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储君膝下无子,孙良娣就听父亲跟她说过,朝中已经隐隐有了要废太子的声音。
旁边的宫女欲言又止。
“良娣娘娘,您不能这么善良啊,如今殿下身体好,您也得努努力争宠啊,您如今才是这东宫中位份最高的,更要趁着太子妃还没入宫前怀上身孕。”
“陛下如今都已经定下了太子的婚期,下个月太子和太子妃就要成婚了,按照祖训太子前三个月必须都留宿在太子妃房中,求能尽快生下嫡子的,到时候您就没有机会了。”
闻言,在暖黄的烛火下孙良娣只是淡淡一笑,在她本不算格外出众的面容上镀了一层柔光。
轻声道:“我也想能有个孩子陪伴身边啊,可是我看得清楚,如今殿下满心满眼中只能容得下阮侍妾一个人,根本不愿意多分给我们一个眼神。”
“如今凑上去,不过是平白自自取其辱罢了。”刚刚被册封为太子良娣的时候,面对年轻俊朗的太子她怎么可能没动过心。
只是那一丝丝属于少女的悸动,终究还是在这三年中被渐渐的磨灭了。
她们的夫君是太子将来的帝王,就注定不可能跟她们像是平凡夫妻那样琴瑟和鸣。
更何况她不过就是一个良娣,容貌又不是格外的突出。
见宫女还想说什么,孙良娣莞尔一笑:“好了,阮侍妾成功解了殿下的毒,这是大功劳,殿下多宠她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况我还在受罚。”
“明早记得让人备好厚礼给阮妹妹那里送过去,可惜我如今在禁足,不能亲自过去跟她道一声恭喜了。”
而柳侍妾听说了这个消息,却是满脸的忧愁苦涩,没有一丝的欣喜。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
心中有些彷徨不安。
太子的毒竟然真的解了,若是姝贵妃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还会迁怒于自己。
她还不知道明日该怎么写信跟贵妃说这件事呢。
“咔嚓”
手中上好精致的瓷盏应声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片,旁边的宫女惊呼一声。
“小主,您的手流血了。”
郑侍妾脸色惨白一片,她白皙如葱的手指被溅起来的瓷片划出一道血口子,此时正在往外面滴血。
瞧着有些渗人。
她眼神有些空洞,扭头眼神沉沉的看向传信的宫女:“你说什么,阮侍妾那边今夜叫水了?”
“是”宫女被她这眼神看的无端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有些可怕:“听闻是殿下的毒已经解了,今晚召了阮侍妾侍寝,怕是明日这个消息就会传开了。”
郑侍妾只觉得如遭雷击。
她身子摇摇欲坠忍不住的捂住胸口,胸口的地方一阵阵绞痛,让她脸色越发的惨白没有血色。
然后眼眶一红,眼泪就止不住的滑落。
“殿下竟然真的临幸了阮玉琢,他怎么能这样”
一阵阵憋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