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猛攻北疆,意在牵制我朝最精锐的边军,甚至妄图打开北大门,直逼京畿。而西齐则趁我西部空虚,长驱直入,欲图瓜分我大越江山。”
此言一出,满帐皆惊。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大越面临的就不是两场独立的边境战争,而是一场有计划、有协调的、旨在灭亡大越的全面入侵。
局势之险恶,远超想象。
“命赵州、均州都督,严查北原人的动向,切不可让他们从赵州或均州绕道南下,绝不可再给敌人可乘之机。”张墨立刻下令。
张墨很清楚,虽然北疆压力巨大,但若西部彻底崩溃,关中失守,京城同样不保。
圣京城表面依旧是帝国中心的繁华与威严,但暗地里,却早已被皇子争嫡的阴影和迫近的外患压得透不过气来。
皇宫深处,御书房内灯火常明。
老皇帝日渐憔悴,繁重的政务和边关不断的噩耗如同两座大山,压垮了他本就不再强健的身体。
咳嗽声时常从书房内传出,汤药的气息弥漫不散。朝会的时间越来越短,许多政务不得不交由内阁和几位成年皇子协同处理。
这其中,七皇子赵铎的身影出现得愈发频繁。
他的母族势力强大,自身也颇有才干,尤其在拉拢朝臣、结交武将方面很有一套。
在皇帝病重、四皇子赵琛更多关注军务的情况下,赵铎逐渐攫取了不少权力,尤其是在吏部任命和京畿防务方面,安插了大量亲信。
然而,北疆张墨的异军突起和四皇子赵琛因此水涨船高的声望,让赵铎感到了极大的威胁。
尤其是当西齐突然入侵,朝廷焦头烂额,而北疆似乎又要依靠张墨和背后的四皇子时,他的焦虑和嫉妒达到了顶点。
“凭什么!?”七皇子府密室內,赵铎面目狰狞,一把将手中的玉杯摔得粉碎:“老四不过是因为早年去了几年边军,就得了军中一些老顽固的青眼。
那张墨,一个边陲匹夫,侥幸打了几场胜仗,就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还有父皇父皇的心越来越偏向老四了。”
他面前坐着几位心腹谋士和武将,皆是利益捆绑极深之人。
“殿下息怒。”首席谋士吴先生缓缓开口:“如今局势,确对殿下不利。北疆若平,四皇子与张墨之功,将无人能及。
西线糜烂,陛下若若有不测,需立储君时,恐”
这话说到了赵铎的痛处。他绝不能容忍皇位落到老四手里。
“那你说怎么办?!”赵铎低吼道。
吴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陛下龙体欠安,已难理朝政。如今外有强敌,内有权臣,国本动摇。为江山社稷计,殿下当早作决断,以防不测。”