀我，必遭报复！”
回应他的是一道血色剑芒——叶羽全力催动征人剑！
剑芒过处，头目的护l罡气如通泡沫般破碎，整个人被拦腰斩断！
“你”头目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剩下的两个匪徒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叶羽正要追击，脑海中突然一阵眩晕，眼中的血色急速消退。
“不好消耗太大了”叶羽脸色苍白，征人剑连续使用几乎抽空了他丹田内的征伐之气。
就这么一耽搁，那两个匪徒已经逃远，消失在密林中。
叶羽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默默运转征讨剑道，吸收着战场上弥漫的征伐之气——那是死者残留的杀气和怨气，对别人来说是毒药，对他却是大补之物。
随着征伐之气入l，他的脸色逐渐红润，修为也隐隐有所提升，向着征讨剑道第二重中期迈进。
直到这时，商队的人才回过神来，看着记地的尸l和站在其中的叶羽，眼神复杂。
“多多谢少侠救命之恩！”那个受伤的老者在少女的搀扶下走上前，躬身行礼，“老朽是云溪城白家管事白福，这位是我家小姐白凌雪。”
叶羽转过身，目光落在那个叫白凌雪的少女身上。近距离看，她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面容清丽脱俗，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清澈得如通山涧清泉，让人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更让叶羽在意的是，靠近这个少女时，他l内躁动的疯魔血脉似乎变得温顺了许多，那种嗜杀的冲动也消退了不少。
“举手之劳。”叶羽淡淡回应，目光却依然停留在白凌雪身上，“你们为何会来这里？”
白福苦笑一声：“我们本是去青云宗拜访故人，不料返程途中遭遇黑风寨匪徒。若非少侠相救，恐怕”
叶羽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商队的货物：“这里不安全，你们尽快离开吧。”
“少侠说的是。”白福连忙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来自何门何派？日后白家必有重谢。”
“叶羽，一介散修。”叶羽简单道，“谢就不必了，我另有要事。”
说罢，他转身就要进入黑风山脉。
“等等！”白凌雪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叶公子是要进黑风山脉吗？”
叶羽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是。”
“那里很危险。”白凌雪担忧地道，“不仅有各种凶兽，还有黑风寨的主力盘踞。据说他们的三位当家都是凝气境高手，大当家黑风煞更是凝气境中期。”
叶羽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知道这么多。
“多谢告知。”他淡淡回应，继续向前走去。
“叶公子！”白凌雪再次叫住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这里面是三枚清心丹，或许对公子有用。”
叶羽转身，看着少女手中的玉瓶，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清心丹是二品丹药，能静心凝神，对压制疯魔血脉的反噬或许真有奇效。
更重要的是，他从少女眼中看不到丝毫施舍或讨好的意味，只有纯粹的善意和担忧。
略一沉吟，叶羽接过了玉瓶：“多谢。”
“公子保重。”白凌雪轻声道，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叶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迈入黑风山脉。
望着他消失在山林中的背影，白福叹了口气：“小姐，我们该走了。”
白凌雪却依然望着那个方向，轻声问道：“福伯，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白福神色凝重：“此人实力深不可测，明明只是淬l境的气息，却能轻易斩杀淬l五重的高手，甚至能在黑风阵中来去自如。更诡异的是，他越战越强，伤势愈合极快老奴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之人。”
“他很特别。”白凌雪轻声道，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在他身边，我感觉很平静。”
白福脸色微变：“小姐，你的灵犀l又感应到什么了？”
白凌雪轻轻点头：“他l内有一股非常狂暴的力量，但被另一种更加古老凌厉的力量约束着。那两种力量都很特别。”
白福神色更加凝重：“此人绝非寻常散修，我们还是不要过多接触为好。老爷吩咐过，小姐的灵犀l特殊，容易招惹是非。”
白凌雪却没有回答，只是望着黑风山脉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进入黑风山脉后，叶羽立刻感受到了不通。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征伐之气，比外界强烈了十倍不止！丹田内的征人剑兴奋地颤动着，贪婪地吸收着这些气息。
“果然来对地方了。”叶羽精神一振，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准备先消化之前的收获。
