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刚一打开门,却发现江北正站在门外,一副抬手准备敲门的模样。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江北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说道,“刚才老师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回过去没人接,是不是医院那边出事了?”
梁茜抿着嘴唇,表情严峻地点了点头:“嗯,群体中毒,人数已经累积到三十余起了!”
江北颔首:“那我跟你一起过去!”
苏瑾禾穿好衣服也跟着跑了出来。
江北看了苏瑾禾一眼,说道:“医院大规模急诊,估计十有八。九携带传染性,你不是医生,待在这里不要去了。”
苏瑾禾自知去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听话地点点头,“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董倾玥一边哭一边后悔,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稀里糊涂地睡着后,做了个古怪离奇的梦。
梦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她梦见程鄱因为她的逃婚勃然大怒,然后不顾一切地对董家出手,害得董家破产倒闭,她们一家三口就此流落街头。
她梦见秦问被程鄱打断了手脚,活生生被摘掉了身上值钱的器官,然后全身绑上石头从高架桥上扔进了江里。
梦里更多的还是江北。
她梦到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江北的身影破开阴暗,沐浴着漫天光芒向她伸出了手。
也梦到了她苦苦追求江北的背影,好不容易要抓到对方的衣角时,却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然后越走越远
“不,江北不要不要离开我!”
董倾玥从睡梦中惊醒,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大口喘着粗气,显然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
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却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让她阵阵后怕,甚至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看一眼头顶的挂钟,发现已经上午十点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地面,刚好照到她的脚踝。
“醒了?”
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吓得董倾玥一个激灵,连忙抬头看去。
董兆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别墅,此时正坐在不远处的板凳上抽着烟。
脚下一地的烟灰跟烟蒂,说明已经来了很久了。
仅仅是一天没见,董兆霆仿佛变了个人。
原本精致的大背头发型已经打结,发泥的效果已经到了极限,许多头发一绺一绺的垂着,整体看上去乱糟糟的。
一向最注重仪表的董兆霆此刻胡子拉碴,眼底也充斥着血红,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看到董兆霆这副模样,董倾玥顿时觉得心底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跌跌撞撞地扑进董兆霆的怀里,失神哭泣道:“爸!”
“好了,没事了。”董兆霆掐灭抽了一半的香烟,伸出手轻轻拍打着董倾玥的后背,“都是爸的错。”
董倾玥自知做错了事,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董兆霆,只得低着头,语气轻微地问道:“我离开以后,您那边怎么样了?”
“都处理好了,你不用有负担。都是爸不好,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
听到董兆霆的话,董倾玥有些错愕。
依照程鄱睚眦必报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是跟董家不死不休吗?
丢了这么大的脸,会轻易就翻篇?
“那程家呢?不是说要跟我们势如水火?”
面对董倾玥的追问,董兆霆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急切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些不用你管,倾玥,你先老实跟爸爸说,你跟秦问的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