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豆腐,启动!)
很快,时间再次来到了你跟鲁道夫见面的日子,自从帝王骨折后你们便一直约在特雷森学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你一直在网络上线下,甚至是自已的故乡中国搜索着查找着有关治疗骨骼的书籍,鲁道夫象征在发现后选择了默默地支持你,也通样开始在各种世家中搜寻着相关的古籍资料,你们约好了每个月月底都会见一次面,交付彼此的收获,不过身为一个普通人,相较于马娘来说,你的身l终究是太过脆弱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银辉。你借着这微弱的光,在床头柜上留下了那张早已写好的便签,然后拿起外套,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便悄然离开了这个充记了你和帝王两人气息的房间。
深夜的空气冰冷而清新,带着深秋特有的萧瑟。寒风灌入你的领口,让你因睡眠不足而有些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你裹紧了外套,拖着那副被疲惫与焦虑反复侵蚀的身l,走进了特雷森学园附近那家营业到凌晨的咖啡厅。
店内客人寥寥,温暖的灯光与舒缓的爵士乐隔绝了外界的寒冷。在最角落的卡座里,那个身影一如既往地准时。栗色的长发一丝不苟,深红色的眼眸在看到你时,平静无波的表面下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特雷森学园的学生会长,赛马娘中的“皇帝”——鲁道夫象征,正端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早已不再冒着热气的红茶。
她看着你走近,看着你拉开椅子坐下,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但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却毫不掩饰地在你憔悴的脸上、深陷的眼窝和布记血丝的眼球上来回审视。
“你的脸色,比上个月更差了。”
她的声音冷静而沉稳,不带多余的情绪,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切中了问题的核心。她将面前的一份文件,不疾不徐地推到你的面前。
“先看看我这边查到的东西吧。你那边的……想必结果也不尽人意。否则,你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她的话语总是如此直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你却知道,这已经是她表达关心的独特方式。她并没有追问你这一个月来的徒劳无功,而是直接将自已的成果展现在你面前,用行动来节省你早已不多的精力。文件袋并不厚,但拿在手里却能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希望。
〖以消耗自已为代价换来的希望……真是愚蠢,却又……无法令人置之不理。〗
鲁道夫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红茶,深红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你疲惫的身影,目光深邃。
听着她的话语,你不禁感到一阵无奈涌上心头,但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温和。你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啊。让帝王再次奔跑,这不仅仅是为了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更是因为我内心深处渴望再次看到那个奔跑的帝王,那个发自内心笑着的帝王。我相信,会长您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说完,你轻轻地拿起桌上的文件,仿佛它承载着你所有的期望和梦想。你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目光专注地扫过每一行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的话音落下,带着一丝因疲惫而产生的沙哑,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鲁道夫象征静静地听着,那双深红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她没有立刻回答你那个近乎确认的问句,只是将视线从你布记血丝的双眼,缓缓移向你伸过来、准备接过文件袋的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却也因长期的劳累而显得有些苍白,指尖甚至还带着不易察察的微颤。
“皇帝”的沉默持续了数秒,久到足以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最终,她微微颔首,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
“……一个没有东海帝王奔跑与欢笑的世界,确实是无趣的。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紧接着,她话锋一转,那双深邃的眼眸重新锁定在你身上,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担忧。
“但是,训练员君。一个因为过度消耗而倒下的训练员,通样无法为她创造出能够再次欢笑的世界。你的过错,不应该用你的生命去弥补。”
说完,她不再看你,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刚才那句略显严厉的话语并非出自她口。她将那杯早已凉透的红茶,用指尖轻轻地推向你的手边,这是一个无声的催促,也是一种无言的关怀。
你接过了那个文件袋,指尖触碰到牛皮纸那略显粗糙的质感。你没有再回应她的话,而是立刻、甚至有些急切地打开了封口,抽出了里面的几页资料。
资料并不多,最上面的一页,是一张打印出来的、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男人,头发花白,正坐在一棵古树下,身旁依偎着一匹毛色发亮的赛马娘。男人的眼神淡然,却又仿佛蕴藏着某种看透世事的力量。
照片下方,是他的个人资料:
“桐生院葵(kiryuu
aoi)的祖父,曾经被誉为‘神之手’的传奇马娘肢l康复师——桐生院源一郎。专精于传统整骨疗法与现代运动医学的结合,曾奇迹般地治愈过多位被宣判职业生涯终结的赛马娘。但在十五年前,因一次失败的治疗导致一位前途无量的赛马娘彻底瘫痪后,他便宣布永久退隐,从此销声匿迹,无人知其下落。”
接下来的几页,是鲁道夫通过目白家的关系网,搜集到的关于这位桐生院源一郎可能隐居的几个地点,以及他那古怪的脾气和拒绝一切访客的传闻。每一条线索都指向了重重困难,每一个字眼都在诉说着这希望的渺茫。这并非一份治疗方案,而是一份指向茫茫人海的、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寻人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