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焕此时还在庆幸,他们豪门大户争,他们这些武夫最好不要参与,否则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通惠渠,考城阳固镇。
浓烟滚滚,渐渐的浓烟消散了一些,火焰却冒了起来。
与此同时,数十名流寇从镇里走了出来,一路在扬着刀“呜呜”的叫,腰间还悬着带血的人头!
他们身后,是一长串捆住手的大明百姓,有男有女。
众百姓神色凄惨,脚步稍慢,流寇上前就是疯狂地抽着鞭子。
众百姓被打得皮开肉绽,哀嚎连天。
为首的头目骑着一头驴,行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他们与另外一支流寇相遇,对面为首的头目笑着:“吴老二,你们收获不错啊!”
吴老二道:“比不上你啊,刘老七!”
邱宁远等人在躲在河沟里,他们用白色的布,当成伪装,与周围的积雪融为一体,透过积雪,望着官道上耀武扬威的流寇,以及那些哀嚎遍野的百姓。
众睢阳军将士几乎同时血脉喷张,眼睛发红!尽管他们多次接受到理论培训,陈明遇和赵德胜也多次告诉他们流寇都是畜生,可事实上,他们并不相信,因为他们也是穷军户,同情那些活不下去的流寇。
直到现在,邱宁远这个骑兵哨长牙关紧咬,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道路边上,一名被砍倒的尸体,尸体眼睛圆瞪,嘴巴张得老大。
邱宁远出奇的冷静,一双冰冷的眸子里仿佛看不出不半点他的情感波动,就像是一座冰原下的火山。
终于流寇越走越远,直到对方应该听不见动静了,他身边的副队长杨二发出了低声的咆哮“邱宁远,就这样放这群杂种走了?”
邱宁远道:“再吵就砍了!”
杨二恨得咬牙切齿,但是闷着没有再作声了。
“快禀告大人!”
“报!”
睢阳骑兵传令兵跌跌撞撞冲到陈明遇的马车前:“流寇已破阳固镇,距离大军不足三十里!”
陈明遇道:“去阳固镇!”
“明遇,不可!”
袁枢死死拽住陈明遇的胳膊:“大军太过深入了”
陈明遇指着前方道:“不亲眼看看这群畜生做了什么,怎么教儿郎们明白为何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