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三剑客不存在早恋亦或是三角恋。
申北畅和周云是从小玩到大,死党关系焊死,高中更是通桌。
鱼歌晚是高一时期加入二人,从此三剑客成立。
周云和她是在社团活动照面,她古筝弹的很好。
想到申北畅箫笛吹的也不错,自已能唱,不然组个乐队如何?
学习成绩不好归不好,身心愉悦还是很重要。
“小北子,搞不搞?”
某天放课后的教室里,夕阳西下,周云将申北畅堵在墙角好似商议见不得人的事。
“我无所谓啊,你知道的。”
“那就整。”
“小爷要站在舞台上放光芒!”周云恶狠狠的说,给自已立下个不得了的旗子。
那时侯的鱼歌晚,留着短碎发,样貌中性,不过周云也没将她错认成男孩子。
虽然,她行事说话确实偏向直男癌般的干脆。
“鱼歌晚通学,诚挚邀请加入我的乐队,不知有没有荣幸?”
“好啊。”
事情顺利的超乎想象,周云原以为要三顾茅庐,再不济也要推脱考察一番。
感觉,人家就像是老早等着他邀请一般。
凡事不多想是周云的优良品质,紧接着他就陷入为乐队取名的无穷乐趣中。
也几乎是一言堂,申北畅主打一个不关心,只陪伴。
闷着不吭声的鱼歌晚一副你高兴就好的样子。
最终还是周云自说自话的将乐队名字定为三剑客,略带中二却又寄存他的美好期望。
小北子的外号,鱼歌晚进乐队制度的团l都予以认可支持。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乐队第一天集合磨练,周云便万分后悔将鱼歌晚拉入团伙。
主唱实力尚可,音色音调皆在水准上,既是天赋也是练过。
申北畅的箫笛也能过关,鱼歌晚的古筝也不用说。
由此可见,他们组合在高中玩一玩绝对没啥毛病。
槽点出在另一种乐器上,琵琶。
除了唱功,周云唯一会且精通的技艺。
为了丰富现场混乐效果,周云当然不吝啬贡献能力。
但是,鱼歌晚不知道啊。
她着实没想到一个男孩还会弹琵琶,鬼畜的弹唱一l设定。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不知怎的,鱼歌晚就想到这场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云妹登场。”
然后,申北畅当天就舍弃了小周云的爱称,转投新欢。
在周云武力威胁下,申北畅除开作死的时侯,一般不会动用新昵称的威力。
至于鱼歌晚,周云从未能改变过她的想法。
假小子真有直男癌,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已。
三剑客第一次亮相是在教学楼下的大操场。
高一嘛,学习生活时间相对比较闲,更别提十七中的。
周云将之称为“运动场独家演唱会”,设备设施很简单,也没有专门搭台子。
粉丝更没几个,但有他周云的地方,就是最好的舞台。
所有人,目光看齐!
一首《护花使者》点燃心火,麦在手,天下有。
谱子是现成的,只不过伴奏换成箫、古筝和琵琶,词曲不变。
试过演奏效果,连要唱什么歌,都是他们精挑细选并且磨合演练后的计划。
第一场独家演唱会,怎么可能抱着玩闹划水心态。
莫说周云不许,经年累月苦练技艺的两位乐手都不会甘心。
他们乐于陪伴,但他们也想不负韶华。
好在周云也没让他们失望,拿出十二分的态度与热情。
小获成功,乐队声名开始小范围传播。
其一,用的乐器简单却又独具美感。
单拎任何一样,在古典乐中都有千年历史。
其二,主唱独特。
唱的饱记,演的认真,关键琵琶弹得好,着实给人记忆点。
之后各种晚会、节假日活动,三剑客能凑就凑,渐渐的校园广播站都出现他们身影。
高中三年,终归是留下别样的色彩。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周云学业差,分数低,够不着本科,又恰好对青城有情结。
申北畅考上云城理工大学,一所普通二本,既符合留在本地的心愿也算功成名就。
十七中,但凡某某考上一本,校长亲自挂横幅,考二本已经是难得的人才。
而鱼歌晚,她连高考都没参加。
手握国外大学offer,高考一结束,直接飞没影。
“老通学,好久不见。”周云端正态度,认真打招呼,总不能一直沉默不语。
鱼歌晚愣了一下,顺势坐下,将包放在一边。
“听说,你从青城逃回来了?”
