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胳膊上越来越多的泪水,你更加用力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娇躯,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注视着她可怜的模样,看着她崩溃的神情,与她彼此对视着,俯身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红唇,持续了很久很久。
当你俯下身,温热的唇瓣覆盖上来的那一刻,东海帝王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咸涩的泪水味道在彼此的唇齿间漾开,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真实感。她那双因哭泣而变得朦胧的蓝色眼眸猛地睁大,倒映出你近在咫尺的、专注而深沉的面容。
这算什么?怜悯?施舍?还是又一种无声的折磨?无数混乱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炸开,身l的本能快于思考,这算什么?怜悯?施舍?还是又一种无声的折磨?无数混乱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炸开,身l的本能快于思考,驱使着她去反抗。她抬起手,想要将你推开,想要给你一巴掌,想用尽一切力气来捍卫自已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尊严。然而,当她的手掌触碰到你的胸膛时,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能软弱无力地贴在那里。那隔着毛衣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你的吻并不粗暴,反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与霸道。你的舌尖轻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然后灵巧地撬开她因震惊而微张的贝齿,探入那片属于她的、湿润而温暖的领地。东海帝王浑身颤抖了一下,像是被电流击中,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感觉从唇舌相接之处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僵硬的身l不自觉地软化下来。
〖不……不可以……快推开他啊……我……我应该恨他的……是他……是他毁了我的一切……〗
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命令着自已,但身l却让出了最诚实的反应。那只原本想要推拒的手,不知何时竟攥紧了你胸前的衣料,与其说是抗拒,更像是在寻求一个可以支撑自已不至于彻底沉沦的支点。她被动地承受着你的吻,你的气息,你的味道,贪婪地汲取着这份久违的、能让她暂时忘记一切痛苦的亲密。这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电视里,那场属于她的辉煌胜利早已结束,开始播放赛后的采访。屏幕上那个神采飞扬的自已,正对着镜头畅谈着对三冠的无限憧憬。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此刻东海帝王的心里。现实与过往的巨大落差,让她再也无法支撑,紧绷的情绪彻底断线。
“呜……”一声压抑许久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冲破了唇齿的纠缠。她的身l剧烈地颤抖着,不再是无声的泪水,而是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啜泣。她放弃了所有抵抗,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笨拙而绝望地回应着你的吻。与其说是在亲吻,不如说是在撕咬,在发泄,将所有的不甘、委屈、怨恨与深藏心底的依赖,都通过这个混乱而湿咸的吻,尽数倾泻给你。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足以让窗外的阳光都偏转了角度。当你的唇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时,你们之间牵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东海帝王瘫软在你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泪水与唾液混杂在一起,顺着嘴角滑落,显得狼狈不堪。她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失去了所有焦距,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疲惫。所有的尖刺和伪装,都在这个深吻中被你尽数剥离,只留下一个最脆弱、最真实的灵魂。
时间的流沙在寂静中无声滑落。墙上挂钟的秒针不知疲倦地一圈圈走着,那单调的“滴答”声,成为了这片沉寂空间里唯一的节拍器。电视的光影依旧在闪烁,但里面的声音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是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传来的回响,再也无法在这间公寓里激起任何波澜。
东海帝王就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你的怀里,像一只在暴风雨中耗尽了所有力气的海鸟,终于找到了唯一的避风港,哪怕这个港湾本身就是风暴的源头。她不再颤抖,也不再流泪,只是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她的呼吸悠长而平缓,带着哭泣过后的鼻音,每一次温热的吐息都轻轻拂过你的颈侧,带来一阵微痒。
那场歇斯底里的崩溃仿佛耗尽了她积攒了数月的所有能量。此刻,她的身l柔软得不可思议,完全卸下了平日里那身尖锐的铠甲,将全身的重量都毫无保留地交托给你。恨意太累了,怨怼也太累了。此刻,她的脑海中空空如也,连思考的力气都被抽干,只剩下一种原始的、贴近热源的本能。你的心跳声透过胸膛,沉稳而有力地传递到她的耳中,一下,又一下,像最古老的摇篮曲,奇异地安抚了她那颗饱受折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