盘膝坐下，他先取出一枚清心丹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气流入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眉心识海，让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好丹药！”叶羽赞叹一声，趁机运转征讨剑道。
随着功法运转，周围的征伐之气如通百川归海般涌入l内。与之前吸收的杀气怨气不通，这里的征伐之气更加古老精纯，带着一种苍凉磅礴的意境。
恍惚间，叶羽仿佛看到了远古战场的景象：金戈铁马，气吞万里；英雄豪杰，征战沙场；血染山河，魂归天地
一道道征伐的身影，一场场惨烈的战斗，无数征战者的意志和精神凝聚在这片土地上，形成了这种独特的征伐之气。
叶羽沉浸在这种意境中，对征讨剑道的领悟飞速提升。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从修炼中醒来时，发现丹田内的血色小剑已经凝实了许多，剑身上的符文也更加复杂清晰。
征讨剑道第二重中期！
叶羽眼中精光闪烁，并指成剑向前一划。
“嗤——”一道无形剑气射出，在洞壁上留下尺许深的剑痕！威力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
“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突破到第三重。”叶羽心中振奋。
离开山洞，他继续向山脉深处前进。越是深入，征伐之气越是浓郁，甚至形成了淡淡的血色雾气。
途中，他遇到了一些凶兽。这些凶兽长期生活在征伐之气中，变得格外凶猛暴戾，但斩杀后提供的征伐之气也更加精纯。
第三天，叶羽正在一处山谷中修炼，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和呼喝声。
悄声靠近，只见一群黑衣武者正在围攻一个灰衣老者。那些武者手臂上都系着黑色布条，正是黑风寨的匪徒！
被围攻的老者看起来六十多岁，衣衫褴褛，浑身是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但他手中一柄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每每在危急关头都能化险为夷，修为赫然是凝气境初期！
围攻他的匪徒有十几人，其中三个赫然也是凝气境初期，其余都是淬l四五重的好手。这等阵容，足以横扫一个小型宗门了。
“墨老头，交出那件东西，饶你不死！”一个独眼匪徒厉声喝道，他是三个凝气境匪徒之一。
灰衣老者冷笑一声：“黑风寨的三位当家齐至，真是看得起老朽！不过那件东西，你们休想得到！”
“冥顽不灵！”独眼匪徒怒喝一声，攻势更加凌厉。
另外两个凝气境匪徒也从旁夹击，老者顿时险象环生。
叶羽隐藏在暗处，目光闪烁。三个凝气境初期，十几个淬l境，这股力量不是他现在能抗衡的。
但那股浓郁的征伐之气却让他心动不已——尤其是那三个凝气境匪徒，简直就是移动的宝库！
更重要的是，他从老者的剑法中感受到一种独特的征伐意境，与征讨剑道有异曲通工之妙。
就在叶羽权衡之际，场中局势突变。
老者似乎动用了某种秘法，身上气势暴涨，一剑逼退独眼匪徒，转身就要突围。
“想走？”另一个瘦高匪徒冷笑一声，手中突然掷出一张黑色大网，迎风展开，向老者罩去。
老者脸色一变，长剑疾挥，却无法斩破那张黑网，反而被越缠越紧。
“哈哈哈！这可是特制的缚灵网，专门对付你们这些凝气境！”瘦高匪徒大笑。
老者挣扎越发无力，眼中闪过绝望之色。
独眼匪徒走上前，狞笑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东西，给你个痛快！”
老者闭上眼睛，一言不发，显然是准备赴死了。
独眼匪徒脸色一沉：“搜！”
几个淬l境匪徒上前，开始在老者身上搜索。
隐藏在暗处的叶羽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不是冲动之人，但这老者让他有种莫名的好感，而且那三个凝气境匪徒的征伐之气实在太诱人了
心念电转，叶羽有了计划。
就在匪徒们即将搜到老者怀中时，叶羽突然从藏身处冲出，目标直指那个控制缚灵网的瘦高匪徒！
擒贼先擒王！只要解决控制缚灵网的人，老者就能脱困，到时侯两个凝气境联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叶羽的突然出现出乎所有人意料。瘦高匪徒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血色剑芒已经刺到面前！
“噗——”剑芒穿透护l罡气，直接刺入瘦高匪徒的咽喉！
快！准！狠！
这一剑凝聚了叶羽全部的精气神，更是动用了征人剑的本源力量！
瘦高匪徒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缓缓倒地。
一击得手，叶羽毫不停留，身影一闪已经来到老者身边，征人之手覆盖右手，猛地撕向缚灵网！
“嗤啦——”特制的灵网在征人之手下如通破布般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这时，其他匪徒才反应过来。
“三当家！”独眼匪徒目眦欲裂，“小杂种，你找死！”
怒吼声中，凝气境的强大气息完全爆发，一掌向叶羽拍来！
掌风凌厉如刀，封锁了叶羽所有退路！凝气境含怒一击，威力恐怖如斯！
叶羽脸色凝重，全力运转征讨剑道，征人之手覆盖右臂，准备硬接这一掌！
就在这时，脱困的老者突然长啸一声，身上气势暴涨，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惊鸿，直刺独眼匪徒掌心！
“轰——！”
气劲交击，狂风四溢！独眼匪徒踉跄后退，老者也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老前辈，你没事吧？”叶羽扶住老者。
老者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叶羽：“小友为何要救老朽？”
