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三个主子,两个姓文一个姓齐。
那郎君足不出户的,竟也知道庄子上进了外人。
文溪冷呵一声,“笑话,一个被四妹藏私的野男人,竟也好意思叫我过去?怎么?难道是要痛哭流涕的跪下来求我,成全你们做一对野鸳鸯?”
“大姐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文姝眼神冷下来,“药庄上确实住着个人,却不是大姐姐想的龌龊模样——”
“——那你说,是什么人?!”外头紧跟着一道沉厚的男音,文姝心里一个咯噔。
没想到文溪将文焘也叫来了。
“爹——”
众人迎上去,文姝还来不及见礼,啪的一声,巴掌落下来,文姝一侧脸迅速泛红,双耳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胆子大了,竟在外面为所欲为,你让我把脸往哪搁?!你让我怎么跟你齐伯伯交代?!你难道要让整个安阳府的人都看我们文家的笑话吗?!”
几句话吼的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见,偏文姝脸颊充血,耳朵也不好使,那些话像蒙着湿布灌了水一样透过来,她听不清晰,却能看见文焘暴怒的神情。
一点都没有他在外人面前经营出来的好形象。
“我没有。”
反驳的话单薄的像一阵风,根本无人在意。
文溪摆摆手,指挥方才那个报信的侍卫,“还不快将人请过来?”
侍卫应声退下。
临到此时,马上定亲的未婚妻在庄子上藏了男人,还被人揭穿,所有人都为齐成轩惋惜。
只有后者没多大反应,甚至还半个身子挡在文姝面前,拱手说话温文尔雅:“文伯伯,此事说不定有误会——”
“——正是!”
起居院乍然出来个青年,穿着一身发旧的小厮衣裳,袖口挽起身姿矜贵阔步而来,光影在他脸上勾勒出立挺的骨相,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裴令均在瞧见文姝左脸上的红痕时,唇抿的越发紧直。
文焘一脸不善的盯着他,齐成轩看见裴令均的一瞬,便不觉此人是个庸俗之辈,他身上隐隐带来的气质,叫人轻易忽视不得。
到底是什么人?
“文姝表妹,有些话该讲的清楚些。”裴令均错过视线,轻飘飘的扫过文焘和齐成轩,落在二人身后的文溪身上。
“别便宜了那些心怀不轨、心思龌龊之人。”
裴令均拽住她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不期然对上文姝疑惑的眼神,裴令均微微挑眉,口型示意:别担心。
“文姝表妹?”齐成轩温言道:“郎君不妨把话说的清楚些。”
裴令均一个眼神都没赏给齐成轩,直接对文焘道:“表叔,您这是误会文姝表妹了,我不过是在药庄上养伤而已,哪成想被人污蔑成什么野、男、人?”
文焘将信将疑,“我们文家可没有你这样的表亲。”
文溪附和:“是啊,你说你是文家的表亲,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