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丝非金非铁,看似柔弱,却在阳光下偶尔反射出极细微的虹彩。
接着那两柄小剑,咻地朝着那些马匪电射过去,速度之快,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那三十多名马匪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两道细微的流光已然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般,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射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快,快得超出了常人的视觉捕捉能力,快得如同真正的闪电。
张墨只觉得眼前一花,甚至没能看清那飞剑的轨迹。
下一刻——
“噗!”“噗!”“噗!”
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大汉,狂笑声戛然而止,眉心处突然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眼神瞬间凝固,直接栽落马下。
他旁边一个挥舞着弯刀的匪徒,脖颈处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细细的红线,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而出。
另一个匪徒正张嘴欲喊,一道青光从他张开的嘴中射入,后脑穿出。
还有一个匪徒下意识地举刀格挡,但那道白光却灵巧地绕了一个极小弧线,精准地从他铠甲的缝隙中钻入,刺穿了心脏。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利器穿透身体的轻微“噗噗”声,以及尸体不断坠地的“噗通”声,构成了一曲诡异而恐怖的死亡乐章。
那两柄飞剑,在墨月十指那几乎看不见的天雪蚕丝的操控下,如同两位最高明的死神舞者,在马匪群中穿梭飞舞。
它们的轨迹刁钻诡异,完全违背常理,时而直线穿刺,时而弧形切割,时而盘旋绕颈。
每一次微小的闪烁,都必然带起一蓬血花,收割一条性命。
刺穿心脏,割断咽喉,切开颈动脉,甚至直接从眼窝射入。
所有的杀戮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精准、高效、冷酷到了极致。
马匪们彻底懵了。他们甚至看不到敌人是谁,只看到身边的同伴如同被无形的死神点名般,一个接一个的莫名其妙地惨死坠马。
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
“鬼啊。”“妖术,是妖术。”“快跑!”
幸存者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彻底崩溃,拼命勒转马头,只想逃离这片诡异的死亡之地。
但,已经太晚了。
那两柄小飞剑如同附骨之疽,追击着那些溃逃者,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奔逃的马匹和人体间灵巧地穿梭,继续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短短不到十息的时间。
原本喧嚣嘈杂、杀气腾腾的马匪队伍,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