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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走了进来。
她看都没看在地上抽搐的傅西洲一眼，只是先走到我面前，仔细地检查我。
“没事吧？”
我摇摇头。
“没事。”
她点点头，然后才把目光，转向地上的傅西洲。
“拍下来。”
她对身后的摄像师说。
“把傅大少爷现在的样子，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拍下来。”
“特别是脸部特写，一定要拍好。”
摄像师立刻开始工作。
专业的镜头，对准了傅西洲那张因为癫痫发作而扭曲的脸，记录下他每一次抽搐，每一次失禁，和他嘴边不断涌出的白沫。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直到傅西洲的抽搐渐渐平息，整个人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我妈才示意摄像师停止。
她走到傅西洲身边，蹲下身。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丝帕，嫌恶地捏起傅西洲的手，用他的指纹，解开了他那部最新款的手机。
然后，她站起身，将手机和摄像机里的储存卡，都交给了跟她一起来的一个年轻人。
那人我认识，是国内最顶尖的黑客之一。
“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妈淡淡地说。
年轻人点点头，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操作。
不到五分钟。
他抬起头。
“叶总，搞定了。”
“所有视频，已经用傅西洲的手机，群发给了他通讯录里的每一个人。”
“包括他的家人，朋友，生意伙伴，还有傅氏集团所有的董事和高管。”
“另外，我还顺手把视频上传到了国内外各大视频网站和社交平台，做了置顶和无法删除处理。”
我妈很满意。
她拿回傅西洲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
屏幕上，消息提示正在疯狂地涌入。
全是傅家那些所谓的亲朋故旧发来的。
“西洲！你疯了！快把视频删掉！”
“我的天，傅西洲居然吸毒！”
“傅家完了”
我妈把手机屏幕，展示给地上那个意识还有些模糊的傅西洲看。
她弯下腰，在他耳边，用他刚才对我说话时那种恶毒的语调，轻声说。
“傅西洲，你不是喜欢录视频吗？”
“这份礼物，喜欢吗？”
“对了，视频的标题，我也帮你取好了。”
“就叫——傅家继承人傅西洲，吸食违禁品致幻发作实录。”
傅西洲涣散的瞳孔，猛地聚焦。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口气没上来，再次晕了过去。
手机屏幕上，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来自傅老爷子。
只有一个字。
“滚。”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傅西洲“吸毒致幻”的视频，以一种病毒式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网络。
傅家的股票，开盘即跌停。
无数电话打进傅氏集团，都是要求解约和撤资的。
合作伙伴们纷纷发表声明，与傅家划清界限，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傅家耗费百年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在这段短短十分钟的视频面前，摇摇欲坠。
而另一边。
随着沈岸老先生在发布会上的现身，我妈当年的“疯批”事迹，被彻底洗白。
“江北第一疯批”，成了“江北第一侠女”。
一时间，无数曾经受过我妈恩惠的人，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
有她当年随手资助过的贫困学生，如今已经是某个领域的专家。
有她从破产边缘拉回来的小企业主，如今已是行业翘楚。
还有许多像沈岸一样，被她从泥潭里拯救出来，却一直默默无闻的普通人。
他们纷纷站出来，在网络上，在现实中，为我妈正名，讲述着他们和“叶菩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