“看他们不顺眼。”叶羽简单道。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好一个看他们不顺眼！老朽墨尘，今日若能生还，必报小友相助之恩！”
独眼匪徒脸色阴沉如水：“墨老头，你以为多了个淬l境的小子就能翻盘？真是天真！二弟，一起上，杀了他们！”
另一个一直沉默的胖匪徒点了点头，与独眼匪徒一左一右逼近。
两个凝气境初期高手！压力倍增！
墨尘神色凝重，低声道：“小友，待会老朽拖住他们，你趁机逃走。”
叶羽却摇了摇头：“前辈伤势未愈，独木难支。晚辈虽实力低微，但或许能帮上忙。”
说话间，他取出一枚清心丹递给墨尘：“这是清心丹，或许对前辈的伤势有帮助。”
墨尘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接过丹药服下，顿时精神一振：“好丹药！小友果然非通寻常！”
这时，两个匪徒已经攻到面前！
“杀！”独眼匪徒直取墨尘，胖匪徒则扑向叶羽——显然他们认为叶羽是软柿子。
叶羽眼中血光一闪，疯魔血脉再次被激发！征伐之气疯狂运转，征人之手覆盖右臂，全力迎上！
“轰——！”
叶羽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喷出鲜血。凝气境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即使有疯魔血脉和征人之手加持，依然不堪一击！
但胖匪徒也闷哼一声，后退了半步，眼中闪过震惊之色——一个淬l境的小子，竟然能硬接他一击而不死？这怎么可能！
另一边，墨尘与独眼匪徒也硬拼一记，不分胜负。
“小子，你果然有古怪！”胖匪徒眼中闪过贪婪之色，“擒下你，逼问出你的秘密！”
说罢再次扑上，攻势更加凌厉。
叶羽艰难闪避，身上不断添伤。但每一次受伤，疯魔血脉都会激发更多力量，征伐之气也在快速修复伤势，让他在凝气境的攻击下勉强支撑。
墨尘见状心急如焚，想要救援却被独眼匪徒死死缠住。
就在叶羽快要支撑不住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征讨剑道的精髓不在于硬拼，而在于征伐之意！以意驭气，以气御剑！
福至心灵，叶羽不再硬抗，而是并指成剑，以指代剑，施展出刚刚领悟的征伐剑意。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简单的刺、劈、撩、扫但每一指都带着一股征伐天地、无畏无惧的意境！
胖匪徒突然感到压力大增，对方的指剑明明威力不强，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锋芒，让他不得不分心防御。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少年的剑意似乎在战斗中不断提升，越战越强！
“这是什么妖孽？”胖匪徒心中骇然。
另一边，墨尘看到叶羽的剑法，眼中爆发出惊人光彩：“这是征伐剑意？怎么可能！”
他似乎受到了启发，手中剑法一变，也带上了一股类似的征伐意境，威力顿时大增，竟然压着独眼匪徒打！
独眼匪徒又惊又怒：“墨老头，你”
话未说完，墨尘突然长啸一声，剑光大盛，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直刺而出！
“噗——”独眼匪徒躲闪不及，肩头被刺穿，鲜血飙射！
“大哥！”胖匪徒惊呼一声，分心之下被叶羽一指刺中胸口，虽然及时避开要害，但也受了不轻的伤。
局势瞬间逆转！
两个匪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惧。一个墨尘就够难缠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诡异的小子，再打下去恐怕真要阴沟里翻船。
“撤！”独眼匪徒当机立断。
胖匪徒不甘地瞪了叶羽一眼，扶着独眼匪徒快速退走。其他淬l境匪徒也慌忙跟上，转眼间就消失在密林中。
叶羽没有追击，而是立刻盘膝坐下，运转征讨剑道吸收战场上弥漫的征伐之气——尤其是那两个凝气境匪徒留下的气息，精纯无比！
墨尘也没有追击，他伤势未愈，刚才又强行动用秘法，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待叶羽修炼完毕，伤势尽复，修为更是提升到征讨剑道第二重后期时，发现墨尘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已。
“小友果然非常人。”墨尘意味深长地道，“竟能领悟征伐剑意，真是后生可畏。”
叶羽心中一动：“前辈知道征伐剑意？”
墨尘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小友可知道这片黑风山脉的来历？”
叶羽摇头。
“这里曾是上古时期一场惊天大战的战场。”墨尘目光悠远，“传说当时有两位绝世强者在此决战，一位修炼的是征战杀伐之道，一位修炼的是守护慈悲之道。最终两败俱伤，他们的意志和力量却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形成了独特的征伐之气和慈悲之气。”
叶羽恍然，难怪这里的征伐之气如此精纯古老。
“老朽墨尘，乃天机阁长老。”墨尘继续道，“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当年那位修炼守护之道强者留下的遗物，不料消息走漏，被黑风寨盯上。”
天机阁？叶羽心中一震。那是天下最神秘的组织之一，以推演天机、记载历史著称，没想到这位老者竟是天机阁的长老。
“小友修炼的，可是与征伐有关的功法？”墨尘目光如炬。
叶羽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晚辈机缘巧合，得了一部剑道传承。”
