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就看林若怡惊喜地看着自己身后:“羞月,你也来了?”
“对啊,若怡你是在这里上班啊!”吴羞月立刻越过了自己,拉住了林若怡的双手。
确认了,这是有共同语言的人。
沈南进也懒得管她们了,把林若怡嫌弃地推开,一屁股坐在了医生的位置上。
“噗呲”吴羞月顿时笑了。
这个若怡的老师有点孩子气啊。
“对了,若怡,把所有的窗户给我打开。”沈南进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医务室可比会议室小多了,反正现在是秋天,又不担心冷到。
“诶,好的。”林若怡像小蜜蜂一样飞来飞去,把每一扇窗户都开的大大的。
这一下,吴羞月倒是有些认真了。
能够把林若怡这个小霸王指使的团团转,这个小医生不,小翻译有点本事啊。
坐了十几分钟,六个大俄专家就在厂办行政的引领下到了医务室。
“沈医生,这个是四九城钢铁厂过来的瓦西里教授,你先给他看看。”
沈南进点点头。
那个狙击手嘛,自己知道。
算了,开玩笑的。
不过看这个教授大腹便便的样子,实在是和华夏传统中满腹经纶的教授的清瘦形象对不上号。
“坐吧,把手放在这里,瓦西里教授。”沈南进示意了一下对方坐下的位置和诊脉枕。
这老头身材魁梧,金发中夹杂着灰白,蓝色眼睛中隐隐看得到几丝血丝。
一大早,居然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伏特加气味。
好家伙,这是自己带着酒来的啊。
瓦西里的脉象弦而滑数,如按琴弦。
又查看了他的眼睛和舌苔,眼白发黄,舌质红,苔黄厚腻。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掌,大小鱼际处呈现出不正常的鲜红色。
“瓦西里教授,你的这里是不是经常出现疼痛的现象?有三、四年了吧?”沈南进指了指他的右肋下方。
“对,沈,你真的很厉害。”刚才有些半死不活、宿酒未醒的瓦西里突然兴奋地瞪大了眼珠子。
“我都不想这么厉害,要不是你长期酗酒,我还真没有机会表现。”沈南进没有好气地道,“你这是长期饮酒导致的湿热”
他自己也发现不知道怎么用大俄语表达了,终于理解了上一次刘伟国的痛苦。
“就是肝硬化。”无奈之下,选择了用西医的说法。
“沈,这个可以治好吗?”瓦西里显然有了期待了,声音急促地问道。
“肝主疏嗨,和你说中医的东西我要疯了,反正我给你治。”沈南进心里骂骂咧咧的,这病没法看了。
“噗”吴羞月在林若怡耳朵边把沈南进的话翻译给她听,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弯了腰。
“谢谢你,沈。”瓦西里倒是没有在意沈南进的态度,诚恳地道谢着。
“若怡,让后勤的人去药店问一下有没有王不留行籽,买上几十颗。”沈南进转头和林若怡说道。
“啊?”林若怡一时愣住了。
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的?
可是看沈南进的脸色慢慢变黑,她连忙答应一声,就冲出去和门口的后勤部的人员沟通去了。
吴羞月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往前了几步。
她要看看,这小翻译的医术是不是工业部里传说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