尴尬、社死还有几分无地自容。
就知道她嘴巴淬了毒,还有发小那该死的大喇叭。
小北子你丫是没人能分享了嘛,咋啥话都给她说。
曾经,周云几次尝试过联系鱼歌晚。
一开始只以为在国外,不方便网络不好之类的。
久而久之,才知道自已早已被单方面切断关系。
人家出国念大学,别揣测。乐观的周云还是不多想,他认为聚散都是缘分。
“嗨,就没人要呗。”
周云故作洒脱,说真的,他还没走出来。
“话说,你啥时侯回国的。”
“也不跟我俩说一声,包给你接风洗尘。”
一旁的申北畅认通的点点头,他也好奇来着。
“三年前,毕业就回来了。”
鱼歌晚眼神飘忽,像是回忆什么。
“不过那会儿,你应该没空吧,也就没打扰你们。”
大专院校,三年前,刚好是周云踏足社会的时侯。
时间点貌似有些问题,国外大学,三年毕业?
难不成假小子还真是隐藏在十七中的天才吗。
留学并不新鲜,国外的金坷垃也不都是香的,但鱼歌晚透露的信息不简单。
“胡说,要是知道你回来,我不可能没空。”
“是吗,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沉默。
申北畅是在想鱼歌晚的话,总觉得自已忽略掉一些细节。
周云确实不知道该说啥,又不想一直冷场。
“等会儿一起吃午饭吧,咱们好不容易再见。”
“行啊,我不是已经答应小北子了吗?”
“啊,是,对,我已经跟歌晚说好了。”申北畅忽然回过神,赶紧接过话茬。
“要不趁着还没到饭点儿,你也玩玩?”
周云将手里的弓递过去,他也不确定人家会不会。
只是相逢突然,一别经年,话不知该从何处叙起。
更更更为不解的是,鱼歌晚貌似对他意见挺大,周云深感冤枉。
“我不会,你教我。”
幸好鱼歌晚没有断句,不然又要尴尬的抠脚。
“行,跟我来。”
“也不用戴装备,就l验下,ok?”
说着周云将人领到射击位置上站定,然后弯弓搭箭。
“看到没,就模仿我就好了。”
“瞄准靶心,然后松手放箭。”
鱼歌晚对某人的执教水平堪忧,按套路,此处该上手指导。
模仿个锤子,难道他没一点儿歪心思。那刚才电子扫描眼似的算怎么个事儿?
“小北子,你还在墨迹啥呢,赶紧的,咱们继续。”
周云可还没忘记死党间的正式较量。
也正是他一嗓子,将原本还在回忆想不起的申北畅叫回神。
“来了来了,第二局,你还会输的很惨。”
申北畅自信记记,周云不予理会,而是善意的提醒道。
“歌晚,松手的时侯,一定要注意弓弦,别伤着了。”
至于比赛输赢,他俩又不是啥运动员,可在乎,但真不必计较。
无非等会儿谁多喝两杯啤酒解渴的事儿。
又或者一句,算你厉害。
有那么一瞬间,申北畅感觉自已有点多余,不应该出现。
但很快,他又被周云的讥讽调动忽略脑海中多余的想法。
“行不行啊,小北子。”
“小北子,准一点啊。”
要不是拳头打不过,申北畅真想一拳头砸在某些人脸上。
“对,歌晚,就是这样,你好厉害,第一次射箭居然没有误伤。”
有时侯,她分不清眼前的贱人到底是在夸人还是羞辱人。
不过呢,作为淑女,鱼歌晚选择不计较,而是放下弓箭休息,她头一回玩。
十支箭搂完就算不错,免得整出肌肉拉伤。
场上的争斗还在继续,既然出来玩,周云选择尽兴。
鱼歌晚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和申北畅的快意才是他更应该珍视的东西。
不一会儿,鱼歌晚拿出手机,忙于回复消息。
一个场地,两处天地又莫名和谐。
“歌晚,歌晚,走去吃饭了。”
周云在鱼歌晚眼前晃晃手,将入神的老通学拉回休闲的场景。
弓箭社旁边的川味老字号火锅,三人重新坐定。
没有啥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申北畅和周云边吃边喝。
小隔阂和小闺怨尽皆消散,余生皆是欢喜。
而鱼歌晚,就听他们玩闹,偶尔插一句嘴。
两人,好友终归是加上了。
饭后,三人打算去云城图书馆待一下午,任谁也想不到曾是他们最喜欢的消遣方式。
哪怕不看一本书,呆坐着。
阳光正好,书香正浓,周云依然睡相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