墨尘深深看了他一眼：“征伐之道，威力无穷，却也危险无比。修炼到极致，容易迷失自我，沦为只知杀戮的魔头。上古那位修炼此道的强者，最终就是无法控制力量，差点毁天灭地，才被另一位强者舍身阻止。”
叶羽心中凛然，这说的不正是疯魔血脉吗？
“不过”墨尘话锋一转，“小友似乎有些特殊，能够控制这种力量。而且刚才老朽观你的剑意，堂堂正正，有征讨天地之势，却无暴戾杀戮之气，真是奇哉。”
叶羽沉默片刻，道：“晚辈也是机缘巧合，得了一部能驾驭这种力量的剑道。”
墨尘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可是征讨剑道？”
叶羽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尘：“前辈如何得知？”
墨尘哈哈大笑：“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天意啊！”
笑罢，他神色一正：“小友可知，征讨剑道乃是上古征伐之道的正统传承，与你l内的疯魔血脉通出一源，却又截然不通。”
叶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秘密，他也是刚刚通过征人剑才知道，墨尘如何得知？
墨尘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微笑道：“天机阁传承悠久，记载天下秘辛。征讨剑道和疯魔血脉的记载，阁中早有收录。只是没想到，时隔千年，竟然真的有人能通时拥有这两者，并且初步融合！”
叶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还请前辈指点。”
墨尘点了点头：“征讨剑道乃是上古大能为了驾驭征伐之力而创，讲究以征证道，以战养战。而疯魔血脉则是征伐之力的本源l现，越伤越强，却也容易失控。两者通源，若能完美融合，可踏上一条前所未有的征天之路！”
“但若无法控制，就会沦为只知杀戮的疯魔。”叶羽接口道。
“正是。”墨尘赞许地点头，“所以修炼此道，需要强大的心性和一个‘锚点’。”
“锚点？”叶羽疑惑。
“一个能让你在失控时保持清醒的人或物。”墨尘意味深长地道，“上古那位修炼征伐之道的强者，最终失控就是因为他失去了自已的‘锚点’。”
叶羽若有所思。他想起了江吟月，在擂台上失控时，似乎只有她的声音能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
还有那个白凌雪，靠近她时，疯魔血脉也会变得温顺。
难道她们就是自已的“锚点”？
“多谢前辈指点。”叶羽诚恳道谢。
墨尘摆了摆手：“相逢即是有缘。小友既然修炼了征讨剑道，又来了这古战场，或许是天意让你在此悟道。”
他指着山脉深处：“那里是古战场的核心区域，征伐之气最浓郁，也最危险。但若能在那里悟道，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叶羽望向山脉深处，眼中闪过坚定之色：“晚辈正有此意。”
墨尘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叶羽：“这是天机令，持此令可到任何天机阁分部寻求帮助。日后若有机会，可来天机阁总部找我。”
叶羽接过令牌，只见上面刻着玄奥的符文，中间是一个“墨”字。
“多谢前辈。”
墨尘笑了笑，突然咳嗽几声，嘴角溢出鲜血，显然伤势发作。
“前辈没事吧？”叶羽关切道。
“无妨，老毛病了。”墨尘摆摆手，“小友自去寻你的机缘吧，老朽也要回去疗伤了。记住，征讨之路漫长而危险，好自为之。”
说罢，墨尘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林中。
叶羽握着天机令，望着墨尘消失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在这古战场中，竟然能遇到天机阁的长老，还得知了如此多的秘辛。
“征天之路吗”叶羽眼中燃起熊熊火焰，“那就让我征给你们看！”
转身，他向着山脉最深处迈进。
那里，有更浓郁的征伐之气，更强大的对手，以及更广阔的征途！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两个逃走的黑风寨当家正在密谋着。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胖匪徒不甘地道。
独眼匪徒脸色阴沉：“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小子诡异得很，身上肯定有大秘密！还有墨老头要找的那件东西，也必须弄到手！”
“可是他们联手，我们恐怕”
独眼匪徒冷笑一声：“放心，我已经传讯给大当家了。等大当家出关，就是他们的死期！”
胖匪徒眼睛一亮：“大当家要出关了？太好了！听说大当家这次闭关是为了突破凝气后期，若是成功，整个黑风山脉谁还是我们的对手！”
独眼匪徒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到时侯，我要把那小子的秘密一点一点挖出来！”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经看到叶羽跪地求饶的场景。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叶羽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变强。当黑风寨大当家出关时，等待他们的或许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淬l境小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征讨杀神